“就剛才那個人很奇怪好吧!我姐姐可是很正常的!”清音反駁道。
“你姐是四番隊的副隊長,我可沒說你姐姐奇怪啊!”
山田花太郎默默聽着,暗暗在心裡難過着,垂頭喪氣的走出四番隊的隊舍。
真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不怎麼待見自己呀,就連本番隊的隊員也以捉弄自己為樂趣,我花太郎好歹身為四番隊的第三席,竟然全無席官威嚴,這般讓人瞧不起嗎?
“唉,能有什麼辦法嘛。”花太郎對着天空長長的歎了口氣,繼而又低垂着腦袋毫無精神。
突然感覺身子一輕,被什麼人攔腰截獲,像扛着件物品一樣花太郎被人扛在肩上,再重重的摔在地上。
吃痛的“哎喲”一聲,揉着屁股站起身來,花太郎就看見眼前一個淺藍色碎發,臉頰一側覆蓋齒狀面具的破面,正是葛力姆喬。
“不得了了,怎麼辦呢,遇到狠家夥了……誰來救救我呀……”花太郎見他氣場強大,不似之前闖入瀞靈廷的破面衆,吓得全身打哆嗦,明明才站穩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說,藍染青岚,在什麼地方?”葛力姆喬沒興趣對這種戰五渣出手,連威脅的手勢都免了,隻是兇惡的瞪他一眼。
“啊……這……這位大哥,您有什麼事找她嗎?我,我幫您傳達……”花太郎被他瞪的語無倫次,驚慌失措。
“少啰嗦!快帶我去找她。”葛力姆喬一把抓起花太郎的領子,強行把他立在自己面前。
“是是是!大哥您别生氣,我這就帶路……”花太郎被他一拉,心髒嘭嘭直跳,腦袋嗡嗡作響,也顧不了他是破面,是敵人,趕緊給他帶路。
“大哥,我跟您說,那地方可不吉利,那是關押重罪犯的地方……您一個人這樣闖進去,到時候可别拿我當人質啊……我,我隻是個負責清理下水道的打雜小喽啰,沒有人會在意我的……”花太郎帶着葛力姆喬慢吞吞的在隐蔽的小路上走着,其實不用走小路,葛力姆喬披着隐藏靈壓的黑鬥篷,也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你的廢話可真多。我會拿你當人質?開什麼玩笑。”葛力姆喬在他身後冷聲笑道,心想這些小雜魚死神,還不是手到擒來,一刀一個切菜玩兒。
“這就好,大哥心眼兒可真好……謝謝大哥。”花太郎懸着的心這才放下來,舒了口氣。
剛放松警惕,不想卻被後面的葛力姆喬一腳踹在小腿肚子上,花太郎疼的抱着腿,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再不快點,老子不介意在這裡先殺了你。”
“是是是!大哥好暴躁……我這就加快速度。”
花太郎自認倒黴,怎麼就遇到這麼厲害的破面毫無反抗的餘地,其實就算遇到不怎麼厲害的破面,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反抗的可能吧。
給敵人帶路去找敵人的長官,這應該不算是背叛瀞靈廷吧……反正都是敵人,說不定到時候可以一網打盡,自己也許還能立個頭功……想想竟然還有點小開心呢。花太郎剛才還哭喪着臉,現在臉上又顯出竊喜的表情。
至于青岚嘛,花太郎曾經參與救治她的任務,幫幫忙打打雜,偶然瞥見過那個人類女人的面孔,大姐姐長得可真好看,如果不是敵人也許能和自己成為朋友的。自己雖然膽小怯弱,但是照顧人還是很在行,深受瀞靈廷衆多大姐姐的喜愛。
“前面就是忏罪宮了,青岚小姐就被關押在忏罪宮的四深牢内。再往前我可不敢去了……”
“滾。本來也沒指望你能幫上忙。”葛力姆喬望着不遠處高高聳起的白色巨塔,有一吊橋可通往塔内。看向吊橋入口附近,有不少獄卒嚴加戒備。
葛力姆喬脫下鬥篷,靈壓瞬間爆發,緊握雙拳,躍向空中,渾身帶着巨大藍色虛閃的光芒沖進守衛人群。
