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司岚的臉頰可疑地微紅了一瞬,在鏡頭下變得柔和。
夏柏舟又拿着手機舉着攝像頭過來了,一臉神神秘秘的。
“幺兒,寶貝。”夏柏舟一口一個寶貝安安的叫着,逗夏雨安玩。
“唔。”小貓咪懶懶地甩了甩尾巴,歪了歪頭。
夏雨安眨着大眼睛看夏柏舟的鏡頭,二哥是要拍什麼好玩的事情嗎?
夏柏舟伸出手,在夏雨安面前張開又握下。
夏雨安:嗯??
剪刀石頭布嗎?
是要錄制視頻?
看二哥一直出拳頭!
欺負小貓咪不會剪刀石頭布是不是!
那就趁他出拳頭,我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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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爪開花!”
二哥夏柏舟又在自己的社交網絡上公開了一段視頻。
視頻很短,隻有幾十秒,并且隻有夏柏舟的胳膊和一截小貓爪子出鏡。
粉色的小爪墊墊張開,露出尖尖的指甲。
毛茸茸的貓咪爪子像個粉紅色的小饅頭一樣,合起來毛茸茸的,張開裡面粉嫩。
啊啊啊粉絲們都萌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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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又發了一條讓人羨慕嫉妒的話語——“羨慕吧,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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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融給夏雨安端來适合小貓咪吃的軟食,特制的小蛋糕和雞蛋羹,小蛋糕裡還有魚松肉。
盡管夏雨安人形态是大的,但傅雪融還是把夏雨安當個寶寶。
“先吃點甜點。”傅雪融把東西放在桌前,“墊肚子。”
“對了,安安也該上學了,準備一下。”
“嗯?”小貓咪也要上學嗎?夏雨安發出疑惑。
“亞特拉蒂斯大學,你這個年紀都要上的。”
原來是這樣啊!
夏雨安有點期待。
“阿岚,負責安安的入學準備工作,有異議嗎?”
“沒有,爸爸。”夏司岚低頭,安靜應道。
“呵呵,好。”這幾個崽,就屬司岚最省心了,還和他長得最像。
一頭白發的傅雪融看着銀發的夏司岚,越看越喜歡,雖然兩人不是一個物種,但也是最像了吧..
哪像那兩個金發一個黑發的,哼,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
夏安澤雖然責任感強大,撐起這個家,但内心也是狠的,看看他對方雲舒的處理就是了,最後冰冷的有一絲感情嗎。
但是,不愧是他兒子,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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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澤選的是一家精緻的餐廳,什麼都有,結合了各地的美食特色。
全家都跟來了,夏安澤開車,就連暮绯刃也不例外。
今天暮绯刃穿着黑色的薄風衣,裡面是黑色毛衣,一副單框褡裢眼鏡,與往日分外不同。
大家都穿的很日常,夏雨安覺得每個哥哥都好帥!
唉,看看哥哥們,再看看自己的小身闆!
哼,反正自己隻是一隻小貓咪呀!不管了,擺爛。
哥哥們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賺錢養……我負責躺平吃瓜。
他們一行七個人,哥哥點了滿滿一桌子,各色菜式十分精緻,讓夏雨安迷花了眼。
這、和他上輩子翻垃圾比起來,太豐盛啦!
小貓咪表示很開心!
夏雨安就差翹尾巴了。
傅雪融滿面笑容,摸了摸崽的頭,給夏雨安投喂好吃的。
夏衍衡和四兄弟聊了一些工作問題,軍隊,皇庭,護衛隊都有涉獵。
夏雨安豎起耳朵:這是我能聽的嗎?
吃飯的時間特别長,夏雨安閑不住吃瓜的心,一邊慢慢吃甜芋圓一邊看瓜田。
【糟糕爸爸和哥哥們都遭遇過各種各樣的大坑……】
【啊爸爸和父親竟然發生過這種事!】
【二哥遇到這樣的經曆,三哥竟然也……】
【哎反派遇到的人肯定也很炸裂!好家夥好家夥……】
我們怎麼了你倒是說呀!
一家子大喵抓耳撓腮,但是又不好意思問。
就跟追着追着連載斷更了一樣。
更恐怖的是主角還是自己!
算了算了……遇到再說吧,反正幺兒的心聲到時候是不會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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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的時候依舊是夏安澤開車,不過暮绯刃還有事,就單獨離開。
夏雨安摸了摸自己有些撐的肚肚,安穩進入了夢鄉。
唔……
晚上開車的時候哥哥似乎有話要說來着……但又欲言又止,究竟是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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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兒,醒了嗎?”晨光熹微,夏安澤敲響了夏雨安的房門。
“嗯嗯!”小布偶正在床上無聊的踩來踩去,精神得很。
雖然才早上五點,但夏雨安是小夜貓子,他很早就醒了,睡不着。
“怎麼了哥哥?”
“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在淺暗色的光線裡,夏安澤的金色長發熠熠生輝,散發着星光。
夏雨安情迷了一瞬,乖巧道:“哦,好。”
夏雨安變成人形起來,夏安澤幫他穿衣服,帶他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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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一處公墓裡,綠野成蔭,刮起的風帶起清晨的露珠。
夏安澤穿着白色軍服,站在草地邊緣,金色長發随風微微晃動。
“抱歉,成風,沒能做到答應你。”
夏安澤幾度開口,卻沒能說下去。
嗯?這是什麼地方?
蝴蝶!
小布偶在一旁撲來撲去,撲來撲去。
夏雨安看向夏安澤的方向,哥哥在穆成風的墓碑前說了很久。
【如果成風真的有靈魂的話,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他該多難過。】
【哥哥也不要難過了。】
“這是我的小弟弟,可愛吧。”
夏安澤把夏雨安撈了過來。
他攬着夏雨安的腰,兩人認認真真給亡者鞠了一躬,獻花。
夏安澤摘下手套,撫摸墓碑。
“安息吧。”
“如泉下有知,不要牽挂。”
“别動,沾了草葉。”站起來的時候,夏安澤忽而看見了什麼,俯下身來,輕輕為夏雨安擦掉。
身後的頭發從腰間散出來,夏雨安才發現大哥的長發發尾微卷。
空氣混合着晨露和雨水。
一陣風吹來。
“大哥,是穆成風和你打招呼呢。”
“嗯。”
夏安澤輕輕把夏雨安抱在懷裡,“謝謝你,小安。”
“哥哥……”
“噓,别動。”
如果不是幺兒,他也許真的娶了這個人。
雙腿殘疾,終生坐輪椅,無法再參軍。
養着并非好友的兒子,讓好友含恨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