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他不是要尋雮塵珠麼?開墓在即,就這麼,走了?”
羅老歪倒無所謂。
陳玉樓開始指揮大部隊:“對了,吳邪兄弟,你幫我看看那邊的機關,是不是……”
“吳邪兄弟?”
陳玉樓納悶看過去,嘿,白玉小兄弟的臉都快黑成關公了?
誰惹他了?
忽然,天旋地轉,地動山搖。
陳玉樓被晃得東倒西歪:“誰在墓裡用炸藥了?”
“想死嗎!”
花瑪拐驚呼:“不對,總把頭,不是我們!好像是地面,有人炸山!”
“快撤!”
陳玉樓一行人好不狼狽。
等他們逃出生天,重見天日時,外頭黑壓壓另一撥人正虎視眈眈。
早一步上來的鹧鸪哨三人,被五花大綁。
羅老歪身邊的第一心腹——楊副官,叛變了。
楊副官早就被軍閥馬振邦策反
而馬振邦,與羅老歪積怨已久。
羅老歪瓶山求财,馬振邦早就得到風聲。
一直按兵不動,就是看他到底找不找得到寶藏。
現在,馬振邦現身了。
這就證明,現在就是劫胡的最佳時機。
鹧鸪哨以及他背後的搬山,馬小玲,是有本事的人。
便由楊副官帶着一隊人打先鋒,率先上瓶山。
馬振邦處理掉羅老歪和卸嶺的人,就會立馬跟上。
兵分兩路。
馬小玲深陷夢魇,她當然不會知道眼下所發生的。
卸嶺衆人被俘,羅老歪被楊副官親手擊斃,而她和鹧鸪哨,倘若被發現是沒用的人,估計等待他們的隻有一槍斃命的結局。
她行動不便,一路都是鹧鸪哨背着她上山。
沒錯。
鹧鸪哨和陳玉樓同時發現了,一般的古墓,大多将主墓藏在最深處。
瓶山則相反,這元墓怕是就在瓶山之巅。
即将攀登。
一紫金棺橫在山腰。
楊副官不敢上前,他納悶嘀咕:“還沒到山峰呢……這就發現元墓主棺了?”
老洋人和師兄交換彼此默契的眼神。
秒懂。
他無情嘲諷:“想也想得到,還不是你們炸山,搞得山崩地裂。”
“紫金棺,定是山震時被震了出來。”
“不信的話,你們打開看看咯。”
楊副官本就是惜命之人,惜命之人通常膽氣不足。
他止步不前,拖泥帶水。
“開館而已,怕什麼?”老洋人吊起眼角。
花靈從旁搭腔:“怕?難道,怕屍變?”
兩人一唱一和,擺明将楊副官架起來。
“楊副官果真是謹慎之人。”
“師兄,瓶山附近的确有湘西屍王傳說。”
“該不會,就是紫金棺裡的這位吧?”
“可是,萬一真是元墓的主人……因此錯過重要線索怎麼辦?”
楊副官支支吾吾。
手底下的人齊刷刷看向他。
“鹧鸪哨,你去。”楊副官眼看着下不來台,轉頭就把主意打到鹧鸪哨身上。
是了。
鹧鸪哨是個中好手,他出馬,管棺材裡是人是鬼,應該無所畏懼。
示意手下人解開鹧鸪哨腳下鎖鍊。
鹧鸪哨眸色微冷,言簡意赅:“我需要幫手。”
這就是需要給老洋人和花靈松綁的意思了。
楊副官不情不願。
“若真是僵屍,兇性大發,隻我一人可護不住所有人的命。”話裡話外,威脅意味十足。
楊副官頂着巨大的壓力,最終同意。
他領着手底下的人,在外圍虎視眈眈。
鹧鸪哨、花靈、老洋人慢慢朝着紫金棺挪過去。
老洋人:師兄,跑嗎?
鹧鸪哨抿唇,背上的人兒未有蘇醒迹象……楊副官那群人,将槍口對準了他們。
成功逃走的機率,極低。
紫金棺,打開看看也無妨。
若真是元墓主人,不知它的棺材裡是否藏有雮塵珠。
老洋人和花靈着手起棺。
“……好重的屍氣。”馬小玲蹙眉,嘤咛蘇醒。
意識還未完全回籠,濃郁的屍氣直接拉響警鐘。
“不要,不能開棺。”
馬小玲出聲阻止時,棺材已被撬開一角。
花靈和老洋人如今對她是一百個信服,聽她這麼一說,趕忙要将棺材闆扣回去。
楊副官哪裡肯。
大步流星,氣勢洶洶,徒手掀棺。
一氣呵成。
這下,誰都能看清棺材裡躺着的人。
衣着富麗堂皇,棺材裡都塞了不少金銀玉器。
“就算不是元墓主人,也定是陪葬的大官。”
一衆兵匪被一棺材金銀玉器迷了眼,哪兒還記得什麼湘西屍王,那點子害怕和恐懼一股腦全都抛之腦後。
不知是誰,受傷的傷口激動得崩出了血。
鮮血,滲得不多,遠不到要人性命的程度。
然而,好死不死,血液順着手腕,徑直流入屍體的嘴巴位置。
青紫交加的屍體,當即恢複血色。
屍體竟睜開眼眸,仰天一聲嘶吼。
血噴大口中,竟露出兩顆獠牙。
幾乎是同一時間,迅速伸手随機抓住一人。
張嘴,撕咬,一氣呵成。
一時間,場面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