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金大夫斷然拒絕,那可是他的珍藏品,都是自己辛苦買回來的,花了不少銀子呢,“小丫頭,你不要欺人太甚,别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不是你随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軟的不行,來硬的,他就不相信,一個小丫頭片子能夠如何。
隻是他低估了小丫頭的實力,丫頭隻是留下一句,“他們攔不住我!”這句話說的毫無波瀾,完全就是碾壓式的勝利。
金大夫最終松了口,想到自己醫術多年都未有提升,雖然在京都城裡還算是不錯的,但是比起那些宮中禦醫那可是天壤之别,若是能夠找到給小丫頭調理身子治病的那個大夫,突破瓶頸,說不定自己的子孫後代能夠有機會進入太醫院,光耀門楣。比起這個那些個藥材算什麼。
他如同割肉般疼痛的捂着胸口,咬牙切齒的叫住了已經走到院子中間的小丫頭,“好,我答應你,不過要等我見到給你看病的那位大夫,了解了你的病案才能将那些銀子還給紅衣老闆娘。”
小丫頭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容,微微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這件事情她打算暫時先瞞着紅衣老闆娘,等到見到師兄,拿到銀子再還給她。
隻是彼時的小丫頭沒有料到一場突如其來的國喪,讓所有場所都封閉起來,京都城更是水洩不通,所有的消息都傳遞不出去,她更是無法聯系到師兄,就連川江镖局也暫時關門停業,她隻能暫時留在了紅衣酒肆,等待國喪過後再做打算。
“小如!”一聲叫聲打斷了顔如初的思緒,她轉頭看向紅衣的方向,臉上帶着還未褪去的疑惑,煞是清麗脫俗。
紅衣還記得她去金氏醫館接人的時候,小如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沒了血污和泥濘的臉龐此刻恢複了些血色,嫩白光潔的臉龐襯托着一雙美麗靈動的大眼睛,眨巴着看着自己。她終于是相信金大夫所言,這個丫頭絕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氣是無法用粗布麻衣掩蓋的。
她愣愣的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頭也是一愣,才明白眼前這位身着紅色衣衫,頭上挽着一個白玉發簪的身姿曼妙女子就是金大夫所說的那個搭救了自己的酒肆老闆娘,她本以為是一位半老徐娘,應該是圓圓胖胖的身材,沒想到居然還是一個風韻十足的妙齡女子,唇角微動,“小如。”想了一下,京都城有太多的人不想見,她沒有再用“顔如初”這個名字。
後來紅衣每次見到她如此懵懂無辜的眼神,還是會被吸引一下,“一會街上會很熱鬧,你要不要去看看?”
顔如初雖然很喜歡湊熱鬧,但是京都城的熱鬧她完全提不上興趣,若不是為了等待和師兄彙合,她有的是辦法早就離開這裡了。如今已經三個月沒有消息了,師兄指不定着急成什麼樣子了,恐怕爹娘都會驚動,所以她現在最着急的是如何聯系上嶽明。
“你去吧,我看門。”永遠都是那麼言簡意赅,多餘的話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
老闆娘喜歡湊熱鬧,更何況還是康王府的熱鬧,自然是正合心意,唠唠叨叨了半天,說的好像自己出去就不回來似的。
如初知道老闆娘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耐着性子聽她唠唠叨叨的說個沒完,整日裡将還銀子賣身契挂在嘴上,但是每日還是變着花樣的給她炖補品,生怕她又虛弱到暈倒,口中還嚷嚷着,“我不過是怕你死了,沒人還我銀子。”
心裡卻是在擔心小如的身體,她并不知道如初和金大夫的約定,自從如初醒來以後金大夫雖然也一直都在給如初診治,但是都不再要醫藥費,她一直以為是如初擔心老闆娘的銀子,所以自己要求不再吃那些貴的藥材了,心中十分愧疚,所以變着法的給她用食補來進補。
老闆娘走後,酒肆瞬間安靜下來,如初的心也跟着靜下來,以前老闆娘總是嚷嚷着,雖然聒噪,但是卻能讓自己不要一直胡思亂想,她剛剛聽到街上的人嚷嚷了,說是康王府的人回到京都城了,大家都到大街上瞻仰那位先帝的親叔叔,新皇的親叔公到底是何等風流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