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看四周,卻沒有發覺是哪一個殺人滅口。這時,知府問詢,帶着七八個衙役匆匆趕來,見了項大人就說:“項大人受驚了,下屬的過錯。”說着話,回頭朝那些衙役大聲喝道:“怎麼做的,叫你們保護大人,如何讓刺客漏網進來了。大人有了閃失,你們擔得起嗎?”
那知府一邊罵,一邊揚起手來,看樣子就要給這些衙役每個人一個大耳刮子。那些衙役面面相觑,不敢做聲。項大人說:“罷了,刺客狡猾得很,簡直是無孔不入,也怪不着他們。那知府又再訓得幾聲.方才給那些衙役說:“還不快謝過項大人,他老人家海闊天空,不和你幾個計較。”幾個衙役急忙朝着項大人撲通跪下來,一邊跪一邊說着感激的話。項大人說:“也不怪你們,刺客狡猾得很,又無孔不入,你們以後,眼睛睜大一點,看清楚就好。”幾個衙役唯唯連聲。”
當頭夜裡時分,東面城門這裡,夜色正黑,本來城門緊閉,此時正是萬籁俱寂,家家戶戶進入休眠狀态。守城門的士兵正或站或坐,打着瞌睡。本門守正過來了,他登上樓牆,朝着外面看看,近處昏黑,遠方黯淡,夜風在悠悠涼涼地吹過來。此時守正顯得有些着急,朝着外面看看,顯得有些着急,似乎在等待什麼。忽然,外面的夜色裡晃起一點火光,一晃一晃,一連晃了三次。守正頓時大喜,吩咐守門士兵說:“即刻開門。”三更半夜吩咐開城門,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守門士兵有些奇怪,但是上傳下聽,不敢不聽,因此即刻放下吊橋,開了城門。守正手裡也拿出火折點亮了,朝着外面晃了四次。頓時,外面的夜色裡,沖出來一堆人們,紛紛朝着城門口跑來,夜色黯淡之中,火光亂明之下,個個手裡操着器戒,人人臉上露着兇光,守門士兵大驚,慌忙報告守正,守正說:“放他們進來。”那堆人分明是一堆倭寇呀,看他們服侍怪異,操倭刀,說倭話,守門士兵們無不驚惶失色。這眨眼之間,大堆倭寇就已經過了橋,湧進了門來。最先那些倭寇已經沖進了城裡,還沒有展開,嘩啦一下,從城裡沖出一大堆士兵,不由分說就把這些進城倭寇給包圍了。進城倭寇們輕易就進了城裡,正待大展拳腳大勢劫掠一番,不知道從哪裡沖出來一堆士兵,就包圍了他們,啪啪啪啪,一頓砍殺。倭寇們猝不及防,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倭寇們畢竟經曆多,瞬間過後,就穩住了陣型,兩波人馬,開始厮殺起來。那個守正放了倭寇入城,正在得意,哪裡想到會忽起這種變化,不由吓得呆了。一會兒,幾個士兵上樓來,用鋼刀給守正架在了脖頸上。守正吓得臉如土色,兩腿顫顫,語無倫次地說:“不、不幹我事,是知府大人的意思。”守正手下的那些士兵雖然不很明白是什麼情況,但是看見守正放倭寇進城,都知道不是好事,倭寇進城,城裡還能安穩嗎?顯然這個守正沒有安一絲好心。城下街上,混戰得起勁,那個丁真強丁武官,和楊文,帶着官兵們,與倭寇一片厮殺,本來甯靜的夜色裡,此刻紛亂如麻,刀光劍影,砍啄得火星四濺,火把亂明,映照着紛亂的人影。喊殺聲,呼喝聲,紛紛撕碎了不安的夜色。倭寇裡那個帶隊頭子兇悍異常,碰着他的幾個士兵,都被他一陣亂刀砍翻。其他士兵看了,都有點怯他。楊文斌看了飛身上前,勇鬥這個倭寇頭子?夜色裡,刀劍翻飛,你來我往,鬥了一些回合。那個倭寇頭子看了楊文斌劍法淩厲,自己久鬥不下,不由得焦躁起來,嘴裡發出野豬似的咆哮。楊文斌看了周圍,士兵們力壓倭寇,倭寇顯出敗相,心裡歡喜手裡更加起勁觑得一個空擋,一個飛腳,踢得面前這個倭寇頭子往後一跤跌倒,其他士兵急忙搶上去,一把壓住這個倭寇頭子,一根繩子把他綁起來。
一會兒功夫,這堆倭寇已經被殺的殺,捆的捆,滅了一個幹淨。滿地的狼藉,殘缺的肢體,砍拙的刀劍,死者已然長逝,傷者痛且哀嚎,天色漸漸露出曙光。楊文斌一身血污,今夜他這一場混戰鬥得很是爽快,死傷在他手裡的倭寇都有十七八個。丁真強一邊指揮打掃戰場,一邊走過來不住口地誇贊他。丁真強剛剛誇贊完畢,項大人就走了過來也是連聲誇贊楊文斌,什麼武藝高強、本領出衆、少年英雄的話全都一股腦兒地抛了出來,都誇得楊文斌有點不好意思了。項大人還要誇他什麼,那個知府慌裡慌張地跑了過來,看了滿地狼藉的倭寇,吃了一驚,微皺眉頭,繼而趕緊誇獎項大人指揮有方,及時挫敗了倭寇的隐謀詭計,保了滿城安甯,還一方太平。不等他說完,項大人吩咐把守正押上來。那個守正早也吓得臉色慘白,兩腿顫顫,見了項大人鄭眼看他,又扭頭看了知府大人一眼,那眼神裡似乎有話要對知府說,卻又惴惴不安地不敢說什麼。項大人喝道:“從嚴招來,你是受何人指使?膽敢放倭寇入城?”那守正還嘴硬,說:“大人,小的冤枉,冤枉啊。”項大人說:“事已至此,你還想狡辯。”說着,手一招,頓時過來幾個士兵,他們看了此情景,急忙争先恐後地指出這個守備是如何下令開城門放倭寇入城的,幾個人一起說,守正啞口無言。項大人看他無言以對,又問:“量你一個小小守正,也沒有什麼膽量,說吧,你背後的主子是誰?”那個守正戰戰兢兢,幾次悄悄觑知府,張張嘴,卻又不敢發出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