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之點點頭,認同了她這個想法,“應該是這個意思。”
“可這一時半會兒怎麼找得齊?”喬樾洩了力氣,一臉愁容,“更遑論這還是一本棄坑文,後面的劇情我根本不知道會怎麼發展。”
連穿書者标配的金手指——上帝視角,她都隻有一小節截。
慘,太慘了。
喬樾在心底默默流下了淚水。
自己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江濯之看着她衰氣十足的神情,正打算開口安慰,她卻突然直起了背脊,士氣昂揚。
“不就是區區神獸之力嗎?笑話,難不成還能阻擋我們回家的腳步?”
喬樾竄起身來,朝着坐在地上的江濯之伸出手,“起來。”
原本他想要安慰的人,這時卻反過來鼓舞起了自己。
江濯之擡起頭望着她。
她身後明窗半開,窗外的魔界應是暗雲沉沉,沙霧彌漫,此刻竟難得地從這扇窗透進縷縷陽光落在她的身上。
喬樾身着深藍鑲珠衣裙,她的頭發不長,隻是簡單紮了兩個麻花辮垂在胸前,衣裙上鑲有的細小鲛珠時不時晃着自己的雙眼。
江濯之握住她的手,手肘支地,半借着她的力氣站起身來。
……
自從江濯之将蠍蔔宍打回原型後,沙刹就将他關在了一個籠子裡,靜候尊主發落。
自創世以來,從未有一人敢如此冒犯尊主,若依得尊主往日的脾氣,蠍蔔宍還未近他的身就已化為了一灘血水。
隻是如今……
沙刹提着籠子,看着一眼裡面的黑褐色蠍子,它被倒挂着,尾巴上裹着粉紅色的絹繩,纏繞至尾刺處還打了一個蝴蝶結。
這對于蠍蔔宍來說,确實是一件比死還要侮辱蠍子的事。
進了宮殿内,看着正拿着水瓢澆花的江濯之,他的額上肉眼可見地鼓起了一個包。
沙刹甯願相信這是尊主故意為之,也絕不會往這是因為他受傷了的方向想。
“尊主。”
江濯之瞥他一眼,“嗯,放那兒吧。”
“是。”沙刹将籠子放到石桌上,“尊主可還有其他吩咐?”
“沒有,你退下吧。”江濯之頭也不回,道。
沙刹行了個禮,就此轉身離開,卻突然被江濯之叫住。
“哎等等。”江濯之将手中瓢瓜放在水桶裡,随即将手上的水輕甩幹,沖着沙刹招了招手,“你過來。”
沙刹不明所以地走近。
江濯之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瞥了一眼周圍,在他耳邊低聲開口:“你想不想當尊主?”
沙刹聞言,突然跪在了地上,惶恐開口:“尊主,屬下不知做錯了何事,還請尊主懲罰。”
江濯之差點摔了一跤。
踉跄站穩後,江濯之有些尴尬,于是轉身故作輕松地做了兩個擴胸運動。
沙刹望了一眼他的後背,“尊主,屬下一心追随尊主,願為尊主實現宏圖大業而赴湯蹈火,絕無二心!”
“若是尊主不信——”沙刹頓了頓,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繼續道,“若是尊主不信,屬下願自毀元神以表誠心。”
說着,伸出手凝了一股黑氣,正欲擊上自己的胸口,江濯之立即轉身将他的攔住。
“哎别别别。”江濯之忙些制住他的動作。
這魔界的人,怎麼一個個都這麼沖動,這沙刹要是毀了自己的元神,那過兩天正派的人攻進魔界,那他們豈不是會被打成篩子?
全文直接宣告完結,那他和喬樾還找啥神獸之力,還怎麼回家?
“你這人怎麼沖動呢?多少歲了,這麼沉不住氣?”江濯之輕斥。
沙刹回道:“兩千歲。”
還沒滿二十歲的江濯之:“……行。”
“尊主,若是屬下哪裡做得不對,你盡可處置,屬下絕無怨言。”
“行了行了,你先起來。”
沙刹猶豫着,最後還是聽從他的命令緩緩起身。
“我說真的,這事兒我沒開玩笑。”江濯之看着他,語氣認真地像是在交代臨終遺言。
沙刹面上疑惑一瞬,“尊主……這話是何意?”
“我準備去仙門正派裡找點樂子。”
“尊主若是想要去找樂子,何不直接命屬下将他們一整個門派的人統統抓回魔界?”
江濯之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