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追溯到他們位置的最後一刻，小醜掐斷了視頻信号。小醜勉強撐着攝像機站直，小迪克往椅子背後一躺，看起來兩人都累的不輕。小迪克腹部的血流個不停，但他似乎沒有知覺似的。

小醜從椅子背後拿出一盒蛋糕，挖了一勺他們倆還沒吃完的，送到迪克嘴邊：“吃點吧？你還得保持點體力等他過來。”

迪克保持着一種比較緊張的狀态，他搖搖頭：“不要，我們剛剛沒露餡吧？我都沒敢看向鏡頭。這事我們可沒告訴布魯斯的，他應該能看得懂我們要做什麼？”

“其實，”小醜有些心虛地看向迪克的傷口，“我更害怕你爸媽找上門。”

“你表現的沒問題，等下就隻要繼續跟着我的節奏走就行，布魯斯那我倒是不擔心，他早知道我在聯系超反搞劇情，現在應該已經反應過來了，不過他沒想到我直接把你綁架。”

“我也沒想到啊，你這不也沒提前聯系我嗎？”迪克在沒見到小醜之前，都以為自己在普通人手上翻車了，“诶，上次我都沒有把你請出山，這次你倒是自己跳出來了。怎麼，想通了，這個打遲早要挨一下，是吧？”

“不過，你怎麼确定，一定是蝙蝠俠來呢？”

小醜跳上集裝箱下散落的木頭固定架，用一種非常好笑的姿勢穩定住了平衡，他咧出了一個誇張的笑容：“小鳥，我從很早之前就開始聯系各超反了哦。在我得到消息，瑪莎·韋恩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一些扮演的本質。”

“比布魯斯早、比任何人都要早。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大雜燴，它其實從來不需要我們按劇情走下去，命運會推着我們走的。隻要符合了相應條件。它就像一個鍋，隻要将相應原材料放進去，就能炒出一盤菜。隻不過當時吃菜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而現在，吃菜的人已經反應過來了。不止是我，隔壁那個紅頭發的、外星那個，很多人都知道了。不然他們為什麼在我号召的時候，發出響應？”

“小鳥，或許在你看來，布魯斯就是蝙蝠俠。而我要告訴你，布魯斯和蝙蝠俠不一樣。他們完全是兩種人，所以來的，隻會是蝙蝠俠。”迪克覺得小醜笑的很開心，真的是那種發自内心的笑，迪克默默将椅子移遠了一點。

“布魯斯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我當然是站在自己世界這邊啊？”哈爾帶着綠燈俠一起來到了海濱城，并且很疑惑綠燈俠為什麼要問出這個問題，“我為什麼要把自己家的事往綠燈總部裡報告？或許對于我們沒什麼，但萬一來個别的什麼東西，在總部裡發現了地球的資料。”

“地球不就因為我們陷入危險了嗎？”

“可能是因為你們這邊綠燈軍團總部比較松散？我在得到綠燈戒的時候，地球的資料就上傳到軍團裡去了，這可能類似一種審查？但你們這邊好像完全沒有這回事。”綠燈俠太相信綠燈軍團了，直到看見哈爾這邊更自由的制度，他才反應過來。

既然綠燈戒篩選的都是意志力極強的戰士，為什麼還要調查所有綠燈俠的背景？就算是怕有不懷好心的人混進來，那為什麼這些資料又對上層全部公開？就綠燈俠所知，軍團和總部是屬于相互監督的，這意味着所有被綠燈戒選擇的人，有關于他們的所有資料都是可以被随意查看的。

綠燈俠雖然軸，但他不是傻子。塞尼斯托不就是從總部得到了地球的資料，然後天天來地球鬧騰嗎？萬一軍團和總部那些人搞出火了，遭殃的不就全是綠燈俠們了嗎？不過綠燈俠知道了有不對，也暫時不知道怎麼做：“紮坦娜說的一整條情緒光譜，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哈爾一路上被綠燈俠吵的不行，要不是布魯斯讓把綠燈俠帶出去，他都想把對方直接埋地裡了。哈爾沒好氣地說：“我怎麼知道，我得到綠燈戒時，宇宙裡已經有一些綠燈了。你該去問第一個拿到燈戒的人。我聽蝙蝠俠說，你們世界的燈戒是被鍛造的，但是我這邊的燈戒，或者說我見過的燈戒，都是從我的抽屜裡來的。就好像，當我得到綠燈戒後，所有燈戒才從我這裡被塑造出來，而這之前的那些燈戒，我又找不到。”

“有關情緒光譜的事，我隻從燈戒自帶的資料裡看過。要不是這次檢查，我都不知道這玩意真實存在。”哈爾本來就是在找燈戒，綠燈俠在旁邊問東問西，一想到身邊這個就是罪魁禍首，哈爾就把手上儲存着綠燈俠的那枚綠燈戒取下來，扔進了口袋。

這下可算不用聽綠燈俠的十萬個為什麼了，哈爾臉上全是如釋重負，他終于能專心呼喚卡蘿手上的那枚紫燈戒了。能量突破第三根紅線後，世界意識就不太在節點裡說話了，似乎很忙。但更有感覺的，依舊是他們這些有權柄的扮演者。

哈爾就算不通過燈戒，也能大概感受到所有燈戒所處的位置、情緒等。可太多了，哈爾看的頭暈目眩，還要盡量回答綠燈俠的問題，同時哈爾還想看看克拉克那邊的狀況。思緒一多，哈爾當場就吐了，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在做搖搖車。

卡蘿的那枚紫燈戒一直處于興奮狀态，但由于身體原因，哈爾沒能探知到它在興奮什麼。哈爾一邊吐，一邊找過去。綠燈俠又從他口袋裡冒出來，想讓哈爾緩緩，卻直接穿過了哈爾的身體。綠燈俠現在還是靈魂狀态，隻有附着在自己的那枚燈戒上才有一點行動能力。

哈爾趕到那枚紫燈戒所在地時，卡蘿正在将庇護所一個個鏟起來。看她身後由能量組成的巨大簸箕，卡蘿應該是從别的城市一路鏟過來的。如果說隻是這樣，哈爾也就放心了。可卡蘿接下來沒有打算将這些普通人放回去，而是堆積在她的産物裡。

哈爾還感覺到了紫燈戒傳達出的愛意，她喜歡這些人類，然後把他們都堆在這邊。卡蘿已經準備開始造獨屬于自己的庇護所了。在正統DC世界中，情緒光譜的洪流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就算是它們的造物——燈戒，也會使宿主逐漸陷入它所代表的情緒裡。即便是最守序的綠燈能量，依然會影響到使用者的情緒。

更何況扮演者世界的燈戒，在世界意識的‘粗加工’下，此時卡蘿還剩多少自己的意識，非常難說。愛欲畢竟也是欲望的一種。

其實卡蘿也抗拒了很多天，可這枚燈戒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死皮賴臉地非要跟在她身邊。卡蘿怎麼可能戴上這來曆不明的戒指，但扔又扔不掉，也沒法破壞，她跟養了個橫沖直撞、不會疲倦的孩子一樣。卡蘿隻有這一個燈戒都已經精疲力盡了，如果再多一個，卡蘿就會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