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僅要回來,還要騎在你們頭上,到時候你們可别哭鼻子。”何思輕輕錘了捶宋揚的胸口,作為男孩子之間友誼的示威。
“那怎麼會哭鼻子呢,我們隻會歡呼終于有作業可以抄了哈哈哈。”
被杜逸的笑聲帶動,寝室裡的其他三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宋揚和杜逸走後,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杜慈竹和何思開始收拾要帶走的東西。
吃了一半的玫瑰花酥被打開,杜慈竹原本以為何思沒有吃,可是當他打開盒子後,看見掉落出來的染着黑血的壁紙刀時,心底一涼。
就好像那刀紮進的不是何思的手臂,而是杜慈竹的心。
何思見杜慈竹那邊沒動靜,便知道他發現了什麼。
“對不起,慈竹哥哥。”何思站在杜慈竹身後,同他一起看向那把壁紙刀。
“一定很疼吧?”杜慈竹眼睫微垂,不知是難過還是擔心。
“還好,割的時候不是我的主人格,我不記得了。”何思故作輕松地笑笑。
“傷口好點沒有?”杜慈竹轉過身,輕輕拉開何思的校服袖子,看見已經愈合的粉色傷疤。
“好的差不多了。”何思抽回胳膊,放下了袖子,佯裝不經意地撿起了地上的壁紙刀,連同那個被血浸染過的玫瑰花酥禮盒,一同扔進了垃圾桶。
“以後我不會再浪費食物了。”何思笑笑,“作為懲罰,一會兒回去我做飯吧。”
雖然杜慈竹極力想知道何思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既然不說,那就表示何思已将那些糟心事當成了過去,他不想再被揭開 傷口了。
□□上的傷痕易愈,可心靈上的傷痕卻需要一輩子去治愈。
如果何思肯放下,那麼杜慈竹也不必再追問,隻需要——
“行,那作為小思表現好的獎勵,我今天晚上幫你補習吧!”
杜慈竹突然拉過何思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漆黑的眸子溫柔似水,笑靥如花,一如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