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太郎看了勸說不動,誘惑無效,微皺眉頭,走到一邊。一個倭寇頭子過來朝着風道長喝道:“你救人不救?如果不救,一把刀子結果了你。”風道長聞言大笑,說:“修道這個務,貧道早已看破紅塵。你要殺要剮,正好助我去見三清。”那個倭寇頭目指着繞遠和小道童,喝道:“你可以固執,逞英雄,他們卻要因你而死,你這個做師傅的就忍心嗎?”一句話,恰好戳在風道長的肚皮上,他渾身一顫,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那個倭寇頭目冷笑一聲,一個倭寇抵了一把刀給他。田接過刀,走過去v把刀刃架在了酣眠之中的饒遠的脖頸上,然後冷眼看着風道長。這一招,果然厲害,起初還昂着腦袋的風道長,此時低下頭來,不再言語。那個倭寇頭目哈哈大笑,說:“風道長果然是一個好師傅,不忍心讓徒弟們遭罪”了,真是一個善心的好師傅。”一邊說,一邊朝風道長比劃大拇指。風道長卻滿臉的無可奈何,唯有深深歎氣。熊陽北曾阿七一夥在旁邊看了,臉色凝重,心裡五味雜陳。
風道長果然醫術高明,藥到病除,不大功夫,櫻子就醒了過來。風道長又開了幾副藥,讓櫻子按時吃藥即刻。藤原太郎特意備了一桌素宴,宴請風道長師徒三個。風道長三人吃了,就要告辭。藤原太郎留不住,隻得當着熊陽北等人的面,送了風道長三人下山。看着風道長師徒三個腳步匆匆,楊文斌心裡方才松了好大一口氣。他很擔心藤原太郎會拘留風道長三人,幸好藤原太郎還是說話算話,放了風道長三人下山。熊陽北一夥也對藤原太郎信守諾言而佩服。風道長帶着兩個弟子,往山下走。風道長邊走邊說:“那個倭女的病很是厲害,幸好遇到我,不然早就沒命了。”饒遠說:“雖然倭寇一夥不像話,但是那個倭女還是很善良的呢,她是一個好人。”風道長說:“你熟悉她?饒遠點點頭,向師傅說了護送櫻子的事情。風道長聽說這個倭女喜歡楊文斌,頓時說:“難怪那個小子會投靠倭寇,原來是被那個倭女勾引了 ,真是人年輕了,禁不起一點點誘惑,做事不知道考慮後果。”饒遠說:“應該是這個原因。”風道長說:“要是有一天,那個女子來啰嗦你,你禁得起誘惑嗎?饒遠低着頭說:“這個問題,還、還沒有考慮過。”風道長大笑說:“修道之人,就應該看破紅塵,至少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饒遠點點頭說:“我哪一天遇到他這個情況,我一定比他們更厲害。師傅你放心吧?”聽了饒遠的話,風道長臉上露出一絲笑。
風道長正笑,忽然,正在說話的饒遠腳下一歪,倒在了地上,緊跟着小道童也栽倒了。風道長大驚,急忙去拉扯饒遠和小道童,隻見他們面色昏暗,嘴唇發紫。風道長明白是中毒了。急忙手搭兩個的脈搏,脈搏卻很沉穩。風道長覺得好生奇怪,還沒有等他想清楚是什麼道理,忽然眼前一黑,不禁歪倒在地上。這時,旁邊的叢林後轉出那個蒙面漢子,帶着七八個倭寇,一聲冷笑:“老夥計,你走得了嗎?”說着,一揮手,七八個倭寇過擡起來,一起把風道長三人擡起,轉到叢林後去了。
等到風道長醒來,發覺自己躺在一個山洞之中,洞裡幽暗,洞壁上點着一盞半死不活的油燈,照着巴掌大的一塊地方。風道長大吃一驚,急待要掙紮,卻隻感覺到自己渾身軟綿綿的 ,整個身體都成了棉花團一樣。風道長覺得好生奇怪:自己不是帶着兩個徒弟下山了嗎?半路上先是兩個徒弟昏倒,自己去扶他們,接着自己也跟着昏倒,等到醒來,就在這個山洞裡了。看來 ,自己應該是中毒了,中的什麼毒,毫無感覺,不知不覺,這個毒真是厲害之極,自己是醫術高深之人,竟然也毫無察覺,看來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天外還有天外人。那麼是誰給自己下毒呢?哦 這裡是倭寇的底盤,看來除了那個藤原太郎,難道還有别人嗎?那家夥表面看起來文質彬彬,實際卻是爾虞我詐、奸詐至極,昨天在安排酒宴歡送,酒裡下毒,半路截回,他這樣幹到底有什麼居心,如果自己沒有給他妹妹解毒,他這樣做還可以理解,問題是自己已經給他妹妹解毒了,可以說是他妹妹的救命恩人,他如何反而來對自己下毒呢?沒有道理呀。風道長反複在腦瓜裡思量,想得腦袋都疼了,還是沒有想出一個頭緒來。他看看身邊的饒遠、道童,仍在昏睡之中。風道長不禁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想想這個江湖風波惡,自己死了不打緊,兩個徒弟年紀輕輕的,就這樣跟着自己倒黴遭殃,真是拖累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