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不妥,是因為你覺得我們不曾如此親密過?”路衡目光中的冷意仿佛能把路知凍死,但他的語氣還是淡淡:“但這已經是我們的約定了,你無權修改。”
“我不知道我之前是怎麼答應哥哥的。”路知搖搖頭:“我們雖不是一母所出,但也算是親兄弟。我覺得我們不應該會在這方面…做出這種約定。”
“呵……你還在乎這種禮義。”路衡露出一副路知看不懂的危險表情:“若我們不是親兄弟,你又當如何?”
路知的眉心狠狠一跳,他下意識反駁:“怎麼可能會不是?”
路衡露出一副饒有興緻的表情:“你以後自會知道。”
路知有些慌了。
路知說的親兄弟自然不是自己和路衡,而是與路衡有血緣關系的反派路知。
但路衡這麼說..路知感覺自己像是窺伺到了一些小說裡沒有提到的王族秘辛。
難道反派路知壓根不是皇族血脈,而是母妃不知與何人所出的野種,皇室為了威嚴秘密處決了母妃,對外宣稱她難産而亡?
但如果是這樣,他們根本不應該讓反派路知活着才對,更别提被皇後養在身邊了。
在這本書裡的時代,弄死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可比弄死一個大活人簡單多了,甚至連理由都好找多了。
反派路知總不能是被皇後一句狗血的“孩子是無辜的”保下來的吧?
還是說路衡有什麼怪病,需要養一個小藥人放血入藥什麼的……
路知一個激靈。
路衡用指尖輕點了點路知的手背:“怎麼不說話?”
“你身體好嗎?”路知瑟縮了一下,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路衡奇怪地看了路知一眼,但還是回答了:“甚好。”
路知:“能吃能喝,能跑能跳?”
“……我看起來像是卧病在床的垂死之人嗎?”路衡沒忍住給了路知一個爆栗:“你怕不是忘了,你在我劍下過不了三招。我若是身體不好,如何習武?”
“……呵呵呵…是忘了。”路衡會武和反派路知過不了路衡三招這兩件事讓路知更緊張了。
路知又把小說捋了一遍,沒想起來小說裡有提到過什麼比武情節。
但反派路知跳城牆的時候…手上好像确實拿着劍,說明反派路知也會武。
按照反派路知好面子愛計較的德行,他能拿着劍守城,必然不可能是花拳繡腿之人。
就算反派路知是個普通習武者,但在路衡手底下過不了三招……路知感覺後背一涼。
要是路衡哪天興起要和自己比試比試,自己豈不是當場露陷了?
反派路知還有三招的命,自己可能第一劍就會被路衡刺死吧。
路知越想越害怕,趕緊扯開話題。
路衡身體既然是好的,說明自己肯定不是他們養來入藥的,那必是還有隐情。
“我母妃……是怎麼死的?”
路衡再次奇怪地看了路知一眼:“難産而亡。”
“千真萬确?”路知追問道。
“路知,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出生時我才三歲。”路衡歎了口氣:“妃子生産時除了邊上伺候的人和穩婆,其他人均不得進入,更何況我還是個皇子,你是覺得我能知道些什麼?”
是啊……他才三歲,他隻是個孩子,能知道什麼。
路衡:“但你母妃難産而亡這件事并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我母妃就是這麼告訴我的,她沒必要在這種事上說謊。”
原來是皇後說的,路知點點頭。
小說裡對皇後的描述其實并不多,但路知清楚地記得,小說裡的皇後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人,路衡是皇後親手養育出來的孩子,從路衡身上也能看出皇後定然有良好的品性。
況且一個妃子生産時難産而亡,路知确實想不到皇後有什麼必要在這種事上騙路衡。
那路衡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路衡話不說清楚,他為了防止露餡也不好多問。
路知難受極了。
正在路知抓耳撓腮之時,寝殿外的竹門被守在門外的侍衛輕扣了兩下。
“陛下,姜大夫求見。”
“讓他進來。”路衡掃了路知一眼,站起了身,背手站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