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比雅當即從二樓跳下。
可不等他落地,就像是踏進了某種淤泥或者是深海的漩渦,他的腳步一晃,再一睜眼已重新回到房間。
【看起來現在的你依舊無法離開這裡,怎麼辦?要進行其它的嘗試嗎?】
亞比雅看向空氣中虛無的一個點,仿佛看到了笑臉盈盈的教皇正用手撐着下巴笑看好戲的場面。
都不用教皇再說什麼,亞比雅就明白了教皇的暗示。
已經沒有必要再嘗試了。
他讓阿别巴将剛才那人擡進來。
先前還悍氣十足的男人頂着一嘴血瑟瑟發抖,一張嘴空無一物,牙齒被打掉了,舌頭也千瘡百孔。
他一看到亞比雅就恐懼,不斷搖頭,含含糊糊的說着‘放過我’之類的話。
亞比雅沒管阿巴别是不是動了什麼私刑,為了讓男人好好聽人說話,他一腳踩在男人的後腦勺上,讓其臉部接觸地面得到充分冷靜後再緩緩說道。
“你說的那個拍賣會我參加。”
念及現在是他手下的前娼婦們,他又說道。
“但是拍賣品是我,和他們無關。理解了嗎?僅隻有我一位。”
多麼放蕩的發言。
多麼罕見的黑皮大乃。
仔細想想面孔和眼神也很勾人!
這家夥一定能大賣!
男人是個敬業的人。
不等男人的大腦因職業原因産生更多的垃圾思想,亞比雅又踩了一腳男人,用靴底碾了碾他的頭,讓其大腦再無力思考其它廢物東西。
鮮血和眼淚混雜着唾液和腦髓。
在天上透過窗戶看着這一幕的小嬰兒深深的和男人共情了。
但不等祂共情三秒,就有一塊骨頭敲到了祂的頭上。
是亞比雅剛從男人身上抽出來的新鮮指骨。
這一幕讓教皇看的津津有味。
*
另一邊,亞比書心髒跳了跳。
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是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但具體是什麼,他卻也不了解,隻是略有些許不詳的預感。
将他帶進城裡的大娼婦阿塔特疑惑的看着他,正當阿塔特猜測着對方是不是身體不适時,亞比書已預感到了他的疑問,提前開口。
亞比書:“我沒有什麼不适的地方。”
阿塔特吸了吸煙杆,聽出亞比書沒說謊,便說道:“沒有不适就好,雖然你救了我,但之前你在外邊的時候臉色可真是很可怕呢。實在不行就去找個教國的牧師看看吧。搞不好有什麼身體上的隐患呢。”
對教國有所耳聞的亞比書不太想接近教國的人,直接拒絕了阿塔特的提議:“我自己就算是個醫生。”
“……随你的便,總歸你是一個厲害的祭司。”與對亞比雅的感覺不同,亞比書低調正經且克制的氣質讓阿塔特總會升起幾分不太适應的緊張感。
所以當亞比書想離開酒館時,他也沒攔着他,隻是在亞比書遠去前問了他一個問題。
阿塔特:“像是你這樣的祭司就算在黑暗中也能找到很合适的下家(可以侍奉的神),也不像是對交·合感興趣的人,既然如此,為什麼要讓我帶你來這該死的下三濫國家?”
“…………大概是……”
黑發的祭司在猩紅的月光中回過頭來。
“認為在這裡能找到我最重要的人。”
*
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