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魯奇奧拉走後的房間,他所留下來的淡淡的幽遠香氣還殘留着,萦繞在我的鼻腔之内。我摸一摸臉,還是有些燙手。我這是喝高了嗎?他在生我的氣呢。
我望向窗外,和昨晚一樣的夜色,偶然有微風拂過我燒紅的臉頰讓我稍作清醒。
房門被打開,我遲疑一下,不是烏魯奇奧拉,他去藍染那裡了,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回來的。那麼,來者不善。
果然,是藍染的随侍,那兩個家夥帶着得逞的邪笑跨進房間,立刻把門反鎖。
十刃的行宮安保系統這麼差勁的麼,随便是個什麼都可以進來麼。不過我也無所謂計較這些,該找上門來的遲早會來。
我用腳指頭想想就知道她倆看到烏魯奇奧拉出現在藍染身邊料定我沒有人看護,所以趁着大好時機想要狠狠報複出口惡氣。
“姐姐真是好雅興呢,跟4十刃大人喝酒聊天很快活呀。”羅莉走到桌前拿起酒瓶輕輕搖晃,“真是的,明明就是個垃圾還敢在我們虛夜宮到處勾引男人,别給我太得意了,臭女人!”她手中的酒瓶猛然之間向我砸來。
我一伸手,就接住了飛來的酒瓶子。所幸瓶中殘留的一點點紅色液體沒有飛濺出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仿佛在說這不可能。
“我能接住你扔過來的酒瓶就讓你這樣吃驚了嗎?”我的雙手向她展開,掌中彙聚靈壓如瀑,“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今時不同往日,對付這樣的貨色不需要吟詠文也足夠了。
羅莉沒能躲開我的破道,身上被黃白的雷電火光爆破,不規則的傷痕遍布全身。
“羅莉,你沒事吧!”梅諾莉趕緊上前扶住她,卻被她一手打開,她停在原地喘息了一陣,趁着她喘息的間隙,梅諾莉發動紅色的虛閃向我進攻。
“這次可不會讓你的虛閃傷及我絲毫。”我上次被她打的好像有點慘,衣服和手臂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
我靈巧的使用死神的瞬步躍過她的攻擊範圍,桌面在虛閃波及之下碎裂開來,桌上之物無一幸免。
“可惡啊,竟敢破壞烏魯奇奧拉大人的房間。”
“烏爾奇奧拉算什麼東西,我們可是藍染大人的親信!”羅莉雖然負傷但是氣焰依舊嚣張。
“整日以親信自居讓你倍感優越嗎?你以為藍染大人很看重你嗎?就憑你,憑你們兩位這種不入流的微末功夫?”我出言諷刺,随即瞬步至她們身前,雙手就觸碰到她們各自的心髒位置。
“怎麼可能,人類竟然躲過了我們的探查神經,就這樣……零距離的接觸到我們……”她們的臉部僵硬,眼中的瞳仁像是受到強光刺激那樣變的尖細,驚恐的看着我的舉動。
“你們回去吧,可以向藍染大人告狀,說被一個卑賤的人類打敗了,要藍染大人為你們做主。”
“臭女人,我怎麼能被你打敗,真是笑死人了。”羅莉不知道從哪裡拔出來一把短小的匕首狀的斬魄刀,梅諾莉也拔刀,兩個人一起向我砍來。
“你們兩個不要命了嗎?”對于她們的反擊我感到很煩躁,我本不想殺人惹事,自己通過練習提高靈壓即可,但現在看來并不是如我預期那樣發展。
我擒住她們的手,刀刃在距離我一厘米處停住,稍稍用力,她們的執刀之手就被折斷。
“破面編号為33和34的你們兩位,戰鬥力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你們虛夜宮盡皆豪強,如今你們敗在最看不起的人類手中,真是諷刺啊。”我聽着她們痛苦的嚎叫,變态的有些享受,我這是怎麼回事,玩弄弱者會産生興奮感嗎?這是靈壓提升的副作用還是我本就如此?
