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在附近觀察,忽然發現從谷裡四個人,不知道要出來幹嘛,就注意觀察,準備拿一個做舌頭,好問清谷裡的情況。等到這四個人走到山崗附近,才陡然發覺,其中一個竟然是楊文斌,不知道他怎麼卷到倭寇裡面去了,本來都有些懷疑他是否投靠了倭寇,但又一看,才看出楊文斌腳上拴着鐵鍊,鐵鍊的一頭拿在他自己的手裡。幾個看到倭寇故意掉在楊文斌後面,且偷偷拔刀,就知道有問題了。當即從三個倭寇的後面飛速拔刀,砍向倭寇。幾個倭寇本欲殺人,卻被他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正是,陽世驟減害人精,陰間憑添糊塗鬼。楊文斌乍逢這個突變,頓時吃了一驚,但是片刻之間下來,已然明白過來,對翁卵人幾個非常感謝。翁卵人悠着此處距離山谷太近,唯恐剛才的動作被倭寇發覺,倘若倭寇大舉而出,自己幾個性命難保,當即随手楊文斌依舊一手扯着鐵鍊,腳下匆忙,跟着他們幾個跑出了老遠,躲在一個草深林密的山旮旯裡,扒了幾個倭寇的衣服,拿了他們的兵器,帶着楊文斌,匆匆忙忙,大踏步疾行。幾個一屁股胡亂坐在地上,隻顧得呼呼喘氣。喘息了一些時候,翁卵人說:“你卵子老弟,怎麼和倭寇勾搭做一堆了?難道你貪生怕死,或者貪财好色,因此加入了他們?”楊文斌說:“我什麼和倭寇勾搭?什麼貪生怕死貪财好色,都不是,是被他們抓去了,籲,你看看。”說着,翹起左腳給幾個看。幾個看了,原來楊文斌的腳被人栓了鐐铐。翁卵人說:“一根鐵鍊,小意思,看我給你弄斷它。”說着,叫楊文斌長伸腿,一隻手擰着那鐵鍊,一隻手揮舞大刀,咚地一聲,閃起一絲火星。幾個一看,那鐵鍊沒有斷,相反翁卵人手裡的刀,被嘣出了一個缺口。翁卵人說:“好家夥,這鐵鍊這樣牢固,到底是什麼卵子玩意兒打造?”幾個擰起那鐵鍊看看,卻絲毫看不出一絲門道來。想也想不什麼,隻得歎息一聲,任楊文斌繼續帶着這鐵鍊。楊文斌看看幾個人,破爛不說,還形單影隻,想起了餘八刀,就忍不住嗚嗚地哭出聲來。幾個不解其意,翁卵人還笑說:“你小子以為自己死定了,死了沒處埋身,怕被野狼吃得淨光光,看我們把你救出來你卵人因此感動得哭了,哭得鼻涕長淌。”楊文斌一邊哭,一邊搖頭。哭得更加傷心了。幾個都更糊塗,心裡尋思這小子平時看起來都還陽光,今天怎麼這樣哭天搶地的,難道是家裡死爹死娘?幾個正疑惑之間,楊文斌抹了幾把鼻涕眼淚,又嗚咽得幾聲,強忍悲痛,說:“餘、餘寨主他。”幾個一聽,頓時慌了,一起喊起來:“餘寨主怎麼啦?”楊文斌說:“他被倭寇砍頭祭旗,餘寨主臨死…”話音未落,幾條漢子一起大哭起來。哭做一堆,翁卵人哭得差點背過氣去,全身蜷縮在地;一條漢子哭得在地上手抓黃土,手指抓出血痕;一條漢子哭得一隻手猛拍地面,拍起騰起灰塵;一條漢子哭得雙腳直跳,跳得噼啪亂響;一條漢子哭得扇自己耳光,扇得又紅又腫。一堆人哭餘寨主,幾貧民哀領頭人,哭得天昏地暗,隻差日月無光。哭得夠了,翁卵人抹一把鼻涕混眼淚,又哀嚎得幾聲,哭訴說:“餘老八,你卵人走什麼鬼?這許多倭寇卵人,還沒有殺盡斬絕,你卵人慌鬼,就早早投胎去了,我卵人恨死你卵人。