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是嬌生慣養的櫻子拖了後腿,終究被這一夥倭寇趕上,圍住了他們,朝着他們露出來兇巴巴的嘴臉。翁卵人喝道:“你們這騷卵人,作精作怪地幹什麼?要錢卵子還是要命?”那個滿臉橫肉的人又跳了出來指着翁卵人破口大罵,把個卵卵人罵得狗血淋頭的,翁卵人也不甘示弱,與他對罵,兩個都是唾沫滿天飛,四下都亂濺。正在沒有罵夠,櫻子站了出來,指着那個滿臉橫肉的人喝道:“你剛才如何跪地讨饒,如何一會兒就出爾反爾的?”那個人看着她,滿臉奇怪地說:“你本來是我們一路貨色,如何與這些□□人攪在一起?自降身份。”櫻子說:“他們都是善人,不像你們,總是一味地行兇作惡,壞事做盡。”你那個滿臉橫肉的人還要說什麼,倭寇堆裡走出一個人來,他雖然個子矮小,其貌不揚,份量卻不低,隻聽他輕輕咳了一聲,那個滿臉橫肉的人頓時啞口了,乖乖地退到一邊去站着了。不等櫻子說什麼那個矮子卻先開口了,他說的倭語,櫻子也用倭語作答。兩個叽裡呱啦地說了一陣,旁邊的翁卵人饒遠,還有韓衣谷半句不懂,隻疑惑地瞧着他兩個叽裡呱啦地說些鳥語。隻聽他兩天說了一陣,那個矮子對櫻子的态度,卻分明客氣起來了,難道他此時知道了櫻子的身份了?
隻見櫻子沉默了一會兒,那個矮人耐心地等着她。櫻子擡起頭來,瞧瞧嶺坡衛所的方向,依然搖搖頭。那個矮人想想忽然說了一句什麼,一霎時,櫻子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難以置信地看着那個矮人。矮人一揮手,馬上走出來四個倭人,個個把刀抵在了自己的胸窩處,櫻子臉色煞白,連連搖頭,嘴裡嘟嘟地不知道發出什麼聲音。那個矮人又說了一句什麼,一個矮人頓時把刀子朝着自己一捅,隻聽得嗤嗤一聲,一股血從胸窩口噴出來,那個倭人握刀的雙手浸出血來,他腦袋一歪,頓時倒在地上死了。櫻子渾身都顫栗起來,見多識廣的翁卵人看呆了,韓衣谷看呆了,饒遠更是看呆了。那些倭人卻似乎見慣不怪,漠然地站着在那裡。那個矮人又說得一句什麼,又一個倭人又把一把尖刀抵住了自己的胸窩口,等着矮人下命令了。那個矮人看看櫻子,櫻子一腔淚水終于滾滾而出,嘴裡嗚咽着嚷了一句什麼。那矮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