花太郎在底下看着天上變成一個藍點的葛力姆喬,驚呼這是何等強大的靈壓,這要與己方交戰,己方損傷豈不慘重。花太郎顧不上剛挨了他一記重踢,雙腳以生平最快速度跑向附近的番隊請求增援。
六番隊的副隊長阿散井戀次早已獲取此次破面入侵瀞靈廷的消息,正愁沒有交戰對手,有了山田花太郎的飛奔傳訊,遂火速趕往忏罪宮。花太郎則繼續奔忙,趕回四番隊召集隊員随時準備進行新一輪的救治任務。
果然,吊橋附近的守衛無一幸免,全被入侵者打趴下,重傷昏迷者衆多,阿散井心中一沉,直覺敵人不好對付。
過了吊橋,進入塔内,這種感覺越發強烈。塔内一切都顯得非常安靜,仿佛沒有發生過任何打鬥的痕迹。
阿散井踏上一層一層的階梯,通往高處的牢獄,靜的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對于這裡,阿散井有種熟悉感回旋,曾經來過數次,隻不過那時關押之人是露琪亞。
四深牢,五分鐘前。
“喲,才個把月不見,你怎麼成這熊樣了。”囚室的門被打開,葛力姆喬赫然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感到分外驚訝。
“看來你在虛夜宮還沒被關夠,換個地方繼續被關。被關的舒服嗎?”葛力姆喬一臉得意,帶着些許鄙視我的笑容。
“你聽聽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有你這麼跟長官說話的嗎?”其實我心裡也不生氣,早就習慣他這副目空一切的嚣張模樣。
“什麼狗屁長官,老子連藍染都從沒放在眼裡。”
“知道了,下次你去他面前叫嚣。”
“我又不是不敢,你可别小瞧我。”
“知道了。我還想你多活幾年,可别主動找死。”我打量他渾身上下還沒受傷,精神狀态良好,不像是經曆風餐露宿執行任務的樣子,于是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們不會一直在屍魂界某個地方吃喝玩樂,忘記了此行的任務吧?”
“什麼任務?”
“就是找出綱彌代時灘呀!”
“關我什麼事。藍染想找,我并不想找。”
“你可真棒。那你有沒有想過違背藍染大人的意願,以後如何在虛圈立足?”
“那家夥保不保得住他的位子都兩說,我何必吊死在他一棵樹上。”
“這麼說,你們都投誠拜勒崗咯。”
“什麼投誠。我可沒誠意。我無所謂加入誰的隊伍,隻要是我看不爽的家夥,都想幹掉。對我來說,虛圈是誰統治都不重要。”葛力姆喬意識到今天自己的話還挺多,不經意間就對我說出這些,不過對我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他似乎挺信任我?或許隻是單純覺得我變弱了,他可以無所顧忌。
“算了,跟你講你也不會懂我們虛的感受。”葛力姆喬見我遲遲未有反應,有點生氣的迹象。
“你不要覺得是因為虛夜宮高層的原因我才來救你,我隻是惦記我們的戰局還未分出勝負而已。”葛力姆喬在虛夜宮曾經和我對戰,雖然他處于逆風但他總還覺得有希望翻盤。他冷冷的轉身背對着我,用命令的口氣吩咐道:“等你再度變強,繼續跟我對戰。先跟我走,離開這裡。”
“大膽狂徒!竟敢傷人劫獄,還不速速受死!”
還沒等我細問葛力姆喬可有把握帶我沖出忏罪宮,一個紮着沖天辮的紅發男人攔在我們的面前。
“就你一個麼?”葛力姆喬眼睛不擡,不曾看過阻攔者是誰,手已觸到腰間刀柄。
“阿散井快逃!你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我的話還沒來得及全部喊出,隻見葛力姆喬已經單手執刀砍向阿散井戀次。
讓人感到惡寒的壓迫感,這股凜冽的靈壓,葛力姆喬已經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