嗚嗚嗚嗚。”幾條漢子又跟着再次哭起來。幾個哭了一陣,眼淚哭幹了,且哭得全是困倦,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楊文斌抽噎着說:“現在,你們打算幹什麼去?”一條漢子說:“還幹嘛?繼續打倭寇,非打得他們斷子絕孫不可。”翁卵人說:“先去收拾失散的卵人們,到處走走,看能不能再聚集一些卵人,好繼續打倭寇,打得那些倭寇卵人斷子絕孫灰飛煙滅。”一條漢子問楊文斌打算去哪裡,楊文斌忽然想起董燕妮,這麼多時日不見,該去看看她了。翁卵人聽楊文斌說要去看某個女孩,有些怒了,一把指着楊文斌說:“目前倭寇卵人作怪,到處雞犬不甯,百姓受苦受難,你還有心思去看女孩,真是一個自私的卵人鬼、窩心鬼。”幾句話,罵得楊文斌啞口無言,默然地呆坐着。翁卵人罵過了,也不理睬他支持着站起來,對那幾條漢子說:“走,我們收拾卵人們,去和倭寇拼命,等他一個人去尋花問柳,浪蕩人生。”說着,帶着那幾條漢子去了,看也不看楊文斌一眼。
楊文斌呆呆地看着五個人遠去的身影,那背影都有些佝偻了,走得卻又那麼毅然決然,沒有半點猶疑。楊文斌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呆了半晌,楊文斌還是躊躇不決,東看看西瞧瞧,董燕妮那嬌羞而豔麗的臉,又浮現在楊文斌的眼裡,他身不由己,還是朝着董燕妮家的方向走去。手裡擰着鐵鍊,走了一程,終于到了董燕妮家門口。他大聲呼喚:“燕妮!”聲落時,隻聽得門吱嘎響了一聲,接着,一張熟悉的臉孔從門縫那裡往外一瞥,分明是董燕妮啊,她也分明看見了他,但奇怪的是,董燕妮卻飛快地縮了回去。楊文斌覺得有一絲奇怪,想想,也許是自己好幾天沒有來看她,因此她有點生氣,或者是她故意和自己鬧着玩吧。楊文斌雖然覺得有點奇怪,卻也沒有多想,就繼續往前走,推門而進,屋裡沒有人,燕妮去哪裡了?斜眼瞥見燕妮的身影在那邊屋裡一閃而過。楊文斌也不管她,走得累了,嗓子渴了,自己從桌上倒了一杯茶,咕噜噜喝了,才不那麼渴了。喝了茶,又坐了一會兒,還是不見董燕妮過來,她在幹嘛呢?楊文斌忍不住,站起身來,去燕妮住的那間房子裡找她。推門一看,裡面卻空無一人,燕妮去哪裡了?楊文斌微微向屋裡一打探,瞥見門後面露出一雙腳出來,那分明是燕妮的腳啊,對了,她肯定是和我捉迷藏,當下 楊文斌不動聲色,假意說:“人到哪裡去了?不在家,那我就走了。”說着,離開屋子,他走到另一間屋裡,回頭瞧瞧,以為燕妮一定會突然跳出來,大聲嚷道:“我在這裡。”可是系統,他已經出了那間屋子,燕妮還是沒有追出來。楊文斌想想,真個假意走了,饒了一間屋子,躲在了那壁子後面,躲了一些時候,還是不見燕妮追出來,反倒是楊文斌自己沉不住氣了,就輕手輕腳,從另一個方向,饒了回來,猛地一推門,看見燕妮坐在屋裡的一張凳子上。燕妮看見他突然推門而進,臉上并沒有以往那種欣喜的表情,随便瞥了他一眼,燕妮那神情,似乎當他楊文斌不存在一樣。楊文斌覺得奇怪,但轉念一想:肯定是自己好幾天沒有來,惹她生氣了,哄哄她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