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君雖不知是什麼事,卻知事關重大,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你幫我們暗中調查一下南自啟。”許樓回來後說。
“什麼?”
賀君震驚了。
南自啟雖和黃晞屬于不同的組織,但都是卡特斯學院的學生,是師兄弟,因此兩人私交還算不錯。
賀白和許樓這話的意思應當是發現了南自啟有不對勁的地方,可如果真查出了點什麼,那黃晞和他會是一夥的嗎?
敵方勢力滲透進來,此事重大,決不能大意,賀君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她站起身,步履沉重:“我知道了。”
許樓拍拍賀君的肩膀:“不要有那麼大壓力。”
“黃晞應當沒事的。”賀白也安慰道,“别的不多說,一定注意好你自己的安全。”
賀君緊咬着嘴唇,說是不在意,可這種與心上人同屬于兩方陣營的矛盾感還是充斥着内心,令她感到痛苦不堪。
“要是他敢叛變,我就和他分手!”
“小妹,話别說得那麼絕嘛,你們本來就是alpha,能來幫忙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言外那些傷人的話,賀白不想說。
然而兄妹二人都心知肚明。
重點是幫忙的問題嗎?重點是黃晞在欺騙她。
不管怎麼說,賀君在心裡發誓一定要将此事調查清楚,可她直覺黃晞不是那樣的人。
“有什麼線索嗎?”
冷靜下來之後賀君低聲問道。
“有流動組長跟我秘密反應過,見到南自啟多次神秘失蹤,他們曾經派人跟蹤過,可每次都會跟丢,似乎是被南自啟刻意甩開一樣。他們叫我多留意點他。”賀白說,“後來桑英佯裝學校教師前往天台大學時在那裡遇到了南自啟,桑英覺得奇怪,南自啟又不是那個學校畢業的,上級也沒有派發任務給他,他為什麼會到那裡去,後來她多次發現南自啟進出圖書館,便猜測這裡可能是alpha當局的傳訊站。”
“我其實很早就懷疑了。”賀君皺着眉頭,“南自啟的确能力極強,口才又好,他領導學生運動再合适不過,可是……”
賀白和許樓看着她,眼中意味深長。
“他總是不合時宜地企圖誘導學生‘自殺’,激化敵我雙方矛盾,把事态擴大。”
賀君接着說了下去。
“就從上次在卡特斯監獄那件事開始我就覺得他奇怪。他帶領學生美其名曰為理想獻身,可那并不符合我們組織的意圖,當時我們已經明确通知過各地方小組見機行事,不論如何都不能拿同學們的生命做擋箭牌,可他還是一意孤行,這不能不讓人懷疑他這樣做的目的。”
賀白點點頭:“你想的很對。”
“我本以為他是哥的學生,你就不會懷疑他。”
賀白笑了一下,用胳膊肘輕輕怼了下身旁的許樓:“你看哥從小到大除了這位還信任過誰?你小樓哥對我恩重如山,要是哪天我折在他手上也是心甘情願。”
賀君的心情這才放松一點,她看着賀白和許樓,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時光。
她吐吐舌頭:“好肉麻。你總纏着小樓哥,他都沒法找對象了。”
“啊?難道是因為我嗎?”
賀白佯裝驚詫地看向許樓。
許樓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這倆兄妹從小就這樣,他早習慣了。
“三哥,小樓哥,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賀君說,“我去看看黃晞。”
賀白斂起笑容:“嗯,你去吧。别太擔心,也不一定有事的,現在一切都隻是猜測。”
“不,不是因為那個。”賀君臨走前笑笑,“如果我不去看他,他更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