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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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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隆·庫方和伊爾弗特·格蘭茲兩人已經兩天沒有吃喝,雖說處于虛圈呼吸空氣就可以存活,但是疲憊感和虛弱感接踵而來。此時,如果能有一桌美酒佳肴,那該多好呀。

兩人跌跌撞撞的走在宮殿與宮殿相交的道路上,時不時躲閃着一切有可能撞見自身的破面,畢竟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被同類發現輕則一頓嘲諷重則一頓毆打。

兩人倚在一面淺青色的牆壁上略微休息,卻不知道這是烏魯奇奧拉的行宮範圍,等反應過來,烏魯奇奧拉已經站在兩人身前。

“這……烏魯奇奧拉,你……”伊爾弗特面對昔日不甚尊重的第4十刃君,有些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三人對視一會兒,蕭隆和伊爾弗特先行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他。

“請你們兩位進來我的行宮吧。”烏魯奇奧拉對着他倆伸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随即轉身帶路。

蕭隆和伊爾弗特面面相觑,還是決定相信烏魯奇奧拉一次,跟随他走進行宮大門。

不大不小的會客廳裡面,擺着簡易的桌椅沙發,再無其他。

烏魯奇奧拉讓他倆坐在沙發上,自己轉身給他們倒了兩杯溫水,又按鈴接通了食堂的小竈部門,傳兩份牛排和紅酒。

蕭隆和伊爾弗特被他的操作整的有些發懵,這個人可真是奇怪呀,對待失去力量的同伴,絲毫沒有除之而後快的意思。

他好像跟虛圈的規則顯得格格不入。

“你可别以為你假惺惺的對我們好,我們就會感激你的大恩大德。”伊爾弗特率先受不了這溫馨和諧的氣氛,打破沉默的空氣。

“我為什麼需要你們的感激?我做這些僅僅是因為我想做而已。”烏魯奇奧拉似乎早就料到他們會不服好。

“烏魯奇奧拉大人,我們失禮了。”蕭隆趕緊制止伊爾弗特,恭敬的道歉。

兩人喝完杯中水,氣息平複了許多。

“為什麼,不回到葛力姆喬那裡。”烏魯奇奧拉問道。

“我們也想,但是……我們已經失去了大部分力量,再回到葛力姆喬大人的身邊,隻會給他拖後腿,讓他平白遭人嘲諷。”蕭隆回答道。

“如果我猜的沒有錯,是薩爾阿波羅将你們的靈體重塑。為什麼,不投靠薩爾阿波羅呢,況且伊爾弗特還是他的親哥哥。”

“親哥哥又如何,他願意将我等複活,隻是為了證明他自己的能力突出而已。在他看來,我們跟垃圾沒什麼區别,他是不會與失去力量的我們共事的。”伊爾弗特以往眼中的傲氣盡散,現在隻剩下世事難料的滄桑。

“如此說來,你們終日躲藏于虛夜宮的各個角落也不是個好辦法。如果你們兩位不計較的話,暫且居住在我的行宮。我目前隻身一人,多幾個人也不會造成妨礙。”烏魯奇奧拉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話說的非常客氣。說完這個決定,烏魯奇奧拉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是跟人類接觸久了産生了奇怪的人類感情了嗎?這是所謂的同情心?

烏魯奇奧拉看到這落難的兩位,最初的想法隻是不想落井下石而已。

蕭隆給伊爾弗特使了個眼色,讓他跟自己一樣站起身來,兩個人一起給烏魯奇奧拉鞠躬行禮,表示接受烏魯奇奧拉的提議。

不久,負責送餐的破面侍者已經将牛排和紅酒送至第4十刃的行宮客廳。烏魯奇奧拉為兩人斟酒,好像是場簡易的接風洗塵儀式。

兩人半驚半喜的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款待,心中又是悲傷又是彷徨,五味雜陳。

虛夜宮第8層地牢。

我自被關押以來,陸陸續續前來探監的人意外的還挺多,鐵栅欄開了關關了開,原本生鏽的大鎖都要被磨的锃亮透光了。

這些人或是來落井下石或是來陰謀策反,目的不一。今天我早早的就打開了牢房頂部的昏暗小燈,等着下一個會是誰前來跟我說幾句知心的話兒。我一邊吃薯片一邊喝可樂,這小日子不要太潇灑。

聽見有人下台階的聲音,我趕緊收好零食,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等我看清了來者何人,自覺裝模作樣在他面前毫無意義,于是又拿起了薯片和可樂。

“東仙總括官,您怎麼親臨地牢。”我看着他的臉,他戴着護目風鏡,他原本是盲人。

“青岚,你敢不敢,向我挑戰。隻一局定勝負。你若勝我,我這個總括官的位子,讓給你。”他沒有寒暄,上來就直奔目的。

我尋思他這是受了什麼刺激,隻好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如果我勝不了你呢?”

