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理解就好。”
曹侍郎俯首拱手。
又新換了兩壺酒水,終于将北肅王送走,曹侍郎這才大松了口氣。
禁軍裡面多是皇親貴胄,用以刷功績晉升,若是讓他們知曉,這和邊軍輪換,駐守邊關的主意跟自己有關,還不知道怎麼吞了他呢。
西軍受皇帝暗示,刻意為難蕭平铮,但由于沒有明确指令,二者發生沖突時,連皇帝都保不了那些将士,自己還摻和個什麼勁!
一瞬間,曹侍郎如醍醐灌頂,大徹大悟了。
飲完酒已經是午後,曹侍郎醉醺醺地出了門,由兩個仆人扶着上了馬車。蕭平铮臉上也有紅暈,但離喝醉還遠得很,新京的酒就跟官兵們一樣都是軟趴趴的,跟邊關直燒到腹部的燒刀子完全不能比。
出了酒樓,蕭平铮沉沉呼出一口氣。
新京繁華遠非邊關能比,單就這一條街道兩旁店鋪就超過邊關一整個城鎮,彩幕露屋,蒲合簟席,時果脯臘,無一有缺,但見路旁以說書為賣點的茶館小二正使勁吆喝着:
“快來啊客官,今日本店主講一柳先生的《鴛鴦錯》,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
蕭平铮走了幾步,轉進附近一家布衣店,徑直入了後院。
趙順昌從院子裡冒出來:“曹侍郎來找大人,就說明那一位已經抛棄了西軍的将領。”他用手指了指天。
蕭平铮慢悠悠用清水擦拭着面,道:“那一位薄情寡義,自然不會替他們承擔風險,你的法子還挺好用的。”
“嘿嘿,我想跟着大人享一輩子榮華富貴,不得證明一下自己的價值嗎?”
“對了,大人接下來是回軍營還是去哪?”
蕭平铮正欲回答,一個士兵從門外匆匆跑進,走向蕭平铮,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蕭平铮的臉色呈現一種微妙的變化,少許之後他問道:
“那她收了嗎?”
那士兵沉沉點頭。
蕭平铮喉間發出一聲輕嗤。
......
兩條街外,北肅王府内,沈甯鸢對着面前屈膝行禮的數個美人,略顯迷茫的眼睛眨巴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