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君主,賢臣多多益善。但作為被選擇的良木,我隻肯讓那唯一心愛之人,落至我肩頭。”
第二日,栖鸾殿東殿。
“路知!你昨天做了什麼?!”
栖鸾殿東殿内,姜述的一聲怒吼讓路知抖了三抖。
“我……”路知想偷偷收回被姜述抓着把脈的手腕,卻被姜述用力按住:“痛痛痛!”
“你還知道痛?手腕痛?脖子痛?”姜述狠狠瞪了路知一眼,牢牢捏住路知纖細的手腕:“碰手腕這點痛都受不了,被碰了别的地兒怎麼不說痛?”
“我……”路知尴尬地低頭:“那也沒有很痛……”
“是,沒有很痛。我說他昨日怎麼那麼急着催我講完趕我們走,原來是來找你了。”姜述咬牙切齒道:“我費心守了你一個多月,就一天沒來盯着你,你就被路衡得手了?路衡這厮,你受着傷他也敢下手,真不是人!”
“你别說他……我……我自願的。”路知的耳垂紅得像能滴出血來:“我本來也沒受多重的傷,就是脖子看着吓人。再說你給我的藥膏不是挺好用的嘛,我覺得我恢複挺好的,你看,痕迹都淡了很多。”
“你都差點被人掐死了,你管這叫沒受多重的傷?”姜述還是沒好氣,但注意力還是被轉到了路知的脖頸上:“淤痕隻淡了一點點,還得堅持塗一月的藥。”
“嗯嗯嗯,我知道了。”路知乖巧道。
姜述見路知現下賣乖,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繼續問道:“昨日路衡與你雲雨了幾次?”
“啊?你這都要知道啊……”路知耳朵尖剛消退下去紅色又漫了上來,見姜述表情嚴肅,結結巴巴道:“三……三次。”
“三次?!!!”姜述直接站了起來,提起藥箱就要走:“我現在就回醫館配藥!路衡管不住自己那玩意,我就給他灌一劑毒藥,讓他一個月都起不來!”
“姜述!”路知也跟着跳了起來,死死扯住姜述的藥箱:“你别沖動别沖動!”
“我再沖動也沒有他沖動!”姜述重重地将藥箱又放下了:“你知道你現在的身體虧空的多厲害嗎?我好好給你補了一個月的身體,在幻境裡一下子被折騰壞了大半。他現下給你來了三次,你這身體就快比剛醒來的時候還不如了!”
“我也沒覺得多不好啊……”路知小聲道。
路知以前在現代每天熬夜吃外賣,仗着年輕,也沒覺得自己身體多差。
穿到書裡被姜述運動加食療地補了一個多月,更是覺得自己精力充沛,雖然比不過他們練武之人,但平日裡也像是有使不完的牛勁似的,随意折騰也不嫌累挺。
因此,雖然現在路知是受了傷,還在昨日不知節制了幾次,他也并沒覺得有多不舒服,反倒覺得姜述有些大驚小怪了。
姜述見路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脾性,出言譏諷道:“你真要等躺進棺材了才知道有多不好。哦,我真是忘了,你已經是躺過一回的人了。怎麼,你是夢裡去地府逛了一圈,覺得死在床上做風流鬼最為氣派?”
“你少瞎說,我才不會死在床上。”路知也瞪了姜述一眼。
“是了,我真是說錯了。自古隻有隻知享樂暴斃在龍床上的昏庸皇帝,沒有承恩多了就香消玉殒的妖妃。”姜述一把扯過路知,兩人拉拉扯扯除了東殿:“走吧,随我進宮去。我得好好提醒路衡,别做那牡丹花下死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