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得一日,三人正在黑屋裡昏睡,黑屋裡暗無天日,三人說些無聊的話。王小角忽然問楊文斌:“三哥,你和那個董姑娘耍得如何了?”楊文斌說:“還可以,正是兩情相悅。她心裡有我,我心裡有她。”王小角眨巴一下眼睛說:“她對你真的很好嗎?”楊文斌說:“那還用說,都到了該談婚論嫁的時候了,隻是,現在被關押在這裡,她在外面不知情,隻怕着急得厲害眼淚都哭紅哭腫了。楊文斌的語氣裡是滿滿的擔心。王小角遲疑了一下說:“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楊文斌有些奇怪說:“你我弟兄夥,無論什麼話,你直接了當,不用拐彎抹角的。”王小角說:“那個華受方好像知道一些董姑娘的情況,他并不贊同你們的婚事。”楊文斌說“他呀,他整日裡盡說一些怪話,他的話,隻能當戲言,豈可當真?王小角又說“但是,依我看來,華老弟一向說話都是自有道理,無緣無故的話,他是不會說的,為了安全起見,我覺得你還是找他了解一下比較好。楊文斌大笑說:“有這個必要嗎?男歡女愛了,兩情相悅,外人是不了解這種感情的,他們隻是看到表面情況。”聽了楊文斌如此執着,王小角歎息一聲說,:“但願她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吧。”楊文斌說:“他的擔心本來就是多餘的。”權兵為聽着兩個說話,他沒有插嘴,而是默默地聽着。
又過得幾個時辰,三人在黑屋裡昏睡着。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忽然,門吱嘎一聲開了,接着有人進來,喝道:“和我們走。藤原大人讓我們來救你們。”三個吃了一驚,要待問什麼,那人急匆匆地催促,三人跟着他出來了 ,出了黑屋,到了觀裡,隻見得風道長,繞遠,還有那個童子,被人用三個麻袋裝了,用繩子捆了,用竹杠擡着,一幹人裡,都是倭寇裡面的,為首那個,就是進入黑屋裡搭救他們的那個人,顯然是這隊倭寇裡的頭子,雖然知道他的身份,但是看不見他的臉,因為他用黑布蒙面,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其餘的人,都沒有蒙面,隻有這個頭子特殊而蒙面。
衆倭寇還把道觀裡洗劫一空,主要是打劫糧食,隻有錢财,有點不多,也一并順手牽羊,然後擡着麻袋裡的風道長饒遠和那個道童,楊文斌心裡納悶不已:風道長武藝高強,少有敵手,如何這麼輕巧地被倭寇擒拿了。他來不及細想,因為衆倭寇開始下山。他們三個也跟着混着下山了。
且說曼妮好多日不見楊文斌去了,心裡隐隐覺得不妙,就趕來衛所問情況。正好問到一個衛所的崗哨。那個崗哨沒有好氣地說:“你問那個瘟神啊,他們一夥沒有骨氣的糟東西,投靠倭寇去了。”曼妮聽得大驚,語無倫次地說:“他去投靠倭寇?不會吧?怎麼可能?”那個崗哨認出了曼妮就是楊文斌的那個戀人,就沒有好氣地說:“你還不信?以前我看他打倭寇積極,我都認為他是一個好漢,後來才發覺他們幾個竟然是這麼一夥人,投靠倭寇,去當了倭寇的狗奴才,為倭寇賣命去了。真是一夥賤骨頭。”說着,還朝着地上吐了一嘴唾沫。曼妮急忙說:“他怎麼會沒有骨氣?他怎麼會這麼賤?一定有原因的,你們肯定是冤枉了他。”那個崗哨看着曼妮,滿臉鄙夷地說:“他們把衛所都鬧得天翻地覆,反出去了,就你一個還不知道吧?你是他的戀人,說話當然向着他了。”曼妮還是不信,想進去找楊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