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如初并不記得業國有這種規矩,那是她從小都是用的禦用太醫治病,不知道這個太醫是不能給除了皇上大長公主以及她以外的人看病的。
“皇上的健康狀況是最高機密,若是其他人想要用徐太醫看病會被當成是刺探皇上病情,想要謀逆!”司辰開口解釋。
這便是生存法則,不論她如何掙脫都無法擺脫,如初心底一陣一陣的緊縮。若是娘親在此,師兄一定有救。可是師兄已經不适合千裡奔波回川江,一路上颠簸不說,還有可能遭遇到其他追殺,危險重重。娘親又是斷然不能離開川江,更加不能來到燕國的。想來想去,隻有一個辦法了。
“我去求王爺。”這樣雖然會連累康王府,可是,“若是皇上怪罪下來,你們就說是我逼迫的,不會連累王府的。”
“胡鬧!”司辰拉住如初轉身就要沖出去的身子,擰眉看着她,心裡在不斷的掙紮着,扭曲着,若是此刻告訴她那人的身份,或許會有一線希望。
“上官賢侄如何了?”就當司辰徹底沉不住氣,想要脫口而出的時候,康王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對峙。
康王收到消息就匆忙從刑部趕回來了,一路上盛昌已經将這裡發生的事情簡單的告訴了他。剛一進門就看到了劍拔弩張的一幕,“怎麼回事?”氣氛似乎不對勁。
“噗通!”一聲,如初扯開司辰,跪在了康王面前,将剛剛從外面禮佛回來就聽聞此事的王妃也吓了一跳,“怎麼了這是?”
康王和王妃對視一眼,一頭霧水。
康王俯下身子拽着如初的胳膊,“這是怎麼了,先起來再說!”
王妃也上前架住如初,還不忘記拼命的給司辰使眼色,奇怪的是這一次司辰一動不動,隻是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幕。
“王爺,求您帶我入宮找徐太醫。”如初聲音堅定有力,已經是下定決心了。
“徐太醫?”康王将目光投向司辰。
司辰知道如初這是已經鐵了心了,若是救不活嶽明,恐怕她也是會掉一層皮的。隻好将剛剛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康王。
這下連康王也為難了,他看着跪在地上倔強的不肯落淚的如初,知道她和嶽明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兄妹,哪怕就是有一點希望她都會傾盡全力救治嶽明。
可是徐太醫又不是輕易能夠請得動的,若是太醫院其他太醫他用自己生病理由請過來都不成問題,可是徐太醫特殊啊!
“讓王爺為難了,您隻要能帶我入宮,找到徐太醫,其他事情我自己處理。将來若是皇上怪罪下來,您隻需要将我交出去,就說是我逼迫的即可,我絕不會連累到王府。”如初本來也沒有打算用王府的名義,以她的身份,自有辦法脫身。
“不行!”司辰第一個不答應,如初若是就這麼闖到太醫院,那些禦林軍可不是吃素的,根本就無法活着走出宮闱,“我和你一起去,就是截,也把人弄出來。”他已經下定決心陪着如初一起,若是真有個好歹,他們還有最後一張王牌,想來那人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司辰拉起跪在地上的如初,他們不能光明正大的入宮,以司辰和如初的功夫,兩個人若是聯手,未必不能帶走徐太醫。
如初知道司辰的意思,心中一暖,跟着司辰站起來,轉身一起離開。
“哎呦,辰兒,如初,王爺,您不能讓他們就這麼去呀!”王妃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這不是送死去了嘛~!
這下其他幾個大夫坐不住了,額頭上蹭蹭冒着冷汗,這小王爺是瘋了,若是真把人劫來了,那可就是抄家滅族的死罪,他們幾個說不定也會收到牽連。當初就不應該來王府治病,以為給的銀子高,又想要巴結王府才趕來的,此刻真是悔到腸子都青了。
“站住!”二人剛走出院子,康王就出聲喊住了他們。
“父王,今日我是一定要去的。”司辰以為康王要看着他們,他剛剛就想好了,自己雖然打不過父親,也要盡力一試,總之是一定要救人的。
康王無奈的走下台階,一步一步走到他們二人面前,盯着二人緊張的樣子,從懷中逃出一塊令牌遞給司辰,“拿着這個去吧。”
司辰不可思議的看着輔政大臣的令牌,那可是代表着燕國的半數權力。如今皇上尚未完全親政,所以這塊令牌請徐禦醫還是有用的。隻是,“這樣會連累王府的。”如初不願意牽連無辜之人。
康王拉過司辰将令牌塞入他手中,“你們兩個以為皇宮是菜市場嗎,随便什麼人都能進入。數萬禦林軍守衛,隻怕你們還沒有找到太醫院就被削成肉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