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慈竹遞給了何思一杯百香果蜂蜜水。

何思坐在沙發上，雙眼隻是看着地闆，一聲不吭。

“小思，我還是和之前一樣的想法，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你想說的時候可以告訴我，我不會勉強你的。”杜慈竹也坐了下來，為了緩解這凝重的氛圍，他輕聲笑了笑：“好歹給我個回應吧？這還是我第一次對人表白。”

何思終于擡起頭看向杜慈竹，但眼裡卻是驚懼和猶疑。

“不……不……你還是不要喜歡我了……我不值得……”

“啊呀，好在是你先動的手，不然你說出這些真的很令我挫敗呀，弄得好像我告白失敗似的。”杜慈竹說，“再說了，怎麼不值得呢？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

“我不好。”何思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你沒看見的，你不懂……我肮髒、下流、龌龊……”

“你說上次的事嗎？可我從來沒有怨過你。”杜慈竹輕輕擡起何思的下颌，露出了那枚閃閃發亮的舌釘。

“還是說你指的是這個？看起來确實挺漂亮的，但如果你不喜歡，拿掉它就是了。”

“什麼？”何思呆呆地看着杜慈竹，他有些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了。

“能拿掉的，我有朋友在口腔科，等你傷口長好了，我就請他幫你拿掉……”杜慈竹擔憂地看着何思有些發紅的舌頭，“你呀，剛才簡直是胡來，都滲血了，痛不痛？”

何思機械地搖了搖頭。

杜慈竹看着何思傻乎乎的樣子，“噗嗤”笑出聲來：“做什麼這麼看着我？難不成你也像那塗遇之，見了趙生便移不開眼了？”

何思反應過來杜慈竹的話，臉紅得直到耳尖：“我才不是他，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