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鼠所在的初始土坑位置,隻能分為兩種:
2号與4号為前一種。
1号、3号、5号為後一種。
假設地鼠初始位置為前一種,那實在太好不過了。
第一次使用木錘攻擊2号土坑,哪怕不中,也能得知地鼠的初始位置為4号,那麼它隻能移動後隻能進入3号或者5号土坑。
第二次攻擊3号土坑,就算再不中,也能知道地鼠上一次是移動到了5号土坑。
那麼下一次移動,地鼠就隻能從5号土坑移動到4号土坑了,這時攻擊4号土坑必中。
同樣用這個“末端法”思路,就算先攻擊4号土坑也是可以的。必勝步驟有兩種:2、3、4和4、3、2。
另一種假設,地鼠初始位置為在1、3、5号中的後一種。
這裡池危就不得不感謝遊戲給予“六把木錘”的精妙了。
地鼠經過第一次移動,必定會出現在2号和4号土坑之中。而第二次移動,回到1、3、5号土坑其中一個。第三次移動後,又會來到2、4土坑的範圍。
這意味着,如果前三次采用“2、3、4”或“4、3、2”的步驟沒有擊中地鼠,在地鼠移動三次後,繼續采用“2、3、4”或“4、3、2”的步驟,依然可以百分百擊中它。
所以,刀疤男眼下的必勝法就擺在眼前了——
2、3、4、2、3、4和4、3、2、4、3、2甚至還有花裡胡哨一點的2、3、4、4、3、2以及4、3、2、2、3、4都可以任他選。
但很可惜,他如今驚喜的笑容已經說明了,現在在刀疤男心裡所想的是:一擊必中的20%概率上調成了33.33%!
賭狗賭到最後……又沒有利益沖突,池危祝他應有盡有吧。
刀疤男舉起木錘,在衆人的注視之下,将它擊向了3号土坑。
這很合理,在選擇答案時,大多數人都會傾向于選擇中間的答案。
這屬于内心的一種“安全機制”,就是要認為中間的答案概率比兩邊的高一些。
不過刀疤男的運氣好像并沒有那麼好,第一次選擇的3号土坑落空了。
然後刀疤男陷入了思考——
地鼠第一次不在3号土坑,那麼就在2号和5号之中!所以,它這次移動後的位置在1、3、4号之中!
再選一次3号吧!
可惡啊……又沒中。
那麼現在在2、3、5号之中了……又有3号,不可能3号三次都不中吧?
草!還真三次都不中!
接下來又在1、3、4号之中……
池危眼睜睜看着刀疤男對着3号土坑錘了一次又一次,她看不下去了,把眼睛閉上。
耳邊還能聽到一些其他人的聲音。
有來自胖大媽的支持:“堅持選3号,應該一定會中的,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改了!”
“應該一定”是什麼詞……?
有來自小胖的一絲擔憂:“他這麼倒黴啊……”
而池危認為真正倒黴的在于:唯一可以避免倒黴的辦法,被刀疤男倒黴地錯過了。
獨眼男則更像看戲地在啧啧感歎:“這就是幸運遊戲啊,但凡他運氣好點早就過關了。”
“唉!”
一道很重的歎氣聲落在影院般的會議桌邊,下一刻,池危感受到頭頂的燈光霍然亮起,白亮的光線包圍了她的眼皮。
一般這種時候就代表,影片放映結束了。
不,是遊戲結束了。
池危睜開眼,看到刀疤男那個倒黴鬼面前的屏幕上變成了四個紅色的大字:『遊戲失敗』
刀疤男的臉色變了,現在刻在他臉上的,不知道是對自己差運氣的不可置信,還是對未知失敗結果的擔憂?這點池危已經不想解讀了,沒有意義。
她靜靜等待着遊戲内的提示。
遊戲失敗的懲罰是——?
主室這邊的屏幕改變,還是那顆巨大的黑色動物頭顱上眼眸裡閃爍的綠光提醒他們看了過去。
『玩家“強哥K”遊戲失敗,接下來由其他九位玩家投票決定其“回歸”或“死亡”。』
『如果九位玩家均選擇“拯救”選項,那麼玩家“強哥K”将安全回到遊戲桌。』
『主是仁慈的,所以,任何玩家選擇“拯救”選項都無需承擔任何後果。』
新規則發布到這裡,獨眼男就急匆匆發話了:“那還等什麼啊,趕緊投票吧!咱都投‘拯救’,就能讓他回來了。”
髒辮女望着屏幕,“喔”的一聲不可思議說道:“還有這種好事。”
學生女跟着點點頭附和說道:“嗯,我們讓他回來吧。”
原來遊戲失敗了也是可以經過大家投票投回來的啊,既然這樣的話,隻要在這裡和所有人打好關系的話……
學生女心裡的想法才進行到一半,屏幕上另一半規則也跟着躍現了出來。
『若有任一玩家選擇“放棄”選項,視為拯救失敗,玩家“強哥K”死亡。』
『若玩家“強哥K”死亡,所有選擇“放棄”選項的玩家将平分玩家“強哥K”的個人獎金。』
『同樣,任何玩家選擇“放棄”選項都無需承擔任何後果。』
『九位玩家共擁有十分鐘的讨論時間,倒計時開始:09: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