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而已。”
“假的?”
蕭白笑了,他就說嘛!這玉婵怎麼會輕易認罪。
雖然玉婵還審不出什麼來,不過有好消息,秋月醒了。
如今已知秋月手中的烏頭乃是璧柳給的,那宋宓在花園裡逮住的那名宦官手中的烏頭又是從何而來,還得繼續查。
秋月醒來時額頭的痛還未消失,剛被華承喂完藥就見徐長風前來。
她臉色蒼白,嘴唇也失了血色,整個人憔悴不堪,她轉頭朝外看了一眼徐長風,又淡淡移回目光。
知道對方定會問她關于烏頭毒之事,在徐長風開口之前她便道:“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們也不必白費口舌來問我。”
因門窗大開,寒風帶着飄雪灌進屋内,使得床上的人打了個寒戰,雪花落進火籠裡瞬間消散。
徐長風立于房門處,并未走近,“據璧柳所述,你手中的烏頭乃是由她所給?”
秋月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查出來了,臉色一滞,心中想要說的話也沒能說出口。
她的沉默在衆人看來便是變相的承認,不知她心裡在想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再開過口。
徐長風接着道:“我知你授人以柄,可這麼久以來,你見過你母親和妹妹幾次?确定她們還活于世上?”
秋月目光呆滞,久久才反應過來,是啊!母親和小妹被那人帶走之後,她們二人就如人間蒸發一樣,已經好久都沒有在聽到過二人的消息。
若真如徐長風所說,是否真的遭遇了不測?
而秋月娘親和其小妹的下落,宋宓一直都有在打聽,确實也讓她找到了線索。
距離京城一百多裡,宋宓查到尚英一年前在這裡置辦過一座宅子,加上查出尚英近日頻繁出入此處,行迹有些可疑。她已經向徐長風傳過信,兩人打算今晚潛進去一探究竟。
宋宓一人在郊外等了許久,待到夜間戌時三刻,她見徐長風還未前來,幹脆不再等了,趁着值守松懈時孤身一人越進宅子裡。
這座宅子不算大,但守衛不少,宋宓觀察許久才摸清他們一刻鐘輪流巡視一次,待上一批守衛走後他她立刻藏到另外地方繼續觀察。
宅子中央建造了一座樓閣,宋宓悄聲朝其靠近,聽到裡間有聲音傳來,好似有不少人在内。
宋宓躲過巡查飛身一躍攀在飛檐處,朝裡看去,發現裡面竟然藏着幾位女子,看那衣着裝扮,不似良家。
屋内女子正嬉鬧着,完全不知窗外檐下藏了人。
見要找的人不在此處,宋宓正欲要走,卻聽其中一女子道:“你們可知西南那間屋子是何人,怎麼大人将院子鎖上了?”
“我聽說,裡面藏了一名女子,不若我們偷偷去瞧瞧?”
知她好奇,另一名女子告誡道:“大人不許我們靠近,你們誰也不許過去瞧,安分守己就是了。”
“姐姐說的是。”方才出聲的人頓覺窘迫。
此人說話有些分量,她開口後旁人再未提起。
她們這話叫宋宓聽了去,想着那被封着的院子有可能就是秋月的家人,于是朝她們所說的方位而去。
宋宓遠遠看去,院外多人守着,想要進去怕是不易,她隻得繞到院子後方,找了破綻才進得去。
院子内石燈并未點亮,顯得周圍較之别處要暗得多,隻餘那間屋子發出些微弱的光。
聽到腳步聲傳來,宋宓立刻尋了隐蔽處躲着。
來人是一名身披紅色鬥篷的女子,正掌燈朝屋内走去,宋宓看她推開門進去後,随聽到裡間傳出一老妪的聲音。
“來了?”
女子答:“來了。”随後點燃起燭台上的蠟燭。
宋宓還當她們兩人之間尋常的對話,觀察了許久,見沒人再進到這院子裡來,宋宓便悄悄從窗戶裡鑽了進去。
等老妪歇下,那女子一人進到裡間後,宋宓立刻從她身後捂住其口鼻,待身前的女子安靜下來宋宓才放開她。
“你……你是何人?為何要闖進這裡來?”女子哆嗦,眼裡很是害怕。
宋宓卻問她:“你又是何人?”
那女子一臉驚恐,不敢對其隐瞞,“我叫秋林,外面是我母親,一年前被抓到這裡來的。”
秋林?秋月的妹妹便是這個名字,宋宓心下确定這便是自己要找的人。
宋宓同她道:“你可是有一個姐姐在宮裡當差。”
對方點頭,“确實有一姐姐現在宮裡,名叫秋月,聽說是在哪位貴妃跟前做宮女。”
宋宓确認,那便錯不了了。
她正想說明來意,随後聞到屋内飄來一股奇特的香味,聞過之後竟然有了困意,她看向秋林,見對方嘴角向上彎着,直勾勾的看着她。
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