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卵人看了風馬鳴無話可說的樣子覺得滑稽,頓時哈哈大笑,其他人可不好意思像翁卵人一樣放肆地笑。翁卵人笑夠了,對風馬鳴說:“你馬卵人看人看走了眼,罰你做一件卵事。”風道長有些慚愧地說:“什麼事?”翁指着櫻子說:“我們卵人在路上救了她,按道理就應該送她到家,可是我們這些窮卵人也有點自己的卵事要忙,所以呀,你找人送她回家。”風道長隻好點點頭。翁卵人看了他點頭,頓時大喜。櫻子卻有點不情願和害怕的樣子。翁卵人安慰說:“小姑娘,你不要怕,如果他敢把你丢了,我找他沒完。”這時候,有兩個年輕道士走進觀來,風道長一看,來的正是自己的徒弟饒遠和羅均貴。風道長有些詫異地說:“你們怎麼回來了不是喊你們去協助楊師兄打倭寇嗎?”饒遠說:“我們先和他在一起,後面馬總兵擔心尉遲大人的安危,所以派了我們三個去給尉遲大人擔任護衛,因為尉遲大人是難得的好官,倭寇對其恨之入骨。”風道長說:“你那麼你們怎麼回來了?難道尉遲大人不需要保護了?”饒遠說:“尉遲大人當然需要保護,但是今天是師傅的生日,所以我們回來給師傅做壽。”說着,取出一盒糕點盒。聽了饒遠的話,又看見糕點盒,翁卵人有些不自在起來,說:“風卵人,不知道是你的生日,本卵人今天空手而來,實在抱歉得很哈。”風道長暗自有點責怪徒弟冒冒然,以至于讓翁卵人這個老夥計下不了台。風道長說:“你我交情非比一日。隻是,你打倭寇,我卻躲在山中修行,正是一個自私自利的道士,我是殘酷得很。”羅均貴說:“師傅,山下那些倭寇,吃人肉喝人血,一身肮髒,你去打他們,會污了你的手,打倭寇之事,就由我們當徒弟的代勞就夠了。”風道長聽到羅均貴如此說,替自己打了一個圓場,不由得暗暗滿意。翁卵人說:“我卵人今天事急,改天再來補上賀禮。”風道長說:“老夥計不必客氣,你多打倭寇,就是最好的禮物。”說着,兩個都大笑。櫻子在旁邊聽他們反複說打倭寇,心裡有點奇怪:難道我們倭人就如此招人讨厭嗎?怎麼這裡的人個個都以打我們倭人為榮?心裡這樣尋思,嘴上卻不敢說什麼,畢竟這段時間疊遭險遇,無論再遇到什麼,都不敢随便說了。風道長對饒遠說:“以後這種事,要分大小,生日年年有,打倭寇卻是第一要緊的事,早一日除盡倭寇,百姓就能早一天安樂無憂。”兩個徒弟都點頭,表示謹遵師傅的教誨。風道長說:“你們既然回來了,那麼就去送一下這個女孩,送到哪裡去呢?”翁卵人說:“她要去登州,找她什麼親戚。”風道長說:“送去登州,找她親戚。”
饒遠看一眼櫻子,忽然隻覺得眼前一亮,不由得多看了櫻子幾眼。羅均貴和饒遠都答應送櫻子去登州。翁卵人看了櫻子自有人送了,幾個樂呵呵地辭别道觀,先下山去了。饒遠和羅均貴吃了飯,領着櫻子上路。三個人一起往登州的路上走着。走了一會兒,饒遠問櫻子去登州找誰,櫻子說:“我不一定是去登州,主要是去找楊文斌。”饒遠和羅均貴都吃了一驚,說:“找楊文斌?”櫻子說:“是呀,難道有什麼不行嗎?”饒遠說:“哪一個楊文斌?他長什麼樣子?”櫻子比劃着說了一下楊文斌的外貌。饒遠和羅均貴都說:“他是我們師兄啊。”櫻子聽了,既詫異又驚喜,說:“他是你們師兄?”饒遠和羅均貴都點頭。饒遠說:我師兄他不是在嶺坡衛所嗎?他現在在哪裡?你不知道嗎?”櫻子說:“他先前的确在衛所,忽然有什麼急事出去了下。我忙着找他。他們說他去了登州,我讓他們送我去登州。可是走到半路,他們卻說是送我、送我到哪裡?”饒遠和羅均貴吞吞吐吐,一起問:“他們送你去哪裡?”櫻子說:“我也不知道要送我去哪裡。總之,我要去找他—楊文斌。”饒遠和羅均貴合計了一下 羅均貴說:“這裡距離登州也不遠了。而且既然楊師兄不在衛所,那麼去了登州也有可能。以前聽說他兩探登州,也許他會來一個三探登州呢?”羅均貴有些遲疑,饒遠卻非常贊成送櫻子去登州,兩個商量了一會兒,決定送櫻子去登州看看,然後再做打算。櫻子聽他二人的對話,覺得也許楊文斌的确在登州呢?而且自己也沒有去過登州,聽說是一個府 ,比起縣來,要熱鬧得多,因此也想去看看。三個人目的一緻了 ,
就向着登州走去。
三人走到城門口,隻見軍士盤查很急,一個軍士手裡拿着一張紙,進城的人裡,隻要是年輕的姑娘,他都要比對着看一看。饒遠三個到了城門口,兩個軍士在那裡盤查盤問,一個軍士拿着那張紙,看了看櫻子,忽然,那軍士眼裡一亮,卻又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任随三人進了城門,然後,一個躲在暗角裡的人,跟着饒遠三人的身後走。饒遠三個渾然不覺。走了一陣,看見路邊有一個面攤,賣的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