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當時那個人和你說什麼了你不讓我聽?”
“罵我呢!一個仇家會對我說什麼?被你聽見我多丢臉啊!”
林徵沒說話了。
“你當時裝的一點兒也不像!”楊柳嗔怪道。
“你自己有病還怪我!”
北阙念熙聽的背帶都快被拽斷了。
北阙念熙一直低着頭夾在兩人中間,因為林徵是飛着的,所以路能走得下他和楊柳。
他心中大喊:你們,别說了——
然後他換了個位置,說:“你們慢慢說!我走後面!”
畢竟路就這麼寬,他走前面的話也不知道路。
“沒事!你不想聽嗎?”楊柳故意說。
“不想聽!我想挖筍!”我這暗示的還不明顯嗎?
楊柳聽出來了,但沒打算趕緊走,就說:“不急,還要再走一段呢!那我們聲音小點!”
北阙念熙:還小點兒?他是來折磨我的吧!前輩你說句話啊!
林徵一直在和楊柳聊天,不,回憶寶貴的青春歲月。
“咔嚓”一聲,北阙念熙的背簍斷了。
北阙念熙趕緊把那邊背帶的斷裂處擋了起來,以免讓他們看出來是被他握斷的,有點丢臉。
楊柳當然能猜到。
“好久沒用了!應該是銜接處斷了吧!”
北阙念熙搖搖頭,然後突然驚了一下。
這個楊柳是故意的吧!而且一直都是故意的,自己竟然隻怪他的嘴,他心思就不純!壞了,他不會一直都喜歡林徵吧?這次看林徵帶了個自己,就想着趕緊說動他?
他心想自己真傻,怎麼現在才發現?還給他倆騰兒地了!那他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知道他氣到自己了,所以他在暗示自己?
北阙念熙這樣走着,也一直在胡思亂想,直到撞到了前面的兩人,北阙念熙吓了一跳。
“你怎麼了?走個路都走不好了?”林徵的語氣比較正常。
北阙念熙感覺林徵變了,都開始嫌棄自己了。
“對不起!我的錯!我走前面吧!”說着就繞開兩人從楊柳那邊走到了兩人的前面。
林徵和楊柳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看向正常走路的北阙念熙,感覺沒什麼異樣,就沒再管他了。
北阙念熙已經在心裡給自己寫了一個“敗者”在臉上,在那個能看見林徵的他的臉上。楊柳活的比他久,還比他有經驗,還比他和林徵的關系好,自己肯定沒希望了。
不對,說什麼呢?前輩不喜歡男人,他比自己更沒希望!
算了,三個月一過,他就隻能抱着鈴铛過日子了!
實在不行好男人那麼多,他不可能找不着。
“你今晚來我這兒睡呗!”楊柳的聲音小小的。
不真切的傳到了北阙念熙的耳朵裡。
不行,算不了!
死楊柳。
北阙念熙因為不想讓他們看出來背帶斷的地方,所以此時的背簍在他懷裡抱着。
北阙念熙不敢使勁,這個要爛了就不好交代了。
“不去!你肯定沒安好心!”
“那你昨晚去他房裡就安好心了?”
北阙念熙聽到這話,吓得咳嗽了幾聲,但是這也太尴尬了吧!林徵離開的時候楊柳看見了?難怪今天那麼反常,中午還問他們睡得怎麼樣。他又想了想他倆的回答,這,這難怪楊柳下午着急了。
但是就林徵那樣也不像能幹什麼的呀!楊柳還要這樣說?
“他做噩夢了,我去看看!”
“你在他門外?你怎麼知道他做噩夢的?”
北阙念熙步子又快了些,心想哥你别問了。
“關你什麼事?”
“那你也不關心關心我有沒有做噩夢?”楊柳的聲音稍大了些。
“他是小孩子!”林徵的聲音也不自覺的大了。
北阙念熙聽得還算清楚。
他早就感覺到了,林徵對他就是像一個大人對兒子或妹妹那樣,連朋友都不算。對陸琛凡都比對自己像朋友。他昨天問他的一些話也是想試探這個。
“誰說孩子才做噩夢?那他一個小孩能有什麼可怕的噩夢?要像我這樣年紀的才可能做要人陪着睡的噩夢!”
北阙念熙感覺他在暗示什麼,暗示自己太小了和林徵沒可能?暗示他和林徵年紀相仿是天生一對?
北阙念熙别的能力一般,但胡思亂想的本事可高強的很。
他也知道自己這個毛病,但總是改不掉,娘胎裡就帶着的。
“你又不做噩夢!”
“那萬一呢?”
“那你萬一去吧!”
楊柳抱住林徵的胳膊,說:“哎呦,我就是想讓你陪陪我!”
林徵趕緊抽開胳膊,說:“非得晚上陪?”
“嗯!”楊柳真誠的看着他,“你那麼厲害,就算是我有意,也發生不了什麼啊!”
北阙念熙感覺自己再聽就要炸了,幹脆用法術讓自己聽不見楊柳的聲音,感覺好多了。
“你犯病怎麼辦?”
“我能犯什麼病?什麼病你壓不住?”楊柳的話有些暧昧。
林徵皺了皺眉,因為沒聽懂,所以沒說話。
“我們都那麼多年的朋友了,而且你看我這樣,夜裡再沒個伴,要瘋了!”
林徵有些無奈,還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