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蕭何将顔征陽自黑土裡拖拽出來,他已經完全變成一副幹屍,身體甚至沒有什麼重量,但那蛹狀物體便此刻破繭而出。
被青綠色藤蔓包裹的東西發出強烈的強烈的光芒,兩個大活人便從中走出。
兩個雙生子,年齡不大,在十七八歲左右,身着一紅一藍的戲袍,仔細看去,他們居然和之前求救的小女孩極為相似,像是長大後的她們。
藍戲袍的少女戲谑地笑着,水袖半掩臉面,像是在嘲笑蕭何的無能。
“原本我們也不想殺他的,可是你們非要打斷我們恢複身形,那也怪不得我們了。”
藍戲袍女人無所謂笑着,紅戲袍女人則面無表情站在她旁邊,默默為自己的雙生子妹妹撐腰。
蕭何聞言,面上浮現出怒意,提着手中的鐵鍬,怒氣沖沖上前和雙生子交戰,藍戲袍女子十分不屑,揮舞手中的水袖卷住鐵鍬,一個用力連鍬帶人扯到自己面前。
随即,另一隻袖子裡隐隐約約透出一個手掌的輪廓,在蕭何靠近之時,一掌擊中他的胸口處,飛出數米遠。
可惡……
蕭何面色蒼白,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支撐起身體,帶着滿腔的不甘昏倒過去。
眼見情況不對,林青拔腿準備離開此處,在跑出十幾米遠的地方,紅戲袍少女已經站在她面前,目光冰冷,說出的話也讓林青墜入冰窟。
“進了聖域,你便沒有活路。”
…………
蕭何再次睜眼,發現林青、扶若霖和自己被捆綁在一起,周圍則是偏民國風的環境布局。
“神女,人已經被我們全部抓來了。”
兩個衛兵半跪在地,雙手抱拳,向主位上那一藍一紅的戲袍女人行禮。
“很好,領賞去吧。”
說話的是藍色戲袍的女人,她目光玩味,起身走到師憂笛他們面前,晃悠幾圈,細細打量,像是在看一件商品。
“阙耀”目光犀利,面露無語,任她打量,師憂笛卻一臉愧疚神色,在幾人中低垂着腦袋,不敢和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對視。
胡峰渡在邊上十分窘迫,這事說來也有他的部分責任。
沒想到在易容之時,師憂笛被林青激怒,導緻易容出現差錯,被聖域執法者認出抓住。
“這都能被抓,老子也是低估你們的實力了。”
“阙耀”翻個白眼,抱怨道,随即重重閉眼,再次睜眼,他的眼神變成了無助的迷茫四處觀望,讓真正的阙耀重新掌握身體。
阙耀好像不明白發生什麼,之前他一直被關在黑漆漆的地下室,受到圭寄日複一日的折磨,就當他以為自己的性命要交代在那裡時,他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眼,這裡是亮堂的大廳,自己身上也沒有鎖鍊桎梏,唯有一根麻繩将自己捆住,不過,這對阙耀這種惜命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阙耀打開系統背包,一把鋒利的刀片出現他手心,他細小的動作并沒有引起藍戲袍女人的注意,但圭寄離開前說的話卻讓她好笑。
藍戲袍女人俯下身把臉怼在阙耀的臉前,笑道:“你這人看起來挺老實的,我倒好奇你是怎麼成為這群精英的老大的。”
阙耀臉上堆起讪笑,讨好道:“哈哈哈,大人,你說笑了,他們哪裡算得上什麼精英,您的手下才是真正的精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