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老實多了吧?”王信安心滿意足地從床上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着拼命掙紮的何思。
“混蛋!你到底想幹什麼?!”何思大罵道。
王信安優哉遊哉地解下手上的腕表,啧啧感慨:“你好歹也是湘津醫科大的準醫學生,怎麼詞彙量就這麼貧乏?來來去去隻會罵這麼幾句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何思的大腦已經陷入混亂狀态。
“不過無所謂了,好學生應該是這樣的,罵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我喜歡懂禮貌的孩子。”王信安依舊笑着,他将腕表和手機放在桌子上,然後開始慢條斯理地脫銀白色西服,緊接着是裡面的白色襯衣。
何思此刻終于意識到王信安的目的是什麼了,恐懼如潮水般漫上心頭,他劇烈地扯動着手腕,銀質手铐撞擊着床頭,鍊條晃動,卡啦作響。
那響聲實在太過恐怖,宛如古代殘暴的君主将人與獸同放在一個籠子中讓他們互相搏鬥,而人為了逃離魔爪,拼命掙脫鎖鍊,哪怕扯斷禁锢,血肉模糊也在所不惜。
“你在掙紮什麼呢?你又在逃避什麼呢?我的孩子,你逃不掉的。”王信安貼近何思,他的身材比杜慈竹精壯太多,杜慈竹身上的肌肉洋溢着青春,而王信安的肌肉卻是經過長期健身刻意得來的。
這樣堅實緻密,每一寸都充滿了力量感,也難怪何思會毫無還手之力了。
現下想來,何思雖然處于精力旺盛的年紀,但到底還是個孩子,他的體能與成年的杜慈竹根本無法相比,杜慈竹若認真起來,何思又怎能與之對抗?對于初見時的那一拳,杜慈竹怎麼可能是因為打不過他才不還手的?
他不過是因為疼愛他,不忍還手罷了。
“這就是你的命運,不論重來多少次,你都要毀在我手裡,因為你就是屬于我的。”
王信安突然掐住何思的腰,重重吻了上去。
何思蹬着腿不斷地掙紮,想要把這個強吻他的男人踹下床去,隻可惜王信安手勁太大,他的雙手緊緊箍住何思纖細的腰肢,令他動彈不得。
何思拼命扭過頭,不想被這魔鬼玷污,可惜他越是拼命地躲,王信安追得就越急,下手就越狠,不多時,他的雙唇就沾滿了鮮血,嘴裡彌漫着腥甜的鐵鏽味。
“真是的……我有多久沒嘗過了,本來以為不會再想了,可沒想到……你還是這麼的……這麼的……誘人……”
王信安叼着何思的耳垂,如公貓撕咬着母貓的脖頸一般,暧昧又殘暴。
突然,一隻溫熱的手順着何思的衣服下擺摸上來,毫無章法地觸碰着他光滑的肌膚,何思瞳孔驟縮,身子猛地顫了一下。
“還是這麼敏感啊。”王信安唇邊帶着笑意,眼神是那樣溫柔,但手上卻粗暴無禮。
白襯衣的扣子迸濺到地上,露出了少年人特有的緊緻肌膚,王信安雙眼直盯着那光滑柔嫩的皮膚,獵豹緊盯獵物一般,欲要将其吞吃入腹。
但這一次,他打算細嚼慢咽。
“你比那時胖了一點。是杜慈竹把你喂成這樣的?”王信安伸出示指,輕輕滑過何思的耳後,沿着胸鎖乳突肌的方向順勢而下,胸膛、小腹、再到系在腰間的棕褐色腰帶。
不知是因極度緊張還是極度憤怒,何思感到頭暈腦脹,身體也因掙紮過度而疲憊不堪,但即便如此,他仍然沒有放棄反抗。
當“杜慈竹”三個字在他耳邊炸開時,憤怒之火噴薄而出:“你到底是誰?!”
“我嗎,”王信安俯下身來與何思肌膚相貼,熾熱的胸膛仿佛一塊烙鐵炙烤着何思幾近破碎的心,他想要掙紮,卻再次被面前的男人緊緊束縛在懷裡,無法動彈。
王信安湊近何思,嘴唇幾欲相貼,但最後他卻改了方向,細細密密親咬着何思的耳垂,溫熱的氣息拂過何思的耳畔,令他渾身發抖,然而更令他恐懼的是王信安在他耳邊說的話。
“我才是你真正的繼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