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雨青岚,你終于醒了啊。”
傳入耳中的這個聲音,恍若黑暗深淵中的回響,這個殺我滅我的男人,我一定要,一定要……振作起來,動起來啊!可惡,真是可惡啊!
我使出渾身解數,也就隻能翻動眼皮。勉強睜開眼睛,慘白的天花闆,暗綠的瓷磚地闆,穿着黑底白衣系着玫紅色腰封的藍染。
我的胸口挨了一刀,奇怪的是現在并沒有傷痕。仿佛沒有發生過,但是身體确确實實非常虛弱。
“為什麼……要殺我。”我艱難的發問。
“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向我提出任何疑問。”藍染在床邊的圓桌旁悠閑的品茶,這從容不迫的樣子真是讓人窩火。
我看着他還挂着淡淡笑容的臉,一股怒氣直沖天靈蓋,身體瞬間迸發力量,緊握的拳頭直接打向他的茶杯。
橙紅色的茶湯和白瓷碎片濺了一地,并沒有傷及藍染分毫,在我擊中茶杯之前的一瞬,他就松了手,故意給我打中這物件。
“你瘋了嗎?星雨青岚。”他單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從床上拽下來,我僅有的力量在他粗犷的力道下消失殆盡,任由他像扔一條死魚一樣把我丢在地上。
我的肩膀撞在床棱角上,我剛想捂住肩膀揉一揉,卻被他踢倒在地,一隻黑襪白鞋的腳就踩在我的半邊臉上。
“藍染,你這個狂妄自大剛愎自用的陰險小人,依靠欺騙謀取力量的無恥之徒!你以為我會怕你嗎?就憑你也配欺我辱我?”我的身體在他面前雖然沒有力量,但是我的氣勢不能再輸,挂了就挂了,我已經被他殺了兩次,也不在乎多死一次,大不了開個外挂重頭再來。
“真是可笑,都這副模樣了還在逞能。你真的是神志不清了嗎?”他俯視着我,加重了力道踩踏我的臉頰。
我的臉在他的腳底和地闆之間摩擦,硬生生的疼痛感直鑽腦袋,我咬緊牙關,做好最壞的打算。
“你以為我會殺了你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嗎?不是你想的這樣。你剛才不是說我是陰險小人,無恥之徒嗎?我會慢慢的折磨你,摧毀你的□□,擊垮你的精神,直到你哭着求我饒恕你。你最好給我忍久一點,讓我多折磨你一會兒,太快求饒可就沒意思了。”他松開踩在我臉上的腳,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多了一條白色的鞭子,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并沒有遮羞衣物,除了内褲之外空空如也。
這要是打在裸露的身體上……還沒等我做好防守,他高高的擡手迅速的落下,我的身體還沒将疼痛傳導給大腦,凄厲的聲音卻不由自主的喊出來。鞭子持續不斷的落下,他用盡全力般的抽打我,房間内盡是我的慘叫聲。
我本想忍住因痛苦和屈辱而流下的淚水,哪知道挨打也會有涔涔的汗水沁透我的臉頰,順着眉峰滴進我的雙眼,被刺痛的眼睛忍不住眼淚,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嘩嘩直流。
“虧你能承受我這麼多鞭子。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抗揍呢。你應該很享受這種美妙的疼痛吧。”藍染突然停手,欣賞着我遍布鞭痕的身體。
“隻有你這種變态才會以折磨别人為樂趣!我可不是受虐狂!”我越是挨打越是來了脾氣,惡狠狠的繼續說道:“今天你不弄死我,老子我早晚會整死你!”
