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整個人都是砸在時台卿身上的。
兩人雙雙摔癱在地上的瞬間,陶溪明顯聽見了時台卿發出來了一聲悶哼。
陶溪一下子摔的有點懵,一下子沒起來。
因為是回身摔的跤,陶溪現在正趴在時台卿的身上,胸膛緊緊貼着胸膛,陶溪能感覺到時台卿胸腔在穩定地一起一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側。
好巧不巧,趕在這時候,時雙上了三樓,跟趴在地上懵登擡頭的陶溪看了個對眼。
時雙驚得下巴要掉下去了,“你、你們……你們在幹什麼?”
“不不不……不!什麼都沒有!”陶溪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掙紮着從時台卿身上要起來,結果腳下正好踩上了一片A4紙,一個腳滑又摔了。
陶溪慌忙撐起身體,時台卿趁這個機會也支棱起了上身,沒想要陶溪梅開二度摔了下來,直接摔進了時台卿的懷裡。
人怎麼能捅這麼大簍子,同樣的跤還能摔兩遍?
陶溪的臉埋在時台卿的胸膛裡,抽了一聲氣……撞到鼻子了。
這時候剛剛在樓下邊聊天邊上樓的人群都已經道二樓了,把時台卿陶溪兩人從“疊疊樂”到“投懷送抱”全過程一覽無餘,頓時鴉雀無聲。
時雙雙手抱胸就那麼看着陶溪:“嗯,什麼都沒有?沒有你緊張個什麼。”
白櫻嚯了一聲,淺眯上眼:“心裡有鬼啊,小陶溪,解釋一下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他還酸着鼻子,來不及狡辯,就感到胸膛微震,時台卿笑了出聲。
時台卿笑歎了口氣,揉了揉懷裡陶溪的後腦勺,“兩次了陶溪,專門往我身上躺,半個月不見就這麼想我?”
“不是半個月,是一個月,古靈山裡的時間流速和外面世界的不一樣……”陶溪下意識更正他,話音未落發覺這味有點不對。
圍觀的衆人爆發出一陣哄笑。
這不是坐實了他“想”時台卿嗎?
……
陶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出來了。
可惜沒有那麼大的地縫給他鑽,陶溪隻好手腳并用地從時台卿身上爬起來,一張臉從脖子到耳朵通紅。
“不再待一會兒?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時台卿還坐在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陶溪。
陶溪起身站穩了就跑,用五十米沖刺的速度上了三樓。
“诶我還沒見過陶溪臉紅呢,他跑什麼呀。”白櫻眠快笑歪了。
“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時台卿從容地從地上站起來,“上去給我拿他寫的晷文了,估計得要一陣子才下來,一個月不見,都練得怎麼樣了?”
都練得不錯,進步挺大的。
開心得要失心瘋的白櫻淺和白櫻眠,這兩位這輩子第一次用出晷時之力,高呼自己是巴啦啦小魔仙的傳人,未來前途無量。
時雙是在一個月的苦練之下,終于成功控制了箭镞的速度,成功的當天差點沒開心失心瘋加一,而且他現在可以用陶溪寫的晷文了,天大的進步!
就看九恭和白氏姐妹跟晷時之力較真的勁兒,三人的進步速度都不可小觑,都可以順利地使用最基本的晷時之能了。
時台卿檢查完了一圈作業之後,陶溪才将将巴巴地帶着兩本厚厚的筆記本從三樓墨迹下來。
“臉掉完色了?晷文給我吧,”時台卿朝他伸出手,“就差你的了。”
陶溪特别想跟現在在這裡的所有人鄭重聲明一句,剛剛是個意外,是一個不美麗的意外!是他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了,而不是……
陶溪狠狠地甩了甩頭,去他的吧,不解釋了!越解釋越有做賊心虛的嫌疑。
不對啊,明明就是普通的摔跤,我心虛個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