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薇珠傻眼,這是文先生和她說話呢?
可是,他怎麼和她發的信息!!
“我看電視才知道,原來有個東西叫電腦,你出去了兩個小時了,我也學會怎麼用了。電腦太破,你回來想想疊代更新下吧!”
吓?海薇珠被日理萬機還與時俱進的文鳐魚吓到了。
海薇珠:“為什麼要用這個?”
文鳐魚:“避開系統。”
海薇珠:!!!這不都說吃魚能讓人變聰明,果然有道理。
“這是何物?”沈鸢當然看得眼睛發直,很好奇。
海薇珠自嘲地笑笑:“本來想去拍一個小孩子的馬屁,結果現在用不到了,我自己戴着玩。”她把手表戴在裡面,古裝寬大還真的不露痕迹。
她沒想到文鳐魚是來真的。甚至為了能在暗中背刺阿遙爹,還辛苦琢磨了這套,又是電腦又是手機。她房間裡還有什麼?海薇珠希望文先生不要學了。
再學,她和文鳐魚都要處成網友了!
“來人啊,大小姐房裡進賊了,來人啊!”沈府到底是大,這老婆子被吓跑了半天這時候才帶着人回來。等沈家人把廂房圍了三圈,沈家老爺臉色鐵青看着沈鸢和海薇珠,一臉震撼。
“一個逃犯,鸢兒你何苦定要和她深交?”沈家是琅琊郡最成功的紅頂商人。沈嚴海是沈鸢的爹,虛頭巴腦的老東西此刻好像是海薇珠把她女兒給帶壞了。
海薇珠不讓沈鸢替自己出頭鳴不冤,因為祖母要把錢莊交給嫡孫女的事情,其實沈嚴海心中也不是滋味。當初他趕了妻子和嫡女出門,說是沈鸢自己走失的。現在老太太的遺囑,就是在打他的臉。沈鸢大權還未在手,可不能因為自己再背了不孝的罪名。
到時候,沈鸢更難服衆。
“我不是逃犯,其中另有隐情。更何況,我是逃犯你們讓官府再來抓我便成。可沈鸢是沈家的嫡長女,她還沒死呢,一口棺材就放在廂房門口,這事情是否要說道說道!”
沈嚴海捋捋胡須痛心疾首道:“這是她自己染的時疫,昨晚上都抽過去三次了,早點準備後事不應該嗎?難道還真要弄得沈家上下不得安甯。”
“那她好了,總歸可以讓她出去見人了吧!”
嚴明海看看沈鸢,心想的卻是老母親把這麼重要的家業都送到了沈鸢手中,若是再讓她當上信王妃,究竟這外面混大的嫡長女是會對沈家,對他這一家之主報仇還是報恩呢?
猶豫間,廳堂外,已經湧上來一群打手。沈綿綿和沈雪看好戲似地跟在後面打量。沈家很大,後院内宅發生的一切似乎和前院
沈若因一看可以了,便飛揚跋扈站出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沈家大呼小叫?爹,沈鸢她也不知道哪裡找來的野丫頭,她不但是逃犯,還敢殺人!我們這就報官。”
沈若因讓人圍住了海薇珠,她有膽來就準備橫着出去好了。說是報官,可那些人高馬大滿臉兇相的打手卻是早就安排好了。如果沈鸢要是幫着這野丫頭,那可就不好說了。亂棍之下,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沒想海薇珠道:“我不動手啊!你看我手裡也沒武器。你們休想渾水摸魚當場擊斃我和沈鸢。”
她說的話,好像沈家人都聽不懂。什麼叫擊斃?但是,沈若因沈綿綿她們卻是神色一滞,有些氣急敗壞起來。
因為她們就算聽不懂擊斃,卻也被正好戳了肺管子。正如海薇珠預料的那般,反正沈鸢是活不過今天的。
“先把這個危險的野丫頭拿下,當心點,别傷到我姐姐啊!”沈若因假惺惺地說了句。她隻在父親臉上看到了猶豫不決。那不就是默許?沈家又不是隻有一個女兒,早前因為信王的事情父親不敢得罪她。可如今沈鸢要是掌了家裡大權那才是心腹大患。所以,她本就不該回來!
對方殺心起,讓海薇珠頭皮發麻。她難道真要掄闆斧砍殺出去?
再看沈鸢的臉色,她仿佛已經心死如灰。當她回來這個家的時候,曾經也想過到底是一家人,血濃于水。
可後來父親的冷漠,妹妹的相逼她也隻覺得是常年流落在外,和他們難免生疏有了嫌隙。再來,她病了,病得那麼突兀,他們給她直接安排了棺材。
而現在……他們殺的不是海薇珠,而是她沈鸢!
不過一個錢莊,所謂血濃于水便好像水中月般,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