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時吟珑對水球動了手腳,時台卿理應被限制了晷時之力的使用。時吟珑忽地怒視人群,隻是底下的人站得太密密麻麻了,時吟珑的位置往下看,什麼人都是米粒兒大小 ,根本分辨不出來是哪粒米多手施展了晷時之能。
千軍一發之際,時台卿手腕一翻,寶劍像光一樣凝聚在了他的右手中,他毫不猶豫一劍送出,寶劍直穿時吟珑腹部!
人群的後方。
時雙舉着滿是血的手:“疼死我了……陶溪你有小刀是真敢割啊!”九恭從包裡翻出一張毛巾給他擦擦,鮮紅染了小半條毛巾。
一見時吟珑集合出了漫天亂竄的水柱,陶溪就意識到這事八成有點不妙,在古靈山他就覺得這神仙不是很強的樣子,現在一對一能不能行啊?陶溪一把揪住時雙的領子:“時雙,剛剛不靈一定是那隻破鳥的問題,你對着天上那個人再試一試!”
“還來?!”時雙現在嚴重質疑自己的學習成果,長這麼大大學霸沒經曆過這麼打擊三好學生的事。
“你相信我!剛剛寫晷文我看着你寫的,絕對沒寫錯!除非你說剛才你的晷時之力是瞎使的,不然隻能是天上飛那隻大紅鳥的問題。”
“什麼是晷時之力?”白櫻淺好奇地插了句嘴。
“這是個好問題……這個問題晚點有的是機會解釋了,現在得想個辦法插一腳天上兩位打的架,”陶溪靈光一現,“我看過的書裡有寫過,用司時的血液寫的晷文威力更強……”
“把指頭咬破啊寫血書啊?”時雙使勁兒咬了一口自己的食指,血一點沒出,除了疼還是疼,“疼死我了……你們誰有小刀?”
“诶,我這兒好像有,”白櫻淺忽然一摸褲子口袋,一個粉粉嫩嫩的開快遞的小裁紙刀靜靜地躺在她的手裡,“出門前正好在家裡拆快遞,跑出來的時候順手把它踹進兜裡了。”
時雙接過來,小心翼翼地劃自己的手指,劃了兩道沒出血,陶溪看不下去了:“我來。”說罷一把搶過小裁紙刀,時雙吓得一縮手,陶溪還沒動手呢,時雙先把自己的掌心刮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嘶——”疼得時雙倒吸一口涼氣,手掌頓時就冒了血。
不過一眨眼的時間過去,天上的水柱就變成了包裹住時台卿的水球,眼看着時吟珑就要抽出腰間的配劍。
“瞬移……瞬移……”時雙喃喃道,另一隻手摸了一把血,就着空氣快速寫了起來,末了一咬牙,一掌推向天空裡的水球。
這一次的晷文終于奏效了!時吟珑刺向時台卿心髒的劍瞬時錯了位,時吟珑措手不及,被時台卿一劍刺穿腹部,鮮血頓時從嘴角噴了出來。
巨大的水球說破就破了。
老天爺要洩洪,底下的人也沒打傘,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地上亂跑,試圖逃開水球砸下正中央的位置,怎麼跑也逃不掉地上的陰影。
給時吟珑通了個對穿的時台卿騰出手一指,眼看着就要砸到人身上的水彙高高聚在了一起,有順序地在天上化成水流,再絲滑地流向溫泉池,畫面就像夢幻一樣美好。
人們被淩空飛翔的水流看迷了眼,等回過神來再往天上看,發現那個死神一樣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地上空餘一個渾身濕透的時台卿,正半跪在地上喘着氣,被水一泡,左肩的傷口染得渾身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