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儀仗隊隊長這麼說,夢魔也沒有勉強他強行進行回憶,隻是頗有些遺憾的擺了擺手,再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看了儀仗隊隊長一眼。
知道夢魔好歹是冠位魔術師(在這個世界也是嗎?),不會僅僅隻是想說兩句話的亞比雅默默的看着他,想看看他到底想耍什麼把戲。
安布羅修斯:“根據你們的說法,在外邊有名為娜奇裡的小女孩在追趕着你們,而我也是被你們帶着進入這教堂的,所以不論幕後黑手想做什麼,‘他’都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把我們趕入這個教堂。”
藤丸立香:“這座教堂難道是什麼陷阱嗎?”
儀仗隊隊長:“或許不是陷阱,那個在外邊徘徊的‘娜奇裡’毫無疑問的是真貨,如果幕後黑手想害我們,根本不用将我們帶到這裡來。”
瑪修:“我聽聖子講述過娜奇裡的故事,是說有一個名為娜奇裡的人,為培育可食用的菌類進行了研究,結果在培育過程中出現問題,養成了一個‘怪物’……我看見過聖子從前輩的身體中分離出去的觸手,聖子當時說前輩已經被治愈了,不會再被寄生,可是現在‘娜奇裡’就在外邊,前輩的身體……”
安布羅修斯:“這确實是一個麻煩事情,不過……”
夢魔輕輕的摸了摸藤丸立香的面部與肩膀,這種檢查的力道讓藤丸立香的頭部再次傳來了劇烈的疼痛,甚至身上也傳來了一陣陣的扭曲感,仿佛身體重新回歸了肉泥的狀态,然後又被聖子裝入模具,一點點的拼湊起來。
亞比雅:“立香!”
迦勒底的少年禦主驚叫一聲,大汗淋漓的跪倒在地,在亞比雅的視野裡,他的理智值正不斷下滑。
安布羅修斯:“哎呀,這可真是驚人。”
多色的花瓣從夢魔的袖口湧出,藤丸立香眼睛一閉就倒了下去。
瑪修:“前輩!安布羅修斯,是你做了什麼嗎”
安布羅修斯:“這樣不再壓抑反而是件好事,我讓他睡着了,如果理智再這樣降下去,到最後他是否還能維持完整的人形都是個問題。”
瑪修:“怎麼會這樣……”
安布羅修斯:“他的身體承受了太多的痛苦,聖子讓他遺忘了那些記憶,但這份名為‘遺忘’的饋贈卻也是有極限的。”
夢魔調整着提燈的光源,讓光芒變得明亮了些許。
熟睡的少年不再緊張,表情愈發緩和。
亞比雅:“這盞燈的光源還能維持多久?”
安布羅修斯:“按照這種使用方法,估計還能使用三個小時左右。”
金發的雙子:“那豈不是很不妙?”
密探:“完全不妙的好嗎?!我能理解光源不适合帶太多,要不然會吸引某些熱愛吞噬光源的怪物,但備用能源你為什麼不多帶2個在身上?”
安布羅修斯:“你知道原因,就像你也不會在你的身上放蠟燭。”
密探:“我不帶當然是因為……”我帶不了。
等一下……
想到某種可能,密探看向安布羅修斯的眼神逐漸變得不對勁了起來,其中甚至帶着些恐懼。
他忘記了亞比雅也可稱得上是位神祇,夢魔說光源不夠隻是在裝模作樣,他隻是一味的害怕,就像當初他懼怕養育他的食屍鬼那樣,不是因夢魔的非人身份害怕,而是面對堕落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