“如果你輸給我,那你即刻死于我的刀下。”

我手中的薯片碎裂,可樂一震,灑出些許。

“我為什麼要接受這種奇怪的對局?”我沒心思吃零食了,反問他。

“你接受的話,等你出來我就跟你比試,你不接受的話,我就在這裡跟你比試。”東仙言語冷淡而堅決。

“是藍染大人的意思麼。”

“與藍染大人無關。你我性格如此純粹,都是想要達成目标之人,性格一樣的人很容易彼此吸引,我單純的想要和你對戰而已。”東仙說了這些我聽不太明白,隻覺得他很危險。

“我不這樣認為。我沒有理由和你對戰。”我拒絕。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東仙已經瞬步到我的身前,他的斬魄刀出鞘,刀刃直面我的脖子。

“你不怕藍染大人怪罪麼。”我沒有動身,斜眼看他臉上的沉靜。

“如果你連我都打不過,藍染大人是不會怪罪我殺了你的。”

“藍染大人未免太高看于我。”我輕笑。

東仙察覺到我的笑意,沉靜的臉上有些愠怒,刀刃逼近我,已經在我的脖子上擦出血痕。

“要麼現在就葬身于此,要麼就跟我戰鬥。不要再讓我重複。”看來他是一點退路都不想給我,要麼逼死我要麼跟他死戰。

“那你至少得把我的斬魄刀找到,我沒有斬魄刀的話還沒有自信能跟你作戰。”我的刀在被羁押去小會議室的那天就被收走了,不記得是誰收的,反正就是他們領導圈幹的。

“你的刀我已經取來。”他早已做好了準備,解下腰間的另一把斬魄刀丢在地上,借着昏暗的光線,我看見淺青的刀柄上,系着玫紅色鑲珍珠的細繩,是我的刀沒錯。

他收回架在我脖子上的刀,我蹲下身撿起我的刀。

撿刀的一瞬,我聽見他的卍解語。

“清蟲終式·閻魔蟋蟀。”

他應該了解過我和幾位十刃的戰鬥,一上來就用卍解對付我。

卍解之後,從他的斬魄刀内釋放出巨大的靈壓,形成橢圓形的黑色結界包裹着我倆,我知道我的其他感官已經被剝奪,隻剩下觸感而已。

我如果用我的斬魄刀的始解對付他,藍染說過作為幻覺系最強的我的斬魄刀,比起東仙僅能夠操控感官的斬魄刀能力,我多少有些占東仙的便宜,且毫無戰鬥樂趣。

我既然已經被迫應戰,那麼也應該給對手相應的尊重。

他見我隻是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樣子,揮刀試探性的向我砍來,為什麼說是試探,因為沒有讓我當場斃命,隻是劃傷我的胸前。

第一擊如果不是緻命一擊的話,那麼戰局就會即刻反轉。

在他的刀刃接觸我的身體的瞬間,我精準的握住了他的執刀之手,全身迸發沉寂已久的力量,起的猛了點,一個過肩摔把他重重的摔在地上,摔出了卍解的結界。

我沒等他起身,我的刀刃也迅速回敬他的脖間。

他雙手支撐地面,狼狽的啞口無言。

“你太謹慎了。第一擊就直指我的心髒的話,我可能就赢不了你了。”我确定他不會再度發起攻擊,收回斬魄刀。

“誠如藍染大人所言,你很強。不是我太謹慎,即便是緻命的一擊,以你的天賦,也會在刺入心髒的一瞬握住我的刀刃進行絕地反擊。”他緩緩的站起身來,似乎如釋重負一般,語氣倒顯得有些安心起來。

“如此,我就可以坦然接受藍染大人的安排了。此後,由你擔任十刃的總括官,帶領虛夜宮衆将士挑戰屍魂界,你的能力,我們有目共睹,此任務非你莫屬。”東仙說完,難得對我露出一個微笑。

我第一次看見他笑,竟然有些心酸。我知道他的心裡多少是有些不甘的,我馬上開口安慰道:“如果你很在意那個殺了你摯友的人,我會把他從屍魂界帶回來,獻給你,由你處置。”

“什麼。”他驚訝的擡頭,我意識到我的嘴巴太快了,又在習慣性的裝逼。

“是藍染大人告訴你的麼,關于我的往事。”他繼而問道。

“不是。對不起,我冒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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