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手輕啟雪花片瞬間被一股力量,帶到了樓下兒童遊樂場。當他反應過來時,他已躺在巨大的沙發上,看着夜空中昏暗的星辰。
玉钴坐在他頭邊,捋起他長長的發絲:“弦月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人類的願望不是你這樣實現的。當然若是你執意如此,我也不介意在他被吞噬時,親自掠取他的力量占為已有。”
陳生猛的從沙發上跳起非常認真的說:“玉钴,你總是不讓我做這,不讓我做那,還要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們,一點一點的腐敗自堕下去,毫無感情的掠奪,他們的生命和力量,我做不到。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每按着你的要求做時,我的内心就非常痛苦。我想在這個世界,一定有我能為他們做的事,隻是我還沒有找到罷了。”
玉钴對上他一臉猙獰的臉呆滞了片刻:“随你”他輕描淡寫的應道,起身向樓道走去。陳生立刻打開手邊的結界,将那巨大的沙發收起,小跑着來到他身邊,與他一同進了電梯。
“钴,那枚雪花片是誰的,你知道嗎?”
“火首玉葵的。”
“鈴蘭花香又是怎麼回事。”
“水首玉溪。”
“他們怎麼知道我想買這個沙發的,這樣收下沙發會不會不太好。他們竟然回來了,就一定會見面的,到時候……”
“這人情我來還就好,以你現在的工資,想還那沙發的錢,沒個二年别想吧。”
陳生笑笑撓了撓頭随他向公寓707走去。
旗袍室
兩千克羊絨堆放在她的工作台上,用精美的禮盒裝着,她也沒打開隻是坐到禮盒邊。玉音音一身玉蘭錦緞旗袍,優雅的捧着咖啡看着門前剛抽新的桂樹。
玉石衡抱怨道:“也不給我沖杯獨自享受是件多孤獨的事。”
“小溪回來了,以這麼誇張的方式,看樣以後,玉氏不安靜了。”
“音音,我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要不是你……”
“我不希望你實現願望。”
“我會為你堅持下去的。”
“小溪給你的禮物是什麼。”
“一顆黑色的石頭。”
玉音音放下手中的杯子捧起臉哽咽了會:“真是件殘忍的事,她隻是知道而矣,又有什麼錯呢。我們按着某種軌迹,終走向不變的終點。”
“音音,對不起,有些事情,我也決定不了。”
“我知道。”
玉染戴着黑色的口罩,劉海長的遮住了眼睛。他剛執行完黑封,徒步走在人潮擁擠的街道。喧嚣和着人聲,讓他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就這樣走着走着,又隐入另一片漆黑的黑暗裡。
不知什麼時候他的面前亮起橙紅色的光,他駐足凝望下一秒捏碎了那枚閃亮的雪花片。
玉宅苑
玉溪盤腿坐在床上,兩手快速的在手機上敲着字,耳邊突然響起花生米落在地闆上的聲音,噼裡啪啦了很久才停。
她下床坐到地闆上,捏起花生米吃了起來。她一面吃一面興緻勃勃的給玉髓發信息,一大段一大段的文字從進屋就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