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二得曾阿七這麼一提醒,忽然有點醒悟了,就如一個在夢裡糊塗的人,忽然醒了一樣。但是看看那倭寇招惹挑釁的鬼樣子,到底心有不甘,咬牙切齒地指着說:“難道就把那個小子算了?看他那樣嚣張。”曾阿七看看那個小子,在那邊叢林那裡,時不時露出一張醜臉來,龇牙咧嘴地一笑,曾阿七雖然也讨厭死了,但是到底毫無辦法 ,隻好指着那邊破口大罵,罵得那邊祖宗十八代都死絕死透了一樣。沒有辦法時一通亂罵,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曾阿七知道倭寇在叢林裡布置了機關,故意惹他們過去上當,因此,頭腦還是冷靜的,陳三二就要急躁一些了,恨不得馬上沖過去,和倭寇拼過你死我活才肯罷休。正在那邊招惹這邊罵不絕口的時候,楊文斌和孟思中,還有王小匆匆趕來了。看見曾阿七指着那麼罵得厲害,但就是不過去。幾個奇怪,孟思中:“你難道罵都能罵死他們?”曾阿七說:“他們在叢林裡布置了機關,故意惹我們過去,千萬不能上當。”幾個方才醒悟。孟思中說:“看你罵得口幹舌燥,又沒有卵用,走,我們走吧。”此時,對面叢林裡,那個倭寇又故意露出一個腦袋來,呲牙咧嘴的朝着這邊一笑。楊文斌忽然飛劍出鞘,隻見一道劍光一閃,對面那個倭寇頓時來不及唉一聲,就已經人頭落地。疏忽之間,那劍又飛快地飛了回來,速度之快,似乎這劍從來不曾出手一樣。對面叢林裡頓時寂靜了,化作死一樣的寂靜。看到那個倭寇死翹翹了,其餘的倭寇都啞口無聲,看來這些倭寇還真是沉得住氣。陳三二說:“我們一步步地摸索過去,如何?”曾阿七想了一想,說:“倭寇在湖水周邊都做了埋伏,難道要一直困死我們,不行,須得找到突破的辦法。”一邊說,一邊細心觀察前面的這一帶叢林。但見得松樹杉樹密密匝匝,其中幽暗無比,蛛網到處牽挂,樹上樹皮包裹,地上落葉撲疊。昏暗之中,不知道那些倭寇到底做了多少手腳。
楊文斌一邊掂量一邊說:“我們順着這條路徑,一步步走過去,看見地上落葉撲疊,就分外小心,還有防備樹上的幾個,地下的陷坑。”
幾個都贊同,于是,幾個人排成一列,因為曾阿七心細一些,他就走在最前面,楊文斌第二,因為他武功厲害,一旦出現倭寇,他好即刻出手。然後跟在後面的是陳三二,孟思中.王小角走在最後
走得慢慢,心裡緊緊,眼睛睜得豁大,手裡持着利器。走得一步,兩步,猶豫了一下,又走得第三步。忽然,曾阿七腳下跘着了什麼,似乎是一根藤子。隻聽得嗖的一聲,一棵樹木,宛如一支利劍,不知道從哪裡射了出來,朝着曾阿七。眼見得曾阿七閃避不及,楊文斌急忙跳起來,一腳踢飛了那棵直直地撞向曾阿七的樹木。随着楊文斌咚地這一腳,接着聽得啪地一聲,那根樹木掉落在地,壓得地上亂草匍匐,澀澀發抖。才踢開這一棵滾木,又看見左邊飛來一棵滾木,仍舊朝着曾阿七身上。這些滾木似乎和曾阿七有仇一樣,不打别人,專朝曾阿七下手。曾阿七急忙一個匍匐在地,那棵滾木從頭上飛過去,撞在地上,撞得地上起了一個凹坑。
曾阿七惱怒得直罵起來:“直娘賊,你們這些萬惡的倭寇雜種,我□□了你們先人祖宗。”他一罵,其他幾個弟兄夥也跟着罵,頓時,林子裡罵聲一片。這時候,楊文斌沒有罵,而是謹慎給注意這這片林子,不知道那些狡詐多端的倭寇,又會使出一些什麼損人的陰招。但是,那些倭寇似乎此時忽然成了聾子啞巴一樣,真是罵不還口,他們明明就在這片靜靜的林子裡趴着藏着,偏偏既不還口也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