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台卿心情很好地勾起了嘴角,翻到常方湯和時雙骨折住院的内容,閉上眼睛感知了一下陶溪的位置。
【神仙師父:你們在醫院?】
【陶溪:你怎麼知道!】
【神仙師父:我馬上到。】
時台卿的馬上到,指的就是馬上到。
陶溪還在編輯回複,病房關着的門就響起了敲門聲,時台卿推開半掩着的門進了病房。
陶溪惦記了好久的人就這麼出現在了視線裡,再冷的天時台卿穿的也怎麼厚,如瀑的長發披垂在身後,上面還沾了一點雪花。
陶溪擡頭,猝不及防跟對上了時台卿隽永的一對眼睛
這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快的馬上。
白櫻淺帶頭吹了聲口哨,屋裡的人又起哄了起來。
剛才陶溪還一口一個“想師父”,沒想到師父說來就來了,這群看熱鬧的就等着陶溪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
常方湯壓一票面紅耳赤,時雙壓一票喜極成泣。
陶溪放下了手機,猶豫了一下,擡手指了指病床上兩個幸災樂禍的家夥:“……師父,要不你先把床上兩個傷患治一治?”
時台卿終究是沒說他去了什麼地方。
不過神仙在場就是方便,時台卿剛把手敷在常方湯綁着的腳上,紗布就消失了,常方湯還沒什麼感覺,時台卿已經收回了手往時雙的病床走了。
常方湯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啥事沒有的腳:“好了?”
“嗯,”時台卿含笑,“好了。”
如法炮制,時雙的胳膊腿也在瞬間恢複了健康。
常方湯下地狠狠跺了跺腳,他骨折的腿很給力,一點痛感都沒有:“我靠!真的好了!”
“感謝神仙救腿之恩……”時雙揉了揉手腕,想起來了件事,“那醫院記錄那邊怎麼辦?”
時台卿總是在笑着的:“這間醫院裡已經沒有你們摔傷的記錄了,可以安心出院了,你們舅舅正在買去南半球的機票,快回家準備行李吧。”
時台卿的出現就像一個進度加速器,慢悠悠的生活一下子就變成了另外一個節奏。
沒看見陶溪有什麼出格反應的白櫻淺有點遺憾,一回頭,發現常方湯正在向自己使眼色。
白櫻淺順着他指示的方向一看,陶溪正目不轉睛地盯着時台卿的側臉,“你終于回來了我想死你了”就差拿油性筆寫臉上了。
白櫻淺一張嘴直接開始拱火:“诶喲神仙,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陶溪可想你了,是吧陶溪?做夢都是他神仙師父。”
陶溪以為剛才的話題早就了解了,沒想到他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姐在這裡還等着他,一時間反駁也不是,答應更不是。
“這麼想我?”時台卿的目光落到了陶溪身上,明明隻是普通的視線,卻給陶溪看得渾身哪裡都不自在。
時台卿笑了出聲,揉了一下陶溪的腦袋,果不其然病房裡一片“哇”聲。
時台卿滿意地看着陶溪變成紅蘋果色的臉,沒忍住又捏了一下陶溪的臉,這才笑道:“走了,回家。”
江北東訂的機票就在後天,除了回學校考研的常方湯以外,所有人都很興奮。
反而是陶溪,本來終于能睡個好覺了,結果被時台卿捏了一下臉,一宿沒睡着。
說起來,陶溪最近晚上确實會做夢。
但是夢境的内容比較奇怪,全部都是古代的場景,夢的主人公除了他就是時台卿。
陶溪認為是自己想時台卿想出癔症了,但每天晚上右腦負責做夢,左腦負責看電影,影片内容還怪好看的,心大如陶溪自然大喜過望。
白天看不見師父,晚上睡着了有自己和師父的電影看豈不樂哉?陶溪連晚上吃安眠藥入睡都更積極了。
就是内容有點太真實了,夢裡還在學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