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陽光明媚的好天氣,因被雨水浸潤過,小草更加鮮嫩翠綠,花朵競相開放,一切都在昭示着夏季的絢爛缤紛。
何思的衣服沒有幹,杜慈竹便讓他先穿着自己的“小粉”回家,兩人對于昨晚發生的事都緘默不語,似乎那隻是發生在腥潮雨夜的一場夢。
可到家之後,何思還是給杜慈竹發了這麼一條消息:“慈竹哥哥,我會告訴你事情的真相的。”
杜慈竹回他:“不要勉強,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吧。”
何思放下手機,思緒紛飛。
王信安大概在這一兩天就會回來,何春芳也不在家,偌大個房子隻有他一個人,可荒唐的是,居然隻有這樣才能帶給他安全感。
屋子裡住着惡魔,他知道,可他有心無力,他隻能被迫屈從。
這一天他過得渾渾噩噩,他沒有吃飯,或者說他已經忘記了饑餓,他隻是一個人坐在客廳裡開着電視,試圖通過電視的喧嚣聲讓房子在表面上看起來熱鬧一點,他不敢回自己的房間,更不敢睡覺,因為一閉眼便是王信安強迫他的種種場景,時間久了,身體似乎也産生了條件性反射,明明什麼都沒發生,可他卻時常會不自主的痙攣,撕裂的劇痛電流般蔓延過全身,令他痛不欲生。
金屬腰帶發出“卡啦”一聲脆響,肌膚觸碰到亞麻布料摩擦到發紅,何思流出眼淚,凄厲地哀鳴着:“不要……不要……”
“這可由不得你,寶貝兒。”王信安的聲音在耳畔低低響起,那是惡魔的詛咒,是何思一輩子也逃脫不了的夢魇。
“真是的,關燈做什麼?這麼暗我都看不清你了。”王信安架着何思,随手按了下遙控器的開關,原本□□燒身的他在看清何思的刹那卻突然皺起眉,放開了他。
“你怎麼穿這種衣服?”他語氣冰冷,有些微愠。
何思從胸口露到膝蓋,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下次别穿粉色的,看着真叫人反胃。”王信安系上腰帶,本想上樓,卻忽然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立刻坐下來掐住何思的左手:“戒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