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跟着謝衍川被村長帶出了密室,就被強制沐浴更衣熏香,經過了一系列的拾掇才勉強恢複了半個自由身。
謝衍川雖是承諾了陪着自己,可卻在路知被力大如牛的幾個婆子扒了衣服塞進浴桶後就不知所蹤。
路知被人洗洗涮涮好一陣,又被人蒙了眼送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寝室中,還被那幾個婆子五花大綁地固定在一張寬大的床榻上。
路知的眼睛還被蒙着,他的手腳似乎還被絲帶樣的繩子綁在了床榻的四個角上,讓他隻能小範圍地掙紮,卻怎麼都離不開那張床。
路知就算再蠢也明白了自己現下的處境,可沒想到謝衍川就這麼不聲不響地将他賣了。
原書裡謝衍川可是個正直的好人啊!他怎麼能和村長這麼順暢地交流這種錢色交易啊!
說什麼剛成年幹淨得很,就是暗示村長自己是個童男,完美符合祈福的标準!
還有什麼跪上一夜将山神的賜福帶出來,用腳想想都知道這一夜是什麼!
“為山神大人祈福”定然是這個村子的人和那幕後黑手那勾結的錢色交易,這村的人為了自己過上好日子,不惜迫害童男童女給那幕後之人滿足色欲,全然不顧道德人倫!
路知隻可惜自己沒多問些線索,也不知道已經有多少無辜的人受害了。
可路知畢竟不是這村子裡的人,來路不明的人他們都敢直接抓了送給那“山神”,可見他們根本就不擔心進來的人到底是什麼來曆,他們怎麼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這“山神”到底是有多大的權勢,或是這村裡到底有什麼秘密,能讓他們如此無法無天?
也許這一夜過後…被送給“山神”的人都會被秘密處理掉?路知打了個寒戰。
是了,隻有死人才不會出去告密,那“山神”享用完祭品,便将人處理了,諒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若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沒有證據,自然也就抓不到幕後主使。
路知又氣又怕,掙紮了幾下無果,又無法冷靜下來,隻能憤然錘了幾下身下的軟塌,發出一陣“咚咚”鈍響。
沒想到路知制造出的聲響剛好幫了外頭正在尋找的人的大忙,那人循聲而來,在一處牆面上敲了敲,恰好發現了端倪。
“知知?知知!是你在裡頭嗎?”牆後之人果然是謝衍川。
“謝衍川?”路知自然也聽出了那人的聲音,又掙紮起來:“謝衍川!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知知!你聽我說。”謝衍川還在牆上摸索着:“想必你也猜到了,這個村子定有蹊跷。”
“我現在再不猜到我就是傻子了!”路知憤怒大吼:“謝衍川你做事能不能和我先商量着來!你知不知道你這屬于算計我!我現在被綁在這不知道什麼的鬼地方,指不定那山神什麼時候就來了!”
“對不起知知,是我不好,沒和你商量,委屈你了。”謝衍川的手指摳進了牆面上的一處縫隙中,他已經确定了那是扇暗門,卻沒法找到方法打開,隻能先用言語安撫路知:“但知知你别慌,我們還在那處禮堂,這裡現在除了我們兩個沒有别人。你被他們關進了這暗門後,我正在想辦法打開。”
“算了,謝衍川,你别急着進來,我被蒙着眼看不見。萬一裡面有機關,我沒法提醒你。”裡頭的路知聽到謝衍川的道歉,反而安靜下來:“你剛剛也說了,這裡有蹊跷,這背後的山神不知是什麼人,行的什麼龌龊勾當。咱們不如将計就計,将那人抓住。”
“我也是這麼想。”謝衍川點頭,手上動作沒停:“但我得保證你的安全。”
路知問:“你說我還在禮堂裡,那你剛剛去哪了?”
“我跟你到了沐浴的地方,他們就不讓我進了。有三個婆子說是送我去别地兒休息,實際上是想乘機将我打暈關起來,免得壞了山神的好事。”謝衍川說:“我把她們解決了,然後溜了出來,一路跟着那幾個守着你的婆子回到了禮堂裡。我已經都檢查過了,這禮堂隻有一個進口,就是我們進來的地方。他們把你送進來後就都出去了,還把那個進口從外頭鎖了,所以我們現在都出不去。不過既然隻有這一個出口,那山神定然也會從那個地方進來。”
“好,那我們可以守株待兔。”路知點了點頭:“你就在門口的暗處守着,等那山神進了我這屋,我便想辦法多套些他的話。到時我喊你,就把他抓住。”
“可這處暗門我打不開。”謝衍川皺眉:“若是你這個房間有别的入口……”
“那你就趁人進來,趕緊找到入口。”反倒是路知安慰起謝衍川來:“那山神若是想對我做什麼,定然不可能一直将我綁着。我一旦得了空隙,定會尋個東西把那人敲暈,實在不行,拿頭撞他都行,到時你就沖進來救我。”
“好。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到萬不得已,别和那人争得魚死網破。”謝衍川的語氣帶着堅定:“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我相信你。”路知也沉着聲回應:“那你先找個地方埋伏起來,我也先休息一會,保存體力,一會說不定有一場硬仗要打。”
謝衍川應下了,深深看了那堵暗門一眼,便開始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沒多久就找到了鳳凰後的一處隐秘地方,潛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