“賤人,你這個賤人!你會被藍染大人殺死的!”羅莉痛到扭曲的臉咆哮着辱罵我。
“那你們也看不到了。再見了,33号和34号的破面妹妹們。”我沒有生氣也沒有憐憫,我抓起她們的斬魄刀刺入她們各自的胸膛。霎時間血染我的雙手。
我的酒醉立刻就被這溫熱的血流澆醒。我一個激靈後退好幾步,雖然在現實中很喜歡玩對抗擊殺類遊戲,但是這種無比真實的斬殺他人的感覺,還是第一次。身體中的靈壓正在往上湧,這股力量猛然變強。
我現在該怎麼辦呢,等待烏魯奇奧拉回來嗎?還是主動去藍染那裡請罪呢?畢竟我是個人類,殺了他的部下,他會怎麼樣懲處我呢。
虛夜宮藍染的宮殿之内,這次召第4十刃前來并沒有在正殿接見,藍染随意的坐在床邊,腰間沒有佩戴斬魄刀,看樣子是準備早睡。
“這下明白了吧,第4十刃君。”藍染沖着身前的烏魯奇奧拉笑笑,“我交給你看護的,不是一個平庸的人類。她現在的力量,已經相當于死神隊伍之中第三席的水平。也就是說,跟我們虛夜宮的從屬官能力相當。”
“實在是很抱歉,藍染大人。我并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我們的同胞,竟被這個人類所殺害了。”烏魯奇奧拉欠身行禮,單膝跪拜藍染。
“她又不是你的從屬官,你不必為她道歉的。請起來吧。”藍染言語溫和,繼續說道,“今夜請你前來,就是想告訴你,不必限制她的行動,除了十刃之外,任何人對她造成威脅的話她都可以反擊的。”
“是,藍染大人。”烏魯奇奧拉起身。
“你回去簡單的善個後,叫她過來吧,就在我的寝宮。”藍染吩咐道。
烏魯奇奧拉有所遲疑,并沒有接受指令。
“你在猶豫什麼?還是說你在擔心那個女人?我看起來很可怕嗎?”藍染脫去白衣外套,穿着無袖的白背心,露出強健的身體肌肉。
“對不起,藍染大人。青岚晚上喝了許多紅酒,現在可能還沒醒酒,我擔心她的張揚和狂妄會違背您的意願。”
“我不在意的,隻要她過來一趟就好。”
“是,藍染大人。”烏魯奇奧拉鞠躬行禮之後離開藍染的寝宮。
走在宮殿和宮殿相連的寬闊黑瓷磚通道上,烏魯奇奧拉心裡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這位自己從進入虛夜宮以來就一直非常敬重的藍染大人,今天晚上的舉動顯得不太符合他的身份。為什麼要讓自己看見他不佩刀完全放下防禦的姿态呢?為什麼還要在自己的面前脫掉衣物呢?這是信任自己的意思嗎?他的肌肉線條流暢,肌膚的顔色也跟正常人類一緻,寬闊的胸膛,厚實的臂膀,比自己瘦削的身體應該更讨女人的歡心吧。
等等,自己在考慮這些做什麼。烏魯奇奧拉自嘲的冷哼一聲。
“我進來了。”熟悉的聲音,烏魯奇奧拉出現在房間内,看着一片狼藉的打鬥場景,稍顯不悅。他的目光從陣亡的兩個破面身上移開,落在我沾滿血的身上。
“你要一動不動的呆到什麼時候?快去清理一下身體,藍染大人要見你,在他的寝宮之内。”他平靜的傳達藍染的指令,不知他是否在生我的氣,畢竟我殺的是他的同胞,雖然他們相處并不和諧。
“你不陪我前往嗎?”我身上的血迹已經氧化變黑,看起來十分殘忍也很狼狽。
“藍染大人獨自召見你一個人。你要有心理準備,不要亂說話。”
“大晚上的在睡覺的地方召見我,這是想做什麼。”我自言自語的說着,活動一下麻木的身軀準備去清洗。
“你不要有什麼非分的想法。藍染大人他……不會是你們人類的思考方式就能理解的。”
“是,我知道了。”我關上衛生間的門之前,對他道歉,“對不起,我本不想殺她們的,我以前都很尊重任何形式的生命。”
他沒有接受道歉的樣子,隻是叫來了幾名侍從把同胞們的遺體搬運出去,之後就是默然的收拾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