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胸大還不好。”
今牛若狹小聲嘀咕,又被你聽見氣呼呼地瞪了一眼,他趕緊用手在嘴上做出一個拉拉鍊的動作,聳聳肩舉起雙手投降。
佐野真一郎提醒你去換衣服,你趕緊回更衣室。
看闆娘的服裝今天是沒法穿了,但打工還是要做的,你的工作内容簡單來說就是偶爾出去發傳單,大多數時候招呼客人,如同便利店工作的延伸,你上手很快,今牛若狹也很迅速,隔天就把新的看闆娘服裝拿來了。
這種不是很熟悉的衣服穿着實在别扭,但穿着穿着也就習慣了。
荒師慶三經常會來,每次他來都會和今牛若狹對練,你也确實見識到了真一郎所說的阿若打架很厲害是何種模樣了。
今牛若狹跳起來就和飛一樣,小小一個個子和五大三粗比普通高個還要高的荒師慶三打的有來有回,會令你産生“我沒準訓練訓練也能這麼厲害”的不自量力的錯覺。
然後這種錯覺就在你搬啞鈴感覺腰都快斷了,一拳打向沙袋疼得你差點哭出來的時候徹底消失了。
拳館打工的第十天,你實在忍不住去找佐野真一郎“哭訴”,你搬着小闆凳坐在正在修理搗鼓機車的真一郎身邊,委屈地說:“已經不行了,我不想幹了,真的受不了了……”
佐野真一郎放下扳手,擔憂又緊張:“怎麼了,是有客人欺負你了嗎?”
知道内情的今牛若狹站在旁邊甩了個白眼:“怎麼可能,有我在誰哪個不長眼的敢對她出手,就連下班都是由我護送,誰家員工被老闆這麼伺候。”
“可萬一呢,總有阿若疏忽的時候。”佐野真一郎依舊很擔憂。
今牛若狹非常無語:“你不覺得你太過度保護了嗎?放心吧絕對沒有發生她被欺負的事情!”
好友都這麼保證了,佐野真一郎才松了口氣,但又很不解:“那為什麼……”
“呵。”今牛若狹發出了不知名的冷笑。
“唔……是這樣的。”你眨巴眨巴眼睛,慢吞吞地訴說自己的委屈,“我太受不了了,我最讨厭五大三粗的男人了,可是、可是那個地方的顧客好多都是那種類型的!!好可怕……”
大多數客人都虎背熊腰,有些沒有荒師慶三那麼高,可那種橫向發展的身材,鼓脹起來都快和女生的胸差不多大的肌肉全都不在你的舒适區範圍内,你就仿佛掉進了一個完全的陌生世界。
而你作為看闆娘還必須強顔歡笑,這幾天就連睡覺你都不停夢見高大健碩五大三虎背熊腰的光膀子肌肉男和雕塑一樣把你包圍。
簡直就是精神折磨。
你近乎絕望地将額頭擱在旁邊的機車後座,發出了瀕臨死亡的哭訴,“我真的要不行了,明明我的審美取向是纖細美少年啊……”
“……抱歉,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另外一人的聲音響起,你當下立刻坐正,不好意思地擡頭看去,發現是乾青宗。他正尴尬地,用非常不自然地神色看着你們。
真糟糕。被一個小孩子看到你為了點小事幹嚎,你覺得超丢臉,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更絕望一些。
诶,你好想捂着臉鑽到地裡面去啊。
擔心你受了什麼委屈的佐野真一郎笑了笑,他朝剛來的乾青宗打了打招呼,語氣輕松地對你說:“什麼呀,就這點事嘛。”
什麼叫這點事,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哎!你忿忿地瞪大眼睛:“這可是對我的精神折磨啊。”
“是因為……沒有纖細的美少年嗎?” 乾青宗也加入讨論,猶豫地問,表情一言難盡。
完蛋,你在他心中是什麼形象了啊?
你試圖搶救一下自己的形象,趕緊解釋。“不是啦,是因為被五大三粗一個拳頭比我臉都還要大的壯漢們包圍了!”
見乾青宗還有些不明所以,你又補充了一下你在今牛若狹以及将會在佐野真一郎的店裡各打工一個月的事情。
“那你想要怎麼辦?”早就因為這個事情被你煩了幾天的今牛若狹歎了口氣,問出了這個他問個無數遍的問題。
他之前就提議你可以幹脆不用幹了,反正打工幾天他那時候的氣也早就消了,懲罰也懲罰過不需要這麼計較,可你卻固執地表示一定要守約。
“那這樣吧。”佐野真一郎又拿起了幹活工具,笑着建議,“實在受不了了,就先來我這邊待幾天吧?兩邊你可以交錯來。”
佐野真一郎這邊雖然也有那些曾經的不良過來,但起碼沒有汗流浃背秀肌肉嘛,你立刻同意,瞬間恢複了精神問:“好呀,阿真這邊的看闆娘服裝需要我先試一下嗎?”
“啊……這個嘛……你稍等,我去拿。”
佐野真一郎的表情有些複雜,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
你有些好奇,可别又是拉拉隊那種,而今牛若狹則說他之前建議整一套賽車女郎的服裝,乾青宗有了點興趣,他興緻勃勃地覺得肯定是特攻服。
這小孩是什麼不良暴走腦,誰家看闆娘穿特攻服!
你隻是在心中默默吐槽,但今牛若狹卻也搖頭否決了這個猜測,“特攻服太容易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了,阿真是不會采用這種的。”
很快佐野真一郎就拿來了衣服,你非常意外,竟然是工裝。還就是佐野真一郎身上穿的同款。
見你看了很久沒動靜,佐野真一郎緊張地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不,”你非常欣慰,“因為衣服太正常了,反而感到非常驚訝!”
“哈哈,畢竟我不是很擅長打架,所以就放棄了一些比較容易招惹到奇怪人類的衣服。”佐野真一郎解釋,他的表情總有非常微妙的尴尬,“工裝的話有什麼工作也比較方便活動嘛,畢竟我這邊可能需要你幫忙拿維修零件。”
很合理,你挺開心的,“确實很好呢,那我先去試試!”
你跑去試衣服,佐野真一郎才舒了口氣,轉頭,就見今牛若狹用看穿了一切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佐野真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