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說的原來沒有錯,你可以獲得你想要的……”
關舒雲雙眼放空,像是看着空氣中看不見的某個人:“但是你也會失去你想要的。”
“這個儀式,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沈桉摘下粘在禮服上面的紙屑,目光落在關舒雲身上。
關舒雲猶豫了一下,她臉上露出掙紮之色,看向小月消逝的地方。濃郁得如同墨水的黑霧消失殆盡,原地隻有記載了關舒雲論文的白色紙屑。
她吞了一口口水,像是下了某個重要的決心,她仰起頭,目光堅定投向沈桉。
“那個儀式,我從夢裡看到,那一天,我在學校的大會堂聆聽完一個教授的講座……”
……
【魔術師進展神速,這邊還在幼兒園學車。】
【哪裡是幼兒園學車,内容已經是限制級别了。】
【嘿嘿,說的不錯,這邊都快躺入棺材了。】
“哈……哈……”
喘着粗氣,郭文季穿梭于一片茂密的樹叢:“這片樹叢怎麼那麼大,我當初來的時候好像沒有這麼多植物。”
“不行,不能再跑了,體力跟不上了。”
郭文季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他擡起一隻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在湖邊遭遇惡鬼後,郭文季馬上利用道具脫身,然後便試圖從原路返回。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在湖邊的樹叢迷路了,一直找不到原來的方向。
“不對,并不是簡單的迷路。我應該陷入鬼打牆了。鬼打牆應該怎麼應對?”
在恐怖的包圍下,郭文季大腦一片空白,他突然想起洗興潤也曾遭遇鬼打牆。也正是因為那一次的成功逃脫,洗興潤躍升為組合裡最有人氣的存在。
當時郭文季心裡不屑,認為洗興潤不過是恰好找到出口。如今,郭文季才意識到,洗興潤能在無盡的迷宮尋覓到逃脫的線索,需要的不僅是運氣,更是冷靜的頭腦。
後悔之情滿溢郭文季的内心,若是他不擅自行動,此刻也不會陷入這等困境。
“哎?那邊有光?”
捕捉到樹叢間漏下的燈光,郭文季眼裡閃過喜悅,他連忙遵循那微光的指引,穿過樹叢。等離開樹叢後,郭文季心有餘悸地望了眼身後的路:“這個地方太邪門了,恐怕連新手榜第一的那個變态也無法應對。”
想起新手排行榜第一的那個人,郭文季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與那個人交鋒過。與其說是人,那個人更加接近鬼。
時間在樹叢中的迷路流逝,夜色悄然而至,路兩側的燈泡被燈罩上的灰塵所遮蔽,灑下黯淡無力的黃色。
郭文季拿出手機,想要用手機照明時,卻發現手機的屏幕一片漆黑。
“沒電了?”
郭文季用力按了幾下手機的電源鍵,手機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他隻好收回手機,借助路兩側昏暗得幾乎無法視物的黃光前行。
幸運的是,郭文季發現遠處有一個亮着燈的建築,他加快腳步,來到一棟有些陳舊的建築之前。
“這個看起來挺像是演出廳,裝潢真豪華。”
出于對燈光的向往,郭文季走入這棟建築,一股輕快的音樂從建築内部傳來。
“有人嗎?”
郭文季喊了幾聲,卻沒有聽到回應,他隻好循着聲音繼續往前走,發現聲音來自一個演出大廳。
演出大廳大門微掩,他推開了大門,耳邊的音樂更加清晰。
舞台上有一個穿着潔白的舞裙的芭蕾舞者,她在台上跳躍,落下,翻轉,旋轉,動作标準優雅。
然而,面對如此出色的表演,一股冷汗卻滲出郭文季的背部。
芭蕾舞者的頭部是空的。
他往後退去,想要逃離這個現場,卻仿佛像是撞上了一堵堅硬的牆,後背一陣酸痛。
郭文季轉過頭,卻撞上了湖邊所遇見的男子的雙眼。
他毫不猶豫發動了自己的技能“降低存在感”,使用技能後,他無法移動,但是鬼也無法看見他。
他的技能冷卻時間極長,但是在關鍵時刻救了他無數次。
“芭蕾舞也是線索嗎?必須告訴他們二人這個信息,讓他們來救我。”
郭文季正尋思通知洗興潤和齊依娜的方法,他突然察覺到音樂停止了。
他擡起頭,台上空無一人,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卻浮現在他的旁邊。
……
“那次的講座關于一個村落,涉及很多匪夷所思的血腥的古習俗。”
關舒雲的左手揪起一片紙屑,無意識揉搓:“或許是因為那一場講座,我當晚夢到一個噩夢。”
“奇怪的是,我醒來之後,那個夢非常清晰,仿佛是我親身經曆的一般。”
“那個夢裡,有一個女人告訴了我這個儀式,說隻要舉行這個儀式,我就能實現願望,然後……”
關舒雲頓了頓,臉上浮現出茫然:“好像突然夢的記憶缺失了一塊,她又突然告訴我,這個儀式會奪走我最重要的東西。”
從夢裡得到這個儀式?
“你之後還做過類似的夢嗎?”沈桉追問道。
關舒雲搖搖頭:“我沒有再次做過相似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