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聿又叩了叩門,“讓我進去。”
“有alpha的幫助,才能更快地度過發/情/期。你是想自己熬三天,還是和我一起待一天?”她祭出撒手锏。
默數三十個個數,門開了,林如绛低着眉坐在輪椅上,腿上蓋着薄毯,身上披了件寬大的襯衫,松松垮垮,鎖骨清晰可見。
“終于肯讓我進來了?”
林如绛悶悶地應了一聲,發/情/期的情/熱又燒上來。
咖啡店裡。
嘉澍拉開椅子坐下,叫出對面人的名字。
“唐堯。”
唐堯笑了笑,“你今天找我是做什麼?”
“我想和你聊聊關于阿绛的事。”嘉澍頓了頓,“你在刻意接近她,你的目的是什麼?”
“一個alpha接近一個omega,什麼意圖再明顯不過了,不是嗎?”唐堯反問。
“不,你并不喜歡她。”嘉澍銳聲說,“我能看的出來,你看她的眼神裡隻有算計,相比之下,連陸定安那家夥都顯得單純了。”
說實話,她有時候真能從陸定安眼裡看出點對林如绛的關心來,當然,還是比不過自己。
“怎麼,你也喜歡她?”唐堯偏了偏頭,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沒必要回答你。”
“這就等于默認了哦。”唐堯豎起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
這時服務員端上來了兩杯咖啡。
唐堯道了謝,用勺子舀起一塊方糖放入咖啡裡,攪勻之後往嘉澍面前一推,“這是我請你的,加點糖才好喝。”
嘉澍死死盯着眼前的咖啡,咖啡液上她的倒影微微扭曲。
“你往裡面加了什麼?”她問。
“糖啊,還能有什麼?”唐堯把杯子更向嘉澍這邊推了一分。
嘉澍站起身,“不用了,這杯東西還是留給你自己喝吧,我來這裡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如果你敢這麼對阿绛下手,我不會放過你的,任何威脅到她人身安全的事,我絕不會姑息。”
林如绛張嘴含住了送到嘴邊的糖。
盡管已經累得迷迷糊糊了,她還是用舌尖卷過了薛白聿遞過來的糖果,不小心舔到了她的手指,想着怎麼還附贈了顆軟糖,含住吮了吮。
“睡吧,睡吧。”薛白聿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像在哄一個小孩。
才眯了半個小時,林如绛的手機屏幕又亮了起來,映得她臉上一片白光。
“睡不着嗎?”薛白聿問。
“馬上要開始找暑期實習了,我得加緊準備,而且,還要給唐堯備課。”說着,她甚至從床上坐了起來,斂起長發松松散散紮了個馬尾,坐上輪椅,去到了書桌邊,開了盞小台燈。
薛白聿躺在床上,忽然感受到一種“獨守空床”的凄涼。
她拍了拍床墊,提高了些聲音,“也不急在這一時,過來睡覺。”
林如绛的背影一動不動,薛白聿就定定地望着她的背影,盯得她如芒在背。
可她還是抵住了某位怨A的眼神攻擊。
一小時後,林如绛把電腦一合,轉頭看到撐着腦袋快要睡着的薛白聿,蹑着手鑽進了被窩裡。
她剛一靠近,薛白聿就冷不丁睜開眼睛,貓頭鷹一樣看着她。
“你還醒着呀。”林如绛說。
“有什麼煩惱,可以和我說說看。”薛白聿說。
“不麻煩你了,你幫不上忙的。”
“好吧,我幫不上忙。”薛白聿往床邊上挪了挪,仿佛同林如绛之間隔出一道楚河漢界,“那發/情/期你自己過吧。”
“自己過就自己過。”林如绛背過身去,“那請你出去吧。”
“不行,出去不行。”薛白聿把手伸到她身前,捉住她的兩隻手,反剪到身後。
“你别……”林如绛顫抖起來,頸間被薛白聿的額發蹭得癢癢的。
她的鎖骨上被刻下了一個帶着血的牙印,薛白聿滿意地欣賞着自己的傑作。
奇怪的是,有兩點的血痕格外深。
薛白聿往嘴裡一摸,自己似乎長出了兩顆尖牙。
這是在做夢吧,她想,自己又不是什麼食肉動物,摟着林如绛進入夢鄉。
隐隐約約,她睡覺時總覺得硌得慌,懷裡軟和的身影也不知所蹤了。
清晨,薛白聿醒過來,隻看到床頭櫃上林如绛留下的便利貼。
「謝謝你幫我度過發/情/期,已經沒事了。要幫唐堯補習,所以我沒叫你就先回學校了,這次不會染上她的味道的。by林如绛」
薛白聿一陣欣喜,林如绛已經知道要和她報備了,又覺得還不夠,署名不該是這麼冷冰冰的林如绛三個字。
應該換成“你的阿绛”,或者“愛你的绛”。
美滋滋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薛白聿在床上翻了個身,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硌在腰後。
一摸,還是毛茸茸的。
她扭着身體往自己腰後看去,看到一截兔子似的短尾巴綴在腰後。
灰棕色的短尾,末端卻是墨球一樣黑。
薛白聿不信邪地拽了拽,腰後傳來一陣麻痹般的疼痛。
這尾巴,好像真是長在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