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和馬小玲躲在角落,狗狗祟祟咬耳朵。
“這些人打錯主意了!他們以為,佛爺的勢力和産業,是尋常人輕易接得住的?”
“佛爺他啊,下了可大一盤棋。”
這盤棋,直到六十年後他的年代,還未分出勝負。
吳邪猜,佛爺的葬禮之所以大張旗鼓,怕是有心将這群人聚在一起,再來一輪清洗和篩選。
畢竟。
“它”無孔不入,并且,陰魂不散。
馬小玲問,它,到底是什麼。
提起它,他的黑眸淡了淡。
它,就是汪家人——汪藏海的後人。
小哥所在的張家,也是佛爺的張家。
張家每一代族長,都叫張起靈。
而張起靈的職責,就是守護張家的最高機密——長生!
而汪家,其實和張家差不多,不同的是他們的使命是——找出張家藏起來的秘密。
具體的,吳邪沒多說,也就大概提那麼一嘴。
“張大佛爺家大業大,還沒個繼承人,不怪這些人眼紅咯。”馬小玲咬住一顆櫻桃,“是我我也眼紅。”
不提名下資産。
就門前那顆佛頭,價值不菲啊!
馬小玲承認,她也眼紅了。
吳邪眼神一頓,找到了那個人。
他有一搭沒一搭回答馬小玲:“沒戲!佛爺的一切都由張副官接管。”
諾大産業,給了一個副官?
馬小玲嘀咕,真不知佛爺是心大,還是心大。
殊不知,張副官是佛爺最信任的人。
吳邪這個來自未來的人證明,張副官沒有辜負佛爺的信任。
“副官挺顯年輕的噶。”
“那副官百年之後,又咋辦?”
所以,小玲,你對張大佛爺沒兒子這件事多執念?
吳邪無力吐槽,揉把臉:“放心吧,張副官……能活很久,很久。”
久到,六十年後,他們還打過交道。
佛爺的張副官,全名——張日山。
其氣勢和鐵血手腕,不輸佛爺。
據說,也是張家人。
新月飯店如今的老闆,是尹新月的侄女!
尹老闆是帶着聽奴來的。
她素來和張日山親近。
吳邪怕是沒想到,自己這點兒嘀咕全都漏給當事人了吧?
張日山隐晦地打量吳邪,不動聲色。
一個似乎對他,對張家了如指掌的年輕人。
他默默将這個人标記起來。
眼下,佛爺的葬禮才是正事。
“你說,他們會來嗎?”尹小姐不愧是尹新月一手調教,小小年紀已顯大将之風。
“别人都好說,二爺……我想,佛爺應該最想二爺送他一程吧?”
可當年,二夫人的事兒,兄弟二人鬧得那樣僵。
尤其是最近這十年,二人甚至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長沙城就這麼點兒大,當真次次巧合?
不過是二爺有心避開罷了。
二爺仍因當年的事兒埋冤佛爺?
尹小姐正出神。
門房報:“二爺到!”
二爺,二月紅!
他果然還是來了!
張日山緊蹙的眉心舒展,二話不說迎了上去。
然而,來的,豈止是二月紅。
“四爺到!”
吳邪心口一跳。
四爺?四叔公來了?來得這麼快?
“小玲啊,你下手還是輕了。”怎麼不暈個三五天!吳邪是真沒想到,打臉來得如此快,現在走…還來得及不?
陳皮的人去得很快,他這個人不可能不留後手。
救援到,他自然醒得快。
他趕過來的同時,還在城中下了通緝令。
吳邪幾人就是現在跑得掉,也不頂用。
走出這扇門,外頭早就有人等着抓他了。
二月紅,滄桑了不少。
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如今死氣沉沉,再無生氣。
鬓角有些發白,模樣倒還如十年前俊秀。
“嗤!二爺難得現身……還以為您早就死在哪個溫柔鄉裡了呢!”
昔日師徒,而今已成仇敵!
陳皮出言譏諷,絲毫不顧及往日情分。
情分?他和二月紅,不早就恩斷義絕了?
即便長沙城誰人不知,二爺癡情。
自夫人離世,終日借酒澆愁。
雖流連青樓,不過是尋一些與夫人相似的女子,一個彈琴,一個醉生夢死。
僅此而已。
其實,不算背叛。
但,陳皮就是看不過眼!
天下女子,唯有師娘獨一無二!
他尋了這個,尋那個!
根本就是對不起師娘,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變心!
他有什麼資格作出這種尋死覓活樣子?
張日山從中打圓場。
二月紅這些年雖荒廢了些,可威信還在。
陳皮自知,他能忍一句,絕不忍第二句。
打拼這些年,他到底還是低二月紅一頭。
胸口濁氣肆掠,眸光放肆一掃!
下一秒,瞳孔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