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師與這些東西打交道的時間太多了，以至于他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一種權柄集合體，并且它們是處于新生狀态。使用它的人并不熟練，不過依舊将信息準确定位到了他這裡。這道信息輔助他在定位沙贊的同時，告訴了他一些事情。

比如說：康斯坦丁大概會做什麼、怎麼做，他們說他們可以進入天堂和地獄，把能量給運送出來，如果老巫師想要的話，他們可以再商量具體份額。

老巫師跟他們說，天上不掉餡餅，為什麼要給他？他們完全可以獨吞。他們解釋，一是這個能量是老巫師發現的；二是這種能量對于他們來說用途很小；三是可以借此坑一下康斯坦丁。的确，這種能量除了對神秘側有用，其餘用途很小，關鍵就是量大，而且可持續開采。

但如果老巫師沒有别的辦法，直接進去拿的話，估計會被還沒有喪失理智的靈魂砸的滿頭包。老巫師一邊思考，一邊準備将沙贊拉回來。他先同意了最後一條，無論如何，康斯坦丁必須付出代價。老巫師藏了這麼長時間，沙贊這一去前面時間線，全暴露出來了。

各神明已經察覺到了沙贊的天賦，可以想象，以後沙贊的路很難走了。以前老巫師是通過騙和偷襲，去讓沙贊取得别的神明的力量，但現在消息都滿天飛，此後願意借力量給沙贊的，是什麼目的就很難說了。

這道權柄信息消失之後，老巫師就通過一點小小的把戲，找到了權柄所指向的人。在康斯坦丁如同被預言一般，一步步朝着既定命運走下去後，老巫師在趕來的布魯斯身上，看到了與這道權柄同源的氣息。那些氣息一點點從布魯斯周身飄出來，搖晃着周圍的空間。

布魯斯朝老巫師點點頭：“現在能定位亞瑟的具體位置嗎？綠箭俠已經趕到了大西洋上空，随時可以下水。”

老巫師推了推扶着他的沙贊，他像将雛鳥推出巢穴的父母，眼睛裡帶着一些複雜的情緒：“讓他們去吧，我需要休息。”

“你需要什麼補償嗎？我到時候讓另一個世界的人給你。”布魯斯從始至終都非常冷靜，尤其是看見迪克被小醜綁架之後，他的情緒被壓到了極緻，為理智部分讓路。别人可能看不出來什麼，但是在場的幾個神秘側扛把子人物，都能感覺到布魯斯靈魂中有什麼東西在複蘇。

老巫師倒也沒拒絕，他現在需要大量的能量補足，以應對後面可能到來的混戰。他不願追究沙贊所隐瞞的部分，老巫師不像是傳統的父母，他經曆過的時間比人類的王朝還多，巨大的時間所累積的經驗告訴他，沙贊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畢竟他不是自己的一個物品，而是獨立于自己的，一個活生生的智慧生命體。

他們的讨論幾乎沒有把紮坦娜當做外人，就像她一直是本世界的人。可事實上，紮坦娜哪敢說話啊！看看這，沙贊跟衆神有關，甚至有可能跟神明複生有關；戴安娜跟雅典娜一定有關系，雅典娜的武器都自己跑到對方身上去了；而布魯斯身上也有明顯不對勁的地方，本能差點就讓紮坦娜轉身就跑。

紮坦娜是個很古典的學院派，她的魔法大都是家族傳承下來的，很不幸，她的家族在神秘側也算是鼎鼎有名。在神秘側這種地方，有名可不算是什麼好事。她的父親從來就不想她涉及這個領域，可是命運使然，為了失蹤的父親，她還是踏入了這個噩夢般的領域。

長期以來，紮坦娜都背負着相當大的壓力。小時候，她剛踏足這個領域，家族的人就給她灌輸魔法是偉大的、高貴的、無所不能的，關鍵是，紮坦娜信了。當有人因為某種困難而找上門時，紮坦娜下意識就覺得自己要拯救他人。她快要被這種責任感逼瘋了，尤其是，随着紮坦娜研究越來越深入，她明白了魔法的本質，而在這途中，她已經丢掉了太多東西。

所有魔法師都像個賭徒，他們因為力量而丢掉某種東西，又在途中明白了這種東西的重要性，又因為這種東西而想要更強的力量将這種東西奪回來，更強的力量意味着他們會丢掉更多東西。他們一旦開始觸碰魔法，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紮坦娜的三觀其實相較于神秘側的其他人，已經算是非常善良的了，這得歸功于她父母對她的教導。隻要有人能求到她身上來，她一定會去幫忙。可這分明又是病态的，紮坦娜在過于龐大的壓力面前，有時行為會不太穩定。

比如說，她會故意選擇跟在神秘側臭名昭著的康斯坦丁上床，要是她家族的人知道這件事，估計所有人臉上都會露出驚恐的表情。雖然後來她發現康斯坦丁其實還是不錯的，可在當時，紮坦娜心裡有種報複的快感。

她不需要康斯坦丁負責，她隻是想找一個不讓她那麼窒息的地方。看到康斯坦丁被反坑的時候，紮坦娜其實也有快感。所以她才會站在老巫師這邊，對康斯坦丁發出的求救信号視若無睹。但這不代表着紮坦娜會讓康斯坦丁死在這個世界，她知道康斯坦丁有辦法回去，所以故意逼迫康斯坦丁往空間裂縫走。

就算回去，康斯坦丁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他坑了那麼多不同種的能量過來，結果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撈到，回去之後就得開啟逃亡之旅。得罪了天堂和地獄，紮坦娜隻能祝康斯坦丁好運了，如果他能躲個十年八年，紮坦娜會佩服他的。

“他們，會同意嗎？”沙贊看到越來越長的賬單，有點點良心不安。這上面甚至寫了八扇50平方米的振金門，瞭望塔有這麼多門嗎？還有這些科技類的物品，就算主世界給他們，他們用來幹啥呢？

布魯斯面無表情，指着這些空間裂縫：“這東西在我們的瞭望塔裡，當然是我們說損失多少，就是多少。要不然，就讓我們去那邊世界裡追康斯坦丁要債，當然，期間的公費得讓他們出。造成什麼額外損失，我們也沒法負責。”

【布魯斯】：當然得大薅特薅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你看小群裡，我們把世界意識的原住民科技升級都算進去了。不然我為啥把哈爾和克拉克都調走，他們的道德底線太高了，我知道你有點心虛，但想想看，我們這一波賺了多少？

【布魯斯】：世界意識跟我測算了，按照這個能量增長速度，等主世界人離開，我們離回家就剩一個大型劇情。如果有來自超英世界的科技支持，保守估計，我們離回家就剩一年.......

【沙贊】：别說了，兄弟，你要我幹啥我就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