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隽林打開門讓女人進門,女人拿着限量版手提包,步履優雅地走進來,邊走邊打量孟隽林的房子,孟隽林心想這高傲審視的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微服出訪來了。
不過來者是客,孟隽林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然後等着女人說明來意,進入主題。
“小孟,聽說你和我們朗森是大學同學,感情應該很好吧?”
“還行。”
“朗森這個人我了解,比較喜歡交朋友,大學的時候經常喊上一些朋友來家裡玩,我也聽他說起過你。”
孟隽林覺得孫雅琴應該不是很了解他的兒子,照宋朗森的個性,當時兩人暧昧期又經曆冷戰,他那麼要強的人怎麼可能把自己介紹給她?
聽說自己估計也不是從宋朗森嘴裡知道的,當時孟家破産的事不用特地打聽都能一清二楚。
孟隽林在想這個開場白要多久才會結束,實際上比他預估的時間短了那麼幾分鐘。
孫雅琴從他兒子從小多麼多麼優秀開始講起,然後很自然地說起宋朗森的情史,但說是情史也不是那麼恰當,因為孫雅琴發現他兒子似乎不怎麼喜歡和Omega進一步接觸,她給他物色的幾個兒媳婦人選都被宋朗森處成了商業夥伴。
“朗森這孩子在感情方面開竅比較晚,可能還不太能正确處理自己的感情,也會犯一些錯誤,但你知道,我們這樣的人家是不能在這裡犯錯的。”
這樣的人家?孟隽林好奇了,您家是滿清貴族後裔還是哪朝皇帝的嫡系血脈,那還真是高攀不起,接下來是不是要甩出一張空頭支票了?寫多少才符合宋朗森這皇室後裔的身份?
果然就聽孫雅琴說:“聽說你是一個單親爸爸,一個人帶着孩子很辛苦吧,現在養小孩成本也高,我這裡呢有一些錢,當是我替朗森給你道歉,大家和和氣氣,好聚好散。”
孫雅琴從包裡拿出一張支票,但沒讓孟隽林填金額,孟隽林拿過來一看,嗯,跟他想的價格也差不多。
孟隽林仔細打量了一下手裡捏着的支票,對孫雅琴來說它價值不菲,但對孟隽林來說,這不過是一張輕薄的紙。
“伯母,既然您也知道是宋朗森犯的錯,那就應該明白,其一,誰犯錯誰承擔,道歉應該由他來,其二,一句道歉我接受,但是這麼一張紙我不接受。”
說完,他将支票推到孫雅琴的面前。
孫雅琴臉上的表情有點挂不住了,仔細看宋朗森還是很好地繼承了母親的優點,别的不說,他們母子倆假笑時微笑的幅度幾乎一模一樣,不過宋朗森大概會裝出一副更真誠的模樣,至于孫雅琴,她到底是不會裝還是懶得裝,孟隽林懶得去猜。
“孟先生,你說話很自信,但有時候光會嘴上逞能是不夠的,你還有孩子,你要生活,難道你以為攀附在朗森這棵大樹身上就能衣食無憂了?他不可能會和你這樣的Beta在一起。”
圖窮匕見,原形畢露了,既然她說話都這麼不留情面了,那孟隽林也沒必要給她面子,他正經道:“孫女士,前面這句話正是我想對您說的,在别人的家裡說着這樣不禮貌的話,您也是有孩子的人,做事之前難道不會考慮孩子的感受嗎?”
“你——”
“不管宋家多麼有錢有勢,那是你們的東西,我不感興趣,你們想給宋朗森選擇什麼樣的人做伴侶也和我沒關系,同樣的,你們也隻能管束宋朗森的行為,而無法幹涉我的生活,繞過宋朗森來找上我,難道不是因為無法解決宋朗森身上的問題所以想從我身上尋找突破口嗎?”
孫雅琴被孟隽林氣得說不出話來,難道她不清楚孟隽林字字句句都是戳中了要點?她很明白,但就是因為明白才會惱羞成怒,因為這個正在和他兒子談戀愛的年輕人完全沒有将她恭敬地放在眼裡。
有錢有勢的人被人捧久了就會忘記雙腳站在地上的感覺,孟隽林的直言不諱不僅是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更是将她甩到了地上。
孫雅琴感覺自己正在被一個年輕人牽着鼻子走,她呼了一口氣,調整了心情,拿起了手提包準備離開,臉上又帶上了那似笑非笑的面具:“真是伶牙俐齒,不知道是天真還是狂妄,希望下次再見的時候你也能保持這麼強硬的态度。”
“慢走。”
這次不愉快的交談結束後,孟隽林回到床上,沒心情睡覺了,心裡想的是宋朗森讓他在家好好休息,但他媽媽這一遭擺明是讓他休息不好,這母子倆真是一個比一個讨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