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澤收回視線,對上鄭林娜輕快的表情,笑了笑:“也是,任務完成了。”
“沈桉,你不過來嗎?”
見沈桉伫立在後台的門口,鄭林娜不解道:“舞台還有别的事情嗎?”
“不了,你們先吃吧。”
沈桉的手指輕觸着腰間透明的玻璃珠,玻璃珠中徘徊着兩道黑影。這兩抹黑影似是比之前更加有活力,惬意地在玻璃珠中遊蕩。
“舞台之下的清算還沒結束。”
沈桉的臉上依然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但是眼中卻透出一抹無情:“試圖破壞我的舞台的罪過,還沒有結束。”
望着沈桉“友善”的表情,鄭林娜和夏陽澤不禁同時閉上了嘴,他們充分領悟了“皮笑肉不笑”的真谛。
沈桉的目光投向舞台,瞥見角落那顯眼的橙藍相見的清潔工工作服,嘴角不禁上揚。
“對了,你們可以準備多一個人的份量,我們還有一位合作夥伴。”
表演結束後,觀衆已經離場,劇場隻剩下黯淡的黃光,籠罩寂靜的舞台。
隻見羽毛遍布的舞台之上,齊依娜依然蜷縮在盒子的旁邊,臉上布滿恐懼的色彩。而她的身旁,範華池不知何時出現,他鄙夷望了一眼齊依娜。
抵達舞台後,範華池先是拿出一個杯子,往四周晃了一圈。
“周圍沒有人……看來那個魔術師也不敢觸碰這個盒子,把它當作是鬼留下的陷阱了。”
範華池返回到盒子的旁邊,再次瞪了齊依娜一眼。
“沒用的工具,居然直接陷入恐懼之中,浪費了我一個道具。”
“我給你的命令是幹擾沈桉的舞台,看到這個盒子居然敢直接沖上來?真的是不怕死。”
範華池用腳踢開齊依娜,囚禁于恐懼的齊依娜毫無所覺,直直被踢倒在地,她側躺在舞台之上,嘴裡不停念叨。
“洗興潤……郭文季……不是我,都是你們自己做的決定,我隻是提供線索。”
“郭文季,是你自己要去那個湖的……洗興潤,也是你聽到舞台的事情,想要模仿死法出意外,和我沒有關系……”
見到齊依娜狼狽的模樣,範華池眼裡的不屑更濃。
若不是齊依娜不按照他的計劃執行,他也不用铤而走險用技能蠱惑院長,導緻範華池被迫陷入危機。
“還有那個魔術師……”
提及沈桉,範華池臉上浮起憎恨之色。
他想起衆目睽睽道歉的那一幕,一股瘋狂的惡意在他的心中蔓延。自從進入無限遊戲,加入那個組織後,他就再也沒有經曆過那麼屈辱的事情。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範華池低下頭,從懷裡取出一塊白布,他把白布蓋在盒子之上,然後小心翼翼用白布包起盒子。
“這裡是我負責清潔的地方,先生,請你離開。”
聽到陌生的男聲,範華池猛地起身,手上一松,白布的一角掉落在一邊。
一個身着橙藍相間的清潔工站在舞台一側,他手上拿着掃把,旁邊是一個巨大的黑色塑料袋。
發現來者是一個普通的清潔工,範華池内心一松,表情卻變得嚴肅:“你今天可以先回去,我是負責鎖門的保安。”
“保安?”清潔工露出不解之色,“我沒見過你,也沒聽過調班。”
範華池掏出胸牌:“我的一個同事請假了,拜托我來幫忙。大家都是同事,遷就一下?”
清潔工接過範華池的胸牌,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把胸牌遞給範華池:“确實是真的胸牌,看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所以你今天可以先回去了。”
見清潔工接受了解釋,範華池的目光再次回到白布和盒子之上。
這個清潔工來得真不是時候,幸好他行事謹慎,提前和這個地方的保安确定……
“唔……”
範華池捂住胸口,一把刀正穿過他的胸膛,他不可置信望向一側的清潔工。
不,他不可能是清潔工,他手上有道具,是任務者!
但是怎麼可能,他居然會看錯眼?
這是範華池喪失意識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蔡雨石不急不忙收起手上的刀,明明穿過□□,刀上沒有沾染一絲鮮血。
“清除垃圾是清潔工的工作。”
蔡雨石望向一側的舞台,對上沈桉的視線:“我們的合作結束了。”
“這個盒子歸我?”
沈桉的手指落在腰側的玻璃球,大方張開手:“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