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熙真想現在就死了。
是青樓!
念熙是男子啊!
怎麼能這樣?
“本來是想送你們女人去的,結果他自告奮勇,也真是不要臉!”
念雲氣得要罵,念雨就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哭着搖了搖頭。
他現在發火,挨打的是念熙。
他們自然不信那人渣的話,肯定是故意羞辱念熙,又拿她們這些女眷威脅他。
她們母女倆就在一邊掉眼淚。
念熙被拖死人一樣的拖走了。
這回更是兇多吉少了!怎麼辦啊?
念熙氣得要吐血。
這些人渣,就隻會這樣羞辱他嗎?
他雙腿已廢,根本沒有辦法離開這裡。
他每日都對這裡的人發火,發火就要挨打,打得身上沒有一點好地方。
直到那天他們押來了他的姐姐。
他好像心突然被掏出來扔進了冰窟裡一樣,他慌了。
“教你的東西呢?不然讓她給你示範一下?”
“畜牲,放開她!”念熙的聲音嘶啞沉重的好像下一刻就會吐血。
念雨對他搖頭。
但他怎麼可能不那麼做?
念雨閉上了眼睛,氣得發抖。
“叫兩聲好聽的!”
念熙氣得雙眼發紅,咬了好一會兒的牙才喊出兩聲那惡心的稱呼。
念雨卻被留在了這裡。
那人的語氣卻一直不明不白,話說的也不清不楚。
“回去幹什麼?這兒吃的不比那地方好?也讓她享享福啊!哈哈哈哈!你啊!明兒接客,不好好幹的話,就讓你姐來督察督察!”
念熙憤恨至極的閉上了眼睛。
念熙很害怕。
他害怕周圍的所有東西。
第二天晚上。
來了個看着很窮的人。
他渾身上下裹得很嚴實。
念熙很懷疑他是自己認識的人,這麼惡心?
念熙看到了男人露出來的衣服上的标志,是月閣的人?也是畜牲聚集的一個地方,他變成這樣那個地方也有很大的“功勞”呢!
男人進來後,隻是背對着念熙坐着喝茶。
他嫌屋裡的熏香難聞,起身去熄了。
男人施了個法,然後房間裡落下一個結界。
念熙又氣又恨地看着男人。
這個男人包得那麼嚴實,不會是女人吧?是來救他的嗎?
念熙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男人包得很緊,念熙不知道他是怎麼看見路的。
男人遞給念熙一個很小的法器。
見念熙沒接,男人便把法器放在了床邊。
念熙趕緊拽過男人的胳膊,摘下他臉上的東西。
這個男人沒有頭?!
念熙吓壞了。
男人也沒生氣,理了理他“頭上”的東西,說話了。
“藏好!”
這是念熙從來沒有聽過的一個聲音,不是很好聽,但聽着不像是裝出來的,但這不一定就是男人真實的聲音。
“這是幹什麼用的?”
“我想幫你!”
“你這樣提防我,我怎麼信你?”
這叫提防?他沒頭,把自己的“頭”包起來分明是不想吓到他!
“你是月閣的人!怎麼可能會幫我?”
“……對不起,但這裡不是每個人都是那樣的!我現在,還沒有能力直接把你救出去!你再等等我。”
“……你是隐江嗎?”念熙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以為是隐江。
“不是。你想找他?”
“你認識他?”
“聽說過。”
念熙沒再說話了。
男人離開了,讓他安安靜靜睡覺,别管别的了。
念熙看着那法器,不知道那是幹什麼的。
他自己現在一點靈力也沒有了,就是一個廢人,這裡肯定還有很多陣法什麼的,男人要帶他走肯定很難。
他走不了的,他的家人在這,他走去哪呢?他走了他們就要受更多苦,他不願意。
第二天。
青樓的嬷嬷高興的很,進來就和念熙說“好消息”。
那是月閣的閣主,把他包下來了。
女人又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因為那個閣主還沒付錢。
念熙感覺很惡心,都恨不得把那個法器拿出來啐兩口。
閣主?肯定是人渣!要是别人也就算了,那個東西肯定是人渣!
虧他昨天還有些動容呢!那人渣可真會昧着良心說話!
但是男人隔了五日才來。
這次來,念熙都沒正眼看他。
念熙開門見山的說了自己不能走,讓他别費心思了。
“你怎麼了?”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