“呵,你可真是奇怪呀。我都覺得你要挂了,脾氣還是這麼臭呢。”藍染踩住我的雙腕迫使我無法用手遮擋,我的上身徹底暴露在他的眼中,他舉起皮鞭,對着我的胸前落下,這可怕的鞭子正在抽打我身前無法設防的地方。原本雪白的肌膚不消多時就布滿紅色傷痕,隐隐沁出深紅色的血迹。
“阿西吧!你這個死變态!”我疼的一時想不起别的詞彙來叫罵,一邊慘叫一邊扭動身軀,像案闆上待宰的活物,蹦跶不了多時。
我的聲音逐漸沙啞,身體的疼痛也變得麻木,我目光呆滞的看着他揮動皮鞭的樣子,隻覺地闆越來越冰冷。
“是時候到極限了吧,還不改換态度向我求饒嗎?再這樣下去,你真的會被打死的。”藍染居然有點心軟,或許他隻是單純覺得不好玩了。
“你不要妄想,我是不會向你求饒的……”
“我還有很多種方法摧殘你的,不過都無所謂了。不妨告訴你一件事吧,因為你,烏爾奇奧拉君和第5十刃起了肢體沖突,現在他被囚禁在自己的行宮哪裡都去不了。你就在我這裡,等我下次來了興緻再繼續蹂躏你。我失去興緻的時候,看到你就像看到一塊爛抹布一樣,讓我惡心。”他見我嘴硬,打不服就開始心理攻勢,順帶诋毀我一番。
對付他,我隻要不理他,無視他花裡胡哨的PUA,我就能保持理智,不會被他牽着鼻子走。他既然肯跟我說這些,那麼烏爾奇奧拉目前大概率沒有危險。
我向他翻了個白眼,側過身去蜷縮在地上,也不爬起來,反正也沒力氣,就這樣躺屍吧。
他看我毫無想說話的意思,他反而陷入沉思。不多久我聽見他冷哼一聲,走出寝宮。
待他走後,我趕緊爬上床,地闆上躺着感冒了就太不劃算。我心中暗暗計算我在這房間待了有多少天,昏迷的時候實在是不太清楚到底過去多少時日,窗外邊從我醒來就好像一直是黑夜。
我仔細回想剛才藍染的話語,烏魯奇奧拉和第5十刃之間應該沒有什麼私人恩怨,藍染說是因為我,我可是連見都沒見過諾伊特拉本人,怎麼會因為我呢。
要說他和第6十刃或者是第8十刃之間有什麼沖突還說得過去,不過烏魯奇奧拉那家夥向來瞧不上我,也未必會為了我和兩位十刃同僚發生摩擦。
我在床上摸索到自己的衣物趕緊穿好,我得想辦法出去,離開這裡,去看看烏魯奇奧拉怎麼樣了。
我的身體被藍染反複折磨,雖然痛感尚在,但是并沒有往壞處發展的迹象。好像隻需修整一會兒,我就恢複了力量。我這是虛夜宮待久了脫離人類範疇了嗎?
我打開門,門口的兩位守衛架起長刀,不允許我離開半步。
“請不要阻攔我。”我的雙手撫上兩把長刀,一股無形的力量奪過他們的武器,反向刺入守衛們的身體。
我沒有殺死他們,隻是讓他們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畢竟他們隻是聽命于藍染,并不曾與我發生過節。
我昏迷的這些天,恍惚間有神奇力量額外加持,在黑暗中保我肉身不死不滅,醒來之後更勝從前。
控制住守衛,我不敢多做停留,快速往烏魯奇奧拉的行宮趕去。
果然,有結界。這像是由死神做出來的結界,靈壓與目前的我很相似,難道是東仙要設置的。我伸手輕輕觸碰,并沒有任何危險向我襲來。
很輕松的進入結界之内,開門走進房間,烏魯奇奧拉就坐在桌旁。看起來他被監禁了許久的樣子,雖然腰身挺拔,但是面容略帶愁苦,顯得疲憊。
“我還以為你挂掉了。”他看到是我,并沒有激動,眼中也沒有光彩,隻是歎息。
“這種程度的結界,你應該很容易破除吧。”我在他身前停下,并不落座。
“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