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找、到、什、麼、時、候、去……?
陶溪像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隻能用最笨的辦法,一本一本排除了。
接下來接近一天的時間裡,陶溪都在做機械的操作,從每一堵書牆裡任意抽出幾本,帶回書桌研究扉頁上寫的字,看看是否屬于陶溪想找的相關類型的書。他得研究好一陣字,同時還要查時台卿給的兩本《晷文從入門到精通》手冊,畢竟絕大部分對于陶溪來說還是生僻字。
時雙一直在啪嗒、啪嗒地練着最基礎的暫停和瞬移,這回他嫌學晷文過于無聊和頭疼,好學生把醫學的教科書都帶來了。
時雙攤開畫滿筆記的書,擡頭瞅了一眼往書櫃裡放回書的陶溪:“哥們,你可真夠執着的,出門一天……哦,兩天,神仙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藥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好奇心是驅使人探究的最大動力。”陶溪大半天才排查完不到半圈書櫃。
倒是皇天不負苦心人,在這天的太陽快完全落下的時候,陶溪終于找到了一本讓他感興趣的。
“時雙,我查到了一個新名詞!”
光線昏黃,已經快不适合閱讀了,時雙合上書,“找到官職表了?”
陶溪手指一個一個對照着《晷文從入門到精通》翻譯着扉頁上的字,“那個還沒找着,不過本書寫的正是一個全新的官名。”
“注意時間,我們該走了,”時雙湊了上來,“是什麼?”
陶溪正在用黑筆在筆記本上寫下這對晷文和翻譯過來的簡體字,晷文寫一劃瞅一眼扉頁,扉頁上的字間架結構清晰——如果那堆鬼畫符有間架結構的話,而陶溪畫的才是真正的鬼畫符,本來就歪七扭八的,在他手上更上一層樓,“是‘司祚’,明天暫時不用一本本找書了。”
時雙摩挲着下巴:“‘司祚’?嚯,和‘司時’是一個格式的詞語。”
陶溪撂下筆久合上了書,那是自己也慘不忍睹鬼畫符的行為,“指不定就有某種聯系,明天看了就知道了。”
第二日。
就着北風和晨光,陶溪一腳踏破卿元閣甯靜的氛圍,好像這個世界上隻要有他在,就不會有絕對安靜的地方,活像個動力十足的馬達。
咱們陶溪又來上工了。
“司祚、司祚,讓我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司祚。”陶溪坐到自己的工位上,翻開了書,剛睡醒最容易進入心流狀态,陶溪很快就靜了下去。
從字面意思拆解,司祚乃是司掌國祚之人。
晷時之能是季朝獨有的神之力,他們以噎鳴為信仰,擁有鬼使之力的人被尊稱為司時。
那麼司祚呢?