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這一切,他才應聲開門,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看着梁落一臉的疑惑。
“殿下,怎麼這麼早?”
“星辰,今日父王親自前來接我們,你随我去接駕吧!”
幻星辰一個踉跄差點站不穩,幸好梁落将他扶住,一臉的擔憂之色。
“星辰,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陛下怎麼會親自來接你,大梁到天門山怎麼說也有三千裡的路程,他最少也要用一個月的功夫,那皇城誰來守?”
梁落自然不會想這麼多,随口回道:“不是還有你師父嗎?再說了,父王離宮必定找了星辰閣演算天道,若是不可違,父王也不會離宮,放心吧,他應該是跟你一樣,是想出來散散心。”
幻星辰隐約察覺到跟自己有關,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這種感覺特别堵定。
“殿下,容我換身衣裳,随後就來。”
“好,我等你!”
幻星辰退回房間,關上房門,從懷中掏出那本冊子放進自己的衣櫃裡。
靜靜的看着一個從未打開的包裹,小心翼翼的将其鋪在床榻之上,看着那件用冰蠶絲織就得錦衣華服,淡淡一笑。
“或許是時候了?但願可以瞞得過去。”
一身白衣,頭戴玉冠,更襯托的他冰清玉潔,不染塵埃,宛若仙人。
梁落呆愣原地,竟然舍不得眨一下眼。
“殿下……走吧!”
在幻星辰的提醒下,他才回過神,不由自主的跟在他的身後,完全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不愧是逍遙公子,這盛世容顔,這超然脫俗的氣質,真是應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嗯,難怪殿下喜歡他,誰看了不喜歡!”
守在院中的兩個小護衛小聲嘀咕着,梁落難得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臨淵閣,蕭臨淵一大早接到梁王到來的消息,腦子瞬間炸了,昨天剛安置了百花谷的人,今天又來了一位國主大人,他這天門山什麼時候這麼招人稀罕了?
穩了穩心神,快步來到蕭恒的住處,一進門就看到蕭明寒疲憊的從外面回來。
“明寒,你這一大早的去哪裡了?”
蕭明寒滿腦子都是各種藥材,這會兒被蕭臨淵攔住去路,整個人直直的撞了上去:
“小師叔,我……我去了後山。”
“哦……那快回去休息吧,今日可有的忙了。”
“小師叔,明寒告退!”
蕭明寒急忙行禮,随後飛一樣的跑開了。
蕭臨淵搖了搖頭,心裡默念:“這孩子壓力太大了,竟然連覺也不睡了,唉……”
直到蕭明寒關上房門,他才急忙想起來自己前來所謂何事。
“師兄……師兄……”
門應聲從裡面推開,蕭臨淵看着依舊昨日那一身打扮的蕭恒,眉頭微皺,直到他看到門後的另一人,這才恍然,急忙行禮道:
“見過黎王殿下!”
黎王微微颔首,柔聲道:“蕭長老,不必多禮!”
蕭恒看着自家師弟急匆匆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
“臨淵,什麼事這麼着急?”
蕭臨淵看了門後的黎王,淡淡說道:“師兄,梁國國主梁骁駕臨九天劍派!”
“什麼?”
“什麼時候到?”
“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山門外!”
蕭恒回頭看了一眼黎王,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排兩人。
李黎識趣的笑着說道:“本王即是西唐黎王殿下,亦是道觀貧道了凡,蕭宗主不必在意!”
“多謝!”
蕭恒說着轉身欲走。
“哎……蕭宗主,可否借您的愛徒一用,我一人待在這山中屬實無趣,讓他陪着老夫逛逛也好!”
蕭臨淵不禁皺眉,心想:“明寒哪是會招呼客人的主啊,這該如何是好?”
蕭恒想了想,随即應道:“殿下稍後,我讓師弟去将明寒叫來。”
“師兄,明寒剛從後山回來,這會兒恐怕在休息,這……”
蕭恒皺眉,還不等他開口,李黎笑着解圍道:
“無妨,我在這裡等候明寒小友,不急,不急……”
“既如此,還容在下先行告退,殿下請便!”
蕭臨淵随着蕭恒行禮下山,等兩人來到山門前,梁國的車馬已經到了。
梁落早已來到馬車旁,他扶着梁骁下了馬車,剛想吐槽近幾日的遭遇,話還沒說出口,隻見自己的父王便抛開自己的手,快步來到了幻星辰的身邊。
“拜見國主!”
“星辰,快起來,讓本王好好看看。”
梁骁看着幻星辰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不由得心生憐憫:
“你怎麼這麼瘦了,氣色也不比從前,阿落,是不是你天天給星辰惹麻煩,才讓他如此的!”
梁落聞言急忙跑過來解釋道:“父王,兒臣豈敢,是蕭明寒,是他昨日跟星辰打了一架,而且星辰的傷好像發作了……”
“什麼……”
梁骁一臉震驚,梁落不知幻星辰的情況,他卻知道的清清楚楚,這孩子生來自帶寒毒,所以閣主為了壓制寒毒給他種了吞噬内力的蠱毒,那蠱蟲在他的體内吸收他的内力,并且随着他内力的增長漸漸長大,雖然這蠱蟲不緻命,卻限制他的修為,因此幻星辰除了輕功,什麼都不能學,不過好在他聰慧過人,又被安置在了星辰閣,僅靠輕功和觀星之術便可一世無憂,隻不過他一旦過渡耗費内力,蠱蟲便會反抗,他自己的内力便會被蠱蟲吸收,這也就導緻他的内力時有時無的原因所在,若是恢複内力,寒毒便會發作,性命堪憂!
“國主,星辰無礙,讓您擔心了!”
梁骁看着幻星辰,幾年不見,他已經成熟了許多,原本秀氣的臉因為略顯病态,更加惹人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