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你和心儀姐...”回到津州,在衆人都忙着下行李的時候,張景月忍不住把沈漸離拉到一旁,欲言又止問。
“我和她在一起了。”沈漸離平淡溫和道,眼角帶着笑意:“我跟她告白了。”
“真的嗎?太好了!”張景月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還要謝謝你,”沈漸離摸摸他的發:“是你叫我勇敢一點,我才有勇氣去告白。”
也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愛有了回應。
沈漸離突然有些抱歉地對眼前眉清目朗的青年道:“景月,沈大哥之前對你說了一些不好的話,讓你心裡難過了,對不起。”
沈漸離說的,是前不久勸他離開許燃學會自己獨立的話。
“沒有的,”張景月睜着一雙大眼搖頭:“沈大哥說什麼都是為我好,不用道歉的,隻要你和心儀姐好好的,那就好了。”
“嗯,”沈漸離喉嚨一哽,沒來由的有些心疼他,摸着他的頭發也溫柔,說:“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愛一個人并不可恥,無論這個人是誰,抑或是男是女,隻要兩廂情願,我不願你錯過任何,知道嗎?”
“沈大哥,”張景月也擁抱沈漸離,眼中有淚意:“我大概是離不開我哥了,我真的很自私,當你說他未來會有妻子,會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時,我卻很害怕,害怕被丢下,害怕一個人,也害怕孤獨,我舍不得離開他...我真的很自私。”
“愛本自私,你沒必要愧疚,你們兩個人好好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
“還有我,還有我,加我一個!”李奕藍不知何時飛一般從台階上跳下來一把抱住他們,埋怨道:“好啊,月月,和沈大哥告别也不叫我,你是不是不想我做你朋友啦!”
“......”
沈漸離看他一眼,又看向張景月,張景月也看着他,兩人無言相視一笑。
小别墅内,簡心儀在幫許燃收拾東西,把行李箱送到他樓上,許燃接過鄭重對她道:
“姐,這次回來,你不要再給我安排什麼相親了,我不喜歡沐心,也不會喜歡誰,我有喜歡的人了。”
“我管你喜歡誰,我還懶得搭理你。”簡心儀瞟他一眼,懶得搭理他轉身就下樓去找沈漸離了。
好不容易回到津州,衆人也好久沒吃一頓好的了,都在商量着要出去大吃一頓。
趁着大家都在商量該去哪裡聚餐的時候,許燃把張景月拉到卧室換衣服。
其實他是帶他來看蛋糕的。
“哇,就是這個蛋糕嗎?這麼久了竟然沒有壞。”
蛋糕是被許燃拿一個透明玻璃罩罩住放在書架上的,張景月新奇的目光透過玻璃罩看向那個大蛋糕,仔仔細細看着蛋糕上的一草一木。
“是翻糖蛋糕,保質期很長。”許燃低聲回應。
“是你親手做的呀?”張景月回頭望他。
“嗯。”許燃嘴角得意淺笑。
張景月看見他點頭,再次望向那個蛋糕時卻忽然想起什麼,有些愧疚地低下頭對身後的許燃道:“對不起,哥。”
張景月同他道歉,許燃在悄悄給他做蛋糕制造驚喜的時候,他卻還在莫名其妙地生氣和他擺臉色。
卧室内隻開了一個燈,鵝黃燈光影影綽綽灑下來,把張景月的身影倒映在玻璃罩内,許燃望見玻璃上他那模糊不清的側臉,在沮喪愧疚。
許燃手挪過去擡起他的下巴,要他也看見玻璃上自己的倒影,随即在他臉頰落下一個吻,說:“對不起。”
許燃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不知道我陪沐心會讓你難過。”
許燃從他身後将他攏進懷裡:“以後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許燃十分珍貴地抱着小小的他,像是在擁抱一個極易失去的易碎品。
張景月頭一側,安靜看着許燃的臉,腳輕輕踮起來,頭微微一仰便貼上他的唇。
這是張景月第一次主動,許燃的懷抱溫暖有力,唇也熱熱的,給予他十足的安全感。
張景月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除了許燃,他還感覺到身邊的人都好了起來,從前對他冷言相對的心儀姐現在也十分溫柔和善。
他主動地親吻讓許燃有些激動,大手控住他的後腦勺就要深吻。
“砰砰砰!”卧室門突然被大力拍響,張景月被吓到唇一抖立刻離開脫出許燃的懷抱,不敢再纏綿。還未完全從他懷抱裡退出來,卧室門鎖就被扭開,李奕藍的腦袋随之鑽進來。
“你們倆躲在這裡磨磨叽叽幹什麼呢?”他不滿地催促:“快換好衣服,出去吃飯了,都在等你們呢!”
被中途打斷的許燃一雙眼豺狼般死瞪着李奕藍。
“瞪什麼瞪?臭警察!”不明所以的李奕藍也不甘示弱回瞪他一眼,随即丢開門鎖轉身走人了。
飯是在雲鶴樓吃的,刑偵支隊的成員也在,包廂裡熱熱鬧鬧的擠了好大一堆人。
李成峰還帶來了一個人。
“我是禁毒支隊的江淮,大家好。”
江淮豐神俊秀,眉疏目朗,态度安閑,來到飯局,如同回家一般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