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太陽騎士,黑之太陽的追随者,我自認為我作為隊友來說還是挺有能力的,況且赫卡提斯我也很熟悉,你們幾位考慮的怎麼樣?在說什麼悄悄話,也讓我聽……欸,人呢?”
太陽騎士擡頭,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面前的人就不見了。
于是他沉默的拿起重劍,開啟了特殊視野,待他看到地上淩亂的腳步時,他呵呵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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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
“再跑快一點!”
“跑起來!”
施展幻術的安布羅修斯不斷在前奔跑。
緊跟其後的亞比雅呼吸有些淩亂。
“不能用瞬間轉移之類的手段嗎?魔術豈能是如此不便之物?”
“對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夢魔多少寬容一點吧,我雖然不是人,可黑霧可是對任何生物都一視同仁的排斥啊,我能持續施展幻術已經很不錯了,這裡又不是教國。”
安布羅修斯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還是默默放緩了一點腳步,直到又朝前跑了一段路才停下。
“到了這裡應該就差不多了,我有用魔術幹擾他的精神和靈性,他應該去到了别的地方,這邊是補給點的另一邊,我稍微繞了點遠路,不過這個景象,還真是慘烈……”
深色的血液四處濺射,這座教國坐落于赫卡提斯附近的補給點一片狼藉。
亞比書:“到處都是屍體……還有并非人類的殘骸和菌類。”
亞比書停在一具尚且完好的屍骸前,人類的屍體與模樣猙獰的食屍鬼的屍骸交疊,維持着死亡前互相朝着對方攻擊的模樣,傘狀的菌類生物纏繞在他們的屍骸上,閃爍着詭異的綠光,吸收着不祥的養分。
儀仗隊隊長:“剛才聞到的血腥味原來不是錯覺……身體冰冷,但是還很柔軟,大概是半個小時前發生的事嗎?有用重物敲擊的痕迹,是重劍?太陽騎士做的?”
儀仗隊隊長蹲下,用穿戴着手甲的手翻看屍體,還扯下了一段細長的菌類事物。
他和普通的人類不一樣,寄生生命無法寄生于他的體内,所以他還敢将其放到鼻尖嗅聞。
密探的重點不在菌種上,他對菌種(作死)也不感興趣,因黑暗中的菌類大多都和【娜奇裡】大差不差,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是神聖騎士的他沒有必要自尋死路。
于是他将重點放在了人類的屍體上,上面有許多咬痕與撕裂的痕迹,就連屍骸的肉量都少了許多。
“不像太陽騎士,這個出血量,是食屍鬼的作風。”
密探擡頭看天,本該守護這個村莊的小型巨像不見蹤影,黑暗的天空中什麼都沒有,他閉了閉眼睛,整理了一番目前已知的線索。
密探:“巨像失蹤,失去庇護的村莊來不及反應,就在黑暗中遭受了食屍鬼的攻擊,與此同時,不知從何來的孢子控制了他們的身體,絕望中,他們需要幫助的強烈欲·望召喚了太陽騎士……會造成這個結果完全可以想象的到。”
行走于教國之外的密探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景象,但每一次面對同類的悲劇,他都會感到一絲悲衰。作為壞人,他壞的不徹底,作為魔術師,他又沒有完全失去人性,所以當他在亞亞塔特城外遇到亞比雅時,才會那麼快就接受那份‘影響’,想要成為一個純粹的好人。
因他如果沒有被食屍鬼養大,而是生活在教國普通的家庭,他完全擁有走向另一條路的可能,而不是成為教皇紮根于他國的根觸……成為教皇在他國臣民心中黑暗陰影的一部分,淪為教皇可怕外交與恐·怖·政·治手段的道具。
安布羅修斯:“嗯,這份推斷,和我所想的大差不差。不過巨像失蹤可不是什麼單純的巧合,儀仗隊的隊長,你觀察這些菌種有發現什麼嗎?”
儀仗隊隊長:“……這些是……失去活性的【娜奇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