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淵一拍腦門,轉身就往山下跑去,邊跑邊說道:
“師兄,明寒,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咱們待會見!”
蕭恒和蕭明寒緊随其後,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宗門的廣場。
蕭恒看着熟悉的場地激動不已,三十年前,當時隻有十五歲的他在此一戰成名,日後的近五年時間裡,他接受天下各個劍派的挑戰,從無敗績,自此天下第一劍客的頭銜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從那以後,幾乎沒什麼人再上天門山挑戰,因此天下第一劍客的頭銜便一直落在了蕭恒的頭上。
今天,在同樣的地方,他的弟子蕭明寒年僅十六歲的年紀,就已經具備了他當初的實力,至于結果如何,他對此充滿了期待。
随着廣場上的人越聚越多,偌大的看台座無虛席,今日來此比試的除了九天劍派自己的弟子,還有九州大陸零散的劍客,所有人都想成為天下第一劍客,可是很多人窮其一生也無法觸及。
蕭明寒還從未見過這麼多人,他站在蕭恒身後,俯看着整個廣場,心裡沒有半點波瀾。
“歡迎諸位的到來,今日乃我九天劍派十年一次的大比,請所有前來挑戰的朋友們到廣場東側集結,比試将在一刻鐘後進行。”
随着一聲宏厚的聲音傳來,蕭恒看向蕭明寒,示意他去廣場集合。
不等蕭明寒起身,蕭臨淵已經來到他的身邊,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蕭明寒躬身行禮辭别蕭恒,不多時就穿過人群,來到了集結處。
“臨淵長老……”
蕭臨淵對打招呼的衆弟子擺擺手,随後拉着蕭明寒擠到了最前面。
“臨淵老弟,你不陪着宗主,來此所為何事?”
蕭臨淵單手扶上說話之人的肩膀,笑着說道:
“秦長老此言差矣,我負責所有人的衣食住行,自然是哪裡都得逛逛,免得出了什麼亂子不是。”
秦淩知道他是故意的,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蕭明寒,小聲詢問道:
“說吧,要我做什麼?”
蕭臨淵淡淡一笑,看了一眼蕭明寒,小聲在他耳邊說道:
“這小子就是師兄的弟子蕭明寒,你若是想給其他弟子一個表現的機會,就安排他在最後登場,别怪我沒提醒你,他要是第一個上台,你這十年一屆的大比,算是白費了。”
秦淩看着一臉嚴肅的蕭臨淵,急忙問道:“臨淵,他莫不是得了宗主的真傳?”
蕭臨淵故作高深的刮了刮鼻尖,隻留下六個字:
“天機不可洩露!”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秦淩回過頭上下打量着坐在第一排的那個少年。
隻見他穿着弟子服,面無表情的端坐着,眼裡卻是藏不住的鋒芒。
突然,他神色一凜,驚訝的望着蕭明寒手中的青冥,良久才回過神來。
“青冥劍……竟然是師尊的青冥劍?莫非此劍已經認他為主?”
直到這時,他才明白剛才蕭臨淵所言何意。
他急忙翻出名單,幸好蕭明寒這三個字出現在最後幾頁,否則讓他第一個上台,那這界大比就真的白費了。
他提筆将蕭明寒劃去,将他寫在了最後一個。
要說為何如此,全都是因為青冥劍有一個傳說,此劍相傳來至幽冥地府,後來被不知名劍客偶遇,機緣巧合下便到了天門山,隻是這劍奇怪的很,除了上任宗主,無人能拔出此劍,更令人疑惑的是,此劍一但出鞘,必須見血,否則便會不受控制。
秦淩雖然不知道蕭明寒的實力如何?但是此次大比,他不能出任何纰漏,畢竟他這長老之位才隻做了一年,若是就此被廢,怎麼有臉繼續在天門山待下去。
随着時間的推進,比試随即展開,蕭明寒看着身邊的人一一上台,他看向首位上的蕭恒,見他對自己視若無睹,不禁心存疑惑:
“師父不是應該第一個就讓我上場嗎?”
他心裡着急,臉上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看的出神間,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喂……明寒兄!”
蕭明寒聞聲回眸,等看清那張笑靥如花的一張俊秀的小臉時,才想起此人是誰。
“幻星辰……”
這三個字從他嘴裡一字一字被吐出來,聽在幻星辰耳中,怎麼聽怎麼别扭。
“喂……蕭明寒,怎麼說也是舊相識,你這麼冷冰冰的喚人家名字不好吧?
蕭明寒還從未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上次山中一别,今日也才第二次見面,他卻自認為兩人已是舊相識,他那來的自信。
“公子與我僅有一面之緣,況且也是你告訴我你叫幻星辰,不是嗎?”
幻星辰一時語塞,他擡眸與他對視,這才發現他這一臉的冷漠還真不是裝的。
“蕭明寒,打招呼要客氣一點明不明白,就算你我不熟,我都喚你明寒兄了,你也不能直呼人家姓名好嗎?”
“哦!”
幻星辰無奈搖搖頭,看來真的人如其名,他一如别人所說的那般面若冰霜,